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夕銜山,秦子凌停止了苦練,用武館的獨門藥水浸洗黑腫得跟豬蹄一樣的雙掌。
一涼的覺順著滲手掌,秦子凌著手掌的筋在藥力的作用下正在不斷恢復,充滿了活力生機。
“以前練武近三年沒有突破,一直對館主的獨門方和練法心存懷疑,認爲不所值,原來問題都在自己上。”秦子凌一邊著雙掌的變化,心裡暗自思忖,一邊走到樹蔭前,對左樂微微鞠躬告辭。
左樂依舊一副理不理的架勢。
秦子凌也不以爲然,像往常一樣默默轉離去。
快到安河村時,秦子凌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從養環中取出昨晚捕到的那隻野山。
他暗中修煉神魂之之事,還有縱銅之事,如今肯定不能泄半分,所以就算打了野味,他也不便帶回家來,這也是他把大部分野味出售換錢的原因之一。
當然帶一兩隻野山回來給家人補補,說辭還是容易的。
畢竟他在武館裡有時候也會接一些護送之類的零活,這些零活的報酬還是不錯的。賺了錢,買一點野味回家補補也是正常。
可惜秦子凌只是練筋骨境界,一個也就只能對付三五個普通人,實力一般,也沒什麼名氣,這些零活不常有,在突破到皮境界之前,只能隔三差五帶點回家,肯定是不能天天往家裡帶野味。
而練皮境界的武徒,在方槊城已經算得上能打的好手,已經爲一些勢力招攬的對象,找他們出手出力的零活會多許多,收比起普通人家要可觀許多。
若是能修煉到皮二層鐵皮境界,在方槊城已經勉強算得上高手,收自然更加可觀,甚至在一些小家族和勢力中還能掌握不小權力。
就像鄭星漢,別看已經無勁力境界,但在顯元坊,他絕對算得上一號人。
這也是一些人掏家底也要走練武這條路的原因!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人生的一場豪賭。賭贏了,以後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過著富足的生活。
賭輸了,自然只能認命。
秦家家道中落,秦子凌棄文學武也是這個原因。因爲在這世,學文要出頭比起學武更不現實。
回到家,印染月正在院子裡忙碌,而母親則在耳房織布。
秦子凌把野山遞給印染月,說道:“把這野山理一下,燉個湯大家一起補補。”
“好的爺!”印染月接過野山,看秦子凌的目特別明亮,明亮得秦子凌都有些不敢跟對視。
雖然多了個劉小強,一下子家裡負擔重了許多,但面對這樣的秦子凌,印染月心裡反倒更踏實。
把野山給了印染月之後,秦子凌先去跟母親打過招呼,然後才進東廂耳房看劉小強。
劉小強整個人的狀態明顯比早上好上許多,不僅臉紅潤了不,最關鍵的是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這時不再死灰一片,而是著對活下去的。
“公子!”見秦子凌進來,劉小強用左手按在牀板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他的左手傷並不算嚴重,還能勉強用力,在牀邊放個帶的夜壺也能自己小便,但大號暫時就需要人幫忙了。
“你別!”秦子凌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將他扶起坐靠在牀的靠背上。
“謝謝公子。”劉小強說道。
“你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秦子凌抓著他的左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關心地問道:“需不需要大解?”
“我……”劉小強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秦子凌見狀二話不說就抱了他去茅房。
秦家以前總歸也算是富裕人家,茅房還是頗爲講究,不像普通人家只是在外面隨便打個茅屋蹲坑,而是有專門的小屋,裡面用屏風隔開,放著一個可以蹲坐的木桶,邊上還有一個可以扶手的架子和一個可以擱放雙的木墩。
架子和木墩都是秦子凌去武館前特意吩咐印染月給擺上的。
劉小強坐在木桶上,雙擱在木墩上,還勉強能用上力的左手抓著架子,便也就坐穩了。
“大解完之後你我。”秦子凌說道。
“嗯!”劉小強眼眶發紅地點點頭,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倒是秦子凌沒覺得這有什麼,拍了拍劉小強的肩膀便出去了。
他上輩子得了漸凍癥,後來大小號不方便,都是護理人員幫忙的,由己及人,他很能理解劉小強此時的痛苦境。
出了茅房,秦子凌又去了劉小強的房間,拿出他用過的夜壺。
當秦子凌拿出夜壺時,印染月正好拎著被開水燙過的山從廚房裡走出來,準備在院子裡把給拔了。
看到秦子凌拿著夜壺,不嚇了一大跳,連忙放下山,小跑著上來,手說道:“爺,您怎麼可以做這事,放著讓我來,讓我來。”
看著印染月那因爲營養不良而發黃的小臉蛋滿是驚慌不安的樣子,秦子凌不有些心疼。
上個世界,像這個年齡,許多父母親疼都來不及,一點苦都捨不得讓,哪像印染月這般懂事,各種家務都做不說,看到他倒夜壺,仿若天要塌下來一般。
“我有什麼做不得的?以後劉小強屋裡的這些骯髒活重活都給我,你只需管他三餐,服清洗還有房屋打掃的事。”秦子凌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爺,這些都是下人做的事,您份金貴,怎麼可以……”印染月連連搖頭道。
“什麼下人不下人,金貴不金貴的?劉小強是我帶回家的,已經夠連累你了,這些骯髒事又難能讓你一個孩家來做!”秦子凌不由分說地打斷道。
說罷,秦子凌便端著拎著夜壺大步離去。
看著秦子凌大步離去的背影,印染月雙目癡呆,仿若魂都丟了一般。
對於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秦子凌而言,這是男士很正常的擔當行爲,但對於印染月而言,簡直就是秦子凌把這個婢給呵護寵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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