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微笑道:“曹校尉,我家中也只剩一壇酒。不過曹校尉喜歡,我做主送給你了。”
曹這人很厲害。
和曹結一個善緣是可行的。
雖說曹算是閹宦出,可是曹的背景很,家族也很強。關鍵是曹和諸多大族子弟的關系都不錯。
劉琦是漢室宗親,聽起來不錯,實際上和人家差了很多。
曹黝黑的臉上出笑容,激道:“賢侄,多謝了。”
作為酒之人,曹無酒不歡。
這酒太好了。
劉琦搖頭道:“曹校尉客氣,區區一壇酒而已。”
蔡邕看到劉琦的酒得到曹贊賞,心中也歡喜,連忙招呼飲酒,一邊飲酒一邊聊天。
唯一的區別,是劉琦帶來的酒不像米酒,可以大口大口的喝。劉琦的酒更純更烈,要小口小口的飲酒。
恰是如此,也更有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曹目落在劉琦上,沉聲說道:“賢侄詩文雙絕,智慧不凡,必然有獨特的見地。你覺得當今天下,還能好嗎?”
蔡邕神期待,笑道:“伯瑜,都是自己人,不必藏拙,盡管說。”
劉表也點了點頭。
“好不了!”
劉琦直接了當的回答。
曹眼中掠過一道,子微微前傾,好奇道:“理由呢?”
劉琦不卑不的說道:“很簡單的道理,黃巾之后,天下賊匪肆,苛捐雜稅無數,百姓民不聊生,大漢朝的基已經搖。”
“地方上,州牧掌握軍政,大權獨攬,割據一方。”
“朝廷中,皇帝被廢,新皇形如傀儡,毫無實權,且朝不保夕,隨時可能再一次被廢掉。”
“掌權的董卓,聽說他掌權后,沒有夙興夜寐的辦公,反倒是徹夜在宮中折騰,欺凌宮后妃。”
劉琦說道:“這能好嗎?”
曹捋著胡須,贊嘆道:“大漢局勢的剖析,我聽很多人議論過。可是,賢侄的分析最直接最簡單,說得好。”
“此話當暢飲一杯。”
“伯瑜,曹某敬你。”
曹罕見收起了賢侄的稱呼,以劉琦的表字稱呼。
這是對劉琦的認可和尊敬。
劉琦端起酒杯回敬,微笑道:“曹校尉過獎,我只是瞎說,不值一提。”
曹卻是搖頭。
一個瞎說的人,懂得從朝廷皇帝、地方百姓、朝中當權者三方的角度去分析嗎?
劉琦必然有韜略。
曹一口酒下肚,有些激,進一步說道:“伯瑜認為要改變局勢,再次中興大漢,應該怎麼辦呢?”
雖然曹已經三十開外,卻熱依舊,還想著中興大漢。
袁紹和袁兄弟不一樣,兩人一開始就野心。曹的野心是隨著權勢一步步的增大,最后他本就代表了利益集團,想退都不可能退讓。
劉琦心中想說現在的局勢,只能是推翻大漢,再造一個乾坤。
只是這話不能說。
說了就是大逆不道。
劉琦微微一笑,鄭重道:“曹校尉,其實要中興也很容易。”
曹迫切問道:“怎麼中興?”
劉琦說道:“再一次重現霍秉政的跡象,誠然霍死后,霍家的下場很慘。可是,霍穩住了大漢頹勢,使得武帝末年的象紛紛糾正。再有一個霍式的強權人,討伐不臣,穩定地方,扶持天資,就能重塑天下格局。”
曹沉默了下來。
劉琦的建議,看起來不錯,實際上很難作。
曹搖頭道:“伯瑜,你的想法太天真。州牧各自割據,誰愿意聽從指揮呢?而且,霍是漢武帝留下的輔臣,有合法的份。擱在現在,是拳頭大就有話語權,沒有人合理合法。”
劉琦問道:“難道因為困難,曹校尉就怕了嗎?”
“當然不可能!”
曹眼神火熱,毫不猶豫道:“縱然有刀山火海,我曹也愿意滌象,穩定局勢。天下了,正是英雄起,重塑大漢的機會。”
劉琦贊嘆道:“所以,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憑本心做事,莫問前程。”
“好一個莫問前程。”
曹看劉琦的眼神,多了些欽佩,慨道:“伯瑜的能力和眼界,曹佩服。你說得很好,莫問前程,憑本心做事。”
“我再敬你一杯。”
曹緒有些不怎麼好。
提到朝政,提到朝堂的格局,他的緒就低落。
又是一杯酒下肚,曹站起,擲地有聲道:“原本我有些遲疑,是否要離開。現在我決定了,立刻離開尋覓機會。董卓雖然盯著我,卻難不倒我。”
曹向蔡邕和劉表行禮后,再看向劉琦,說道:“伯瑜,離別之際,我說句心里話。是泥沼,是是非之地,能離開就抓時間。”
劉琦道:“曹校尉的提醒,在下謹記。”
曹是樂觀派,臉上又浮現出笑容,再一次道:“伯瑜詩文雙絕,今天我要改名換姓,喬裝離開。離別之際,可否贈我一首詩?”
詩文一道,曹造詣也很高。
可是劉琦的一首《花》,讓曹無比的喜,他覺得劉琦詩句氣魄宏大。
這是有抱負的人。
劉琦看著曹期待的模樣,沒有拒絕,說道:“曹校尉此去,天下起干戈,風云再起。我贈曹校尉兩句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曹眼神明亮,贊嘆劉琦的聰明。
劉琦說了句天下起干戈,明顯悉了他要離開的意圖。只是劉琦贈送的兩句詩,曹更是覺得大快人心,
曹向劉琦行了一禮,高聲道:“劉君,保重了。”
他轉過,大步離去。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哈哈哈,好,好……”
曹豪邁的聲音,回大廳。
劉琦看著曹離去,眼神反而更期待。按照歷史發展,曹逃離后起兵,號召天下諸侯討伐董卓,接下來孫堅就要殺荊州刺史王睿了。
他去荊州的時間也快了。
曹離去后,酒宴沒一會兒就結束。畢竟,蔡邕和劉表都上了年紀,不勝酒力。劉琦讓人喊來蔡琰,和蔡琰一起安置了蔡邕,兩人你儂我儂一番,劉琦就帶著劉表告辭回家。
劉琦回到家中,讓人攙扶劉表去休息,心中思考今天要安排的事。
曹離開,諸侯討董近在咫尺。
時間很張了。
必須抓時間布局。
劉琦心中思考著,組建私兵要安排,但最迫切的是謀臣,有謀士替他出謀劃策。劉琦思考著,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賈詡!
目前,賈詡就在城。
最重要的一點,賈詡現在是討虜校尉,有名無實,名聲不顯,拉攏賈詡是有機會的。
劉琦想清楚,就喊來府上的親隨,讓親隨去打探賈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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