虎子休息了片刻,正要冒頭出來,忽然,他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朝他襲來,這種危機極強,虎子本無法產生任何的反抗念頭,這一刻他判斷出這是一位絕頂高手,本能的危機讓他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不是逃跑,而是屏住呼吸,放棄了所有的防備,癱在地上,并且幻想著自己是一塊石頭,或者一坨大便。這是李修給他上過的課程,虎子本是藏匿在灌木叢中,又是在夜間,哪怕絕頂高手的眼力再強,也有個限度,所以李修告訴虎子,真正的高手,可怕的不是眼睛,也不是鼻子和耳朵,而是一種直覺。所以真正的偽裝,不但要將偽裝,更連想法都要偽裝,才是最上乘的藏匿手段!
“唰”的一聲,疾風刮過,一道黑影踏草而飛,速度遠遠在之前的那兩個神人之上。這道黑影掠過的軌跡,距離虎子只有五六米的樣子,一強大的迫,幾乎讓虎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幸的是,那道黑影并沒有片刻停留,疾掠而過。
“這味道……”正所謂風過留聲,雁過留痕,那道黑影雖說穿著夜行,臉上蒙著黑布,連雙手也戴著黑手套,虎子當然不可能看出來此人的份,但他的鼻子卻是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覺自己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師弟,你傷了?”黑影去勢飛快,眼看就要消失在虎子的視線之中,霍然間,一道渾厚而蒼老的聲音響起,讓那道黑影形一怔,頓時在數十米遠的樹林中落地。
“師兄,這麼多年不見,想不到你的容貌居然還是沒變,此番你飛螞傳我前來,所為何事?”黑影的聲音很是淡漠,但虎子聽得出來,這淡漠中明顯對那渾厚而蒼老的聲音有著防備,那是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氣。
渾厚而蒼老的聲音道:“為兄親來,當然是有好給你,你何必對我這般防范?且先隨我來,再容我細談不遲!”
話音剛落,那樹林中不但沒有了任何聲音,虎子也看不到了人影。
夜忽然變得很靜,靜得可怕!
“是他?”虎子活了一下頸項,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心中嘀咕道:“如果真的是他,那就麻煩了,李哥曾經說過,吾峰上除了大長老之外,就數此人最為神莫測。可是李哥顯然遇到了麻煩,這才將我打發下山,此人雖然厲害,但他三更半夜來此與神人相會,明擺著是要干見不得人的勾當,會不會就是他們聯合算計李哥?我如果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回到山上,說不定有用,到時候李哥說不定就會將我留在邊,再也不會趕我走了,嘿嘿……”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虎子心中時刻念著李修的恩,片刻都不想離開李修左右,要知道,若非李修的出現,他現在還在廚房里當伙夫,盡了嘲笑和冷目,因此此時一時腦門發熱,哪里還能真正的做到權衡利弊得失?
說干就干,虎子沒有忘記李修傳授的匿技巧,緩緩朝樹林那邊接近。
隨后他發現,這片樹林四周人影晃,明崗暗哨有很多,更遠還燃著篝火,虎子知道目前他已不能再前進,否則就會暴。匿技巧畢竟是一種技巧而已,用李修的說法那是科學,虎子不明白科學是何等高深莫測的學問,總之能被李修所推崇,必然了不起就是了。
由于距離還比較遠,虎子只能約瞧見篝火旁圍坐著五個人,都是穿著夜行,有三個人并沒有蒙面,可惜虎子依然看不清楚面目,另外兩個人都是戴著黑頭套,蒙著黑布,看他們的樣子明顯在商談著什麼,至于他們說的什麼話,虎子更加不可能聽得到。
虎子對此并沒有毫不耐,他要等待機會,打聽到更多的東西。
月已偏西,已到了后半夜了,那五人也不知道在商談著什麼事,居然談了這麼久。一后半夜,尤其是等過了丑時,這北冥海氣候詭異多變的特就顯示出來,氣溫急劇下降,寒氣人,虎子也到這一點變化,但他依然沒有挪子,因為這時候他覺到四周哨崗的黑人明顯放松了戒備,只見之前的那堆篝火旁邊,居然也燒起了兩堆柴火,有人就地取材,做起了簡易的烤架,拿起了野味,開始忙活著宵夜,有宵夜,自然不了酒,酒能驅寒,也同樣能提神和壯膽!
見此形,那五個圍坐著篝火的人似乎才發現時辰已經不早了,尤其是兩個蒙著面的黑人,其中一人打了聲招呼,只抱了抱拳,便展開形,快速離開了。而另一人也起告辭,后有人起將他住,他走了幾步只能又停下道:“師兄莫怪,我老張家一脈,在吾峰三代負責守護藏經,從來不參與本門的派系之爭,我已把我知道的況全都告訴給你,已經仁至義盡,多余的話休要再提!”蒙面黑人道:“依我之見,師兄你這幾年雖然功力大增,要想戰敗太上長老,勝算依舊不大,何況如今吾峰上有一不速之客,更加深不可測,我猜測那人或許是太上長老請來的外援,這幾年太上長老的大變,應該是覺到大限之期不遠,所以他會采取一些強手段也不是不可能,你此刻應當遠離才對,何必要趕在這個時候回來?其實以你的天賦,只要再等上幾年,又有何不可,唉!”
這說話之人,虎子聽聲音,正是先前從他旁掠過的那人,虎子對此人談不上悉,但也絕不陌生,因為此人就是吾峰五大執事長老之一的藏經長老,張魯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另外一名蒙面黑人剛剛離開了的原因,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許多,所以虎子勉強已能聽清說話容。
“你又提起那不速之客,他姓甚名誰?能被你如此重視,不至于是個無名小卒才對。”篝火旁的三個黑人居中之人問道。
“他名李修!”蒙面黑人張魯直話音剛落,再不停留,揚長而去,同樣很快就徹底沒在夜當中。
“朋友,夜里寒意正濃,聽了這麼久,子也該凍僵了吧,何不過來喝杯酒?”張魯直前腳剛走,那居中的黑人頓時看著虎子這邊,大聲說道。聽到這樣的話語,所有的黑人反應極其敏捷,只一下便分散開來,錯落有序,可攻可守,組了一個三角陣型,還簇擁著那三名黑人。
“糟糕!”虎子目一凝,暗呼不妙,被發現了?不料,這時候卻聽左邊有什麼靜,虎子看去,只見從那樹冠上落下來一個灰人影,嘎嘎笑道:“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吾島掌門果然厲害,竟能看破我的障眼法,不錯不錯。”
居中的黑人道:“敢問是何方高人?”
灰人影道:“高人二字我可不想再背負了,虛名而已,見過我真實面目的人,都我一聲灰瞳上人。”
這樣的回答,讓居中的黑人目微閃,道:“灰瞳上人,你深夜造訪,不請自來,有何指教?”
灰人影灰瞳上人道:“吾島掌門,你不認得我也沒關系,也無須打探我的來歷和虛實,我只不過是替人傳句話給你。”
居中的黑人道:“什麼話?”
“你可能不知道,上峰的人,子可比我急多了。”灰瞳上人道:“你辦事的速度恐怕還得加快才行,不然恐怕沒你的好果子吃,限你在七日之,務必完任務!”言畢,揚手一揮,打出一塊黑芒。居中的黑人見狀,并沒有手去接,在他左邊的黑人極有默契,已率先出手,腳下連踏七步,五指一張一合,那黑芒便已到手,他又倒退了七步,道:“是八寒地獄令。”
居中的黑人道:“八寒地獄?原來是大將軍府的人,失敬。”他上說失敬,但人人都能到他的那冷意,連半點失敬的意思都沒有。
“不止八寒地獄,據我所知,八熱地獄令也到了。”灰瞳上人道:“不過他們什麼時候出現,我也不大清楚,吾島掌門,你不要覺得心里不舒服,其實你應該明白,這北冥海三十六島,就算超然于世,也還是不樂國的版圖,一直不服王化而已。我還要一個小道消息給你,為了助你即將榮登的寶座,這次還有個大人來此,八熱八冷到時候都得歸調遣。”
居中的黑人沉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灰瞳上人道:“好了,話已傳到,我也不便久留,不過在我離開之前,一只小小的臭蟲還得幫你理掉才行。”話音剛落,灰瞳上人霍然出手,目標正是虎子,一爪抓去,要將虎子拘拿!
“是枯骨手!”虎子雖說年,但經驗老道,早就對此人防范著,而且跟著李修翻閱過很多武功圖集,認得這門功夫,屬于至至毒一類,一被抓住,施者如影隨形,立刻將對手分筋挫骨,中者全骨骼將會在頃刻間寸寸斷裂,傷重者死狀極慘!
“一柱擎天!”避無可避,無須再避,何況李修在看圖集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尋思破解之法?這枯骨手李修至想到了十六種方法可以破解,虎子只想到了一種,那就是一柱擎天,但他自認為功力尚淺,老樹盤、一柱擎天的方法他擔心不靈,便來了個倒栽蔥,雙掌撐地,腳尖代替手指,如同毒龍鉆,朝天一頂!
“咦?”灰瞳上人手到擒來的一擊,此番卻反被克制,憑他的功力,就算被擊中,也照樣可以一掌將虎子劈死當場,但這電火石之間虎子的應變能力,讓他稍微有了點興趣。他同樣快速變招,變爪為掌刀,削虎子的腳踝,同時他的腳尖也是一點,踢虎子的下顎。
這一削一踢,看似簡單,實際上死在他這一招之下的人不知道有多,盡管此時他心存戲耍,如果被他擊中,虎子照樣非死即殘!
“來得好!”虎子雖說是倒立的姿勢,但他的上肢先天發達,倒立行走如喝水吃飯一樣容易,所以眼睛尚有余力時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此刻他不慌不忙,雙手撐地改為單手撐地,傾斜,順勢一倒,來了一個驢打滾,這樣的應對方法,居然再次發生了奇跡,有驚無險地躲過了灰瞳上人的殺招,然后虎子四肢并用,快速鉆了草叢中,想要溜之大吉。
“好小子,有點意思,不過你爺爺我今天還有點事要忙,就不陪你玩了,你還是乖乖地去死吧!”灰瞳上人單掌又化為爪形,猛然之間,在他掌心多了一玄乎其玄的吸力,其間吸來的石塊雜草等,全部化為末狀態,這吸力虎子本擺不了,不由自主地離地飛起,被迫朝著灰瞳上人飛去。眼看虎子即將命喪當場,突然,從昏暗的林子中閃出一道白,直指灰瞳上人的眉心,虎子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灰瞳上人卻看見那是一支判筆,由于事發突然,他也只能勉強偏頭閃躲,只聽“咄咄”兩聲,判筆接連捅穿兩株大樹,最后轟了一塊巨石,可見此判筆的速度之快,威力之強!
趁此時機,一道黑影猛然竄出,提起虎子,快速消失在林子深。
“想走沒那麼容易,吃我一掌!”灰瞳上人的一雙眸子在瞬息間變為一團灰霧,他并不追擊,而只是隔空打出一掌!
林子深仿佛傳來一聲悶哼,灰瞳上人手一抓空氣,放在鼻子邊嗅了嗅,有著淡淡的腥味,他角浮現一殘酷的笑容:“就算逃走了,得到及時的醫治,勉強撿回一命,也是浪費湯藥,廢人一個,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傻子,活該倒霉,嘿嘿。”自言自語了一句,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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