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璉的質問,船長也一頭霧水。
“啟稟皇后殿下,自昨日我們迎戰海盜,陛下下令對海盜展開追殺后,我們就與陛下分頭行了,并不掌握陛下的向。”
“難道陛下到現在都沒有回島?”
聽到這話,朱璉心里直接涼了半截。
懊惱不已,暗怪自己當初沒有阻止趙桓,就不該讓他上船。
茫茫大海之上,本無法傳達任何消息,也不知道趙桓現在的狀況,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島上這麼多人該怎麼辦?
見朱璉臉難看,守在一旁的鄭慶云雖然也很擔心趙桓的安危,但還是第一時間出言安朱璉。
“姐姐不用太擔心,夫君絕不會有任何危險,肯定是因為海上起了風浪,所以才耽擱了。”
鄭慶云不懂海上的危險,反倒好心說錯話。
要知道在海上,風浪可比海盜危險多了,至后者是人力能夠抗衡,而前者卻只能聽天由命。
朱璉知道鄭慶云也是好心,因此沒有苛責,眼下除了在心里祈求趙桓能夠平安歸來之外,再無任何辦法。
而另一邊,趙桓已經率領戰斗艦,直高麗境的江華郡。
無論是高麗人,還是倭寇,本沒有料到,一艘宋船正以超出這個時代理解的速度,朝著這邊殺來。
就算是海平面上浮現出一個黑點,岸邊的人也沒有毫在意。
相反,那些等待著松下真連滿載而歸的倭寇,反倒奔走相告,紛紛涌上碼頭,等待著迎接從長島群劫掠而來的財寶。
“快看!松下大將回來了!”
“哪里?”
“那不是嗎,遠那個小黑點,便是松下大將搭乘的漁船。”
“我怎麼覺那艘船不像是漁船?離得那麼遠,就能看到船帆,應該是大型船只。”
“這還不好理解?肯定是松下大將在長島群大殺四方,所獲財寶實在是太多了,干脆掠奪了一艘大型宋船,用來運送財,哈哈哈。”
“說的沒錯,松下大將馳騁近海這麼多年,戰無不勝,沒有任何宋人是松下大將的對手,那艘船肯定也是松下大將的戰利品。”
“咱們這次肯定發財了!”
就在倭寇涌上碼頭,歡欣鼓舞之際。
趙桓已經披掛完畢,傲立于船頭甲板之上,凝視著對岸毫無防備的倭寇。
由于邊能夠登陸作戰的人手,只有孫賀等五個前侍衛,所以趙桓也將親自進戰場,狩獵倭寇。
除了披重型將校鎧之外,上攜帶的武,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后腰掛著一把短刀,左腰著一把小金瓜,右腰掛著箭壺。
背上是一副上力牛角弓,手里還攥著一把長柄開山巨斧。
趙桓猶如一尊即將發怒的戰神,凝視著越來越近的碼頭。
“倭寇就是倭寇,假意來我大宋朝貢,實則卻心懷叵測。”
“既如此,那我就跟你們新賬舊賬一起算清楚。”
趙桓眼神散發著騰騰殺意,手中巨斧已然。
隨著戰斗艦距離碼頭越來越近,岸邊的倭寇也越發興,不斷沖著戰斗艦揮手吶喊。
“松下大將,你終于回來了!”
“大家快看啊,松下大將正站在船頭向我們示意呢,我的天哪,不愧是松下大將,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威武霸氣!”
“等等……就算松下大將披丸鎧甲,可是這高相差的也太多了。”
“不對!大家都別喊了,況有點不對勁,那個人無論是高型,還是上的鎧甲,和松下大將都相差很多。”
“難道那個人不是松下大將?既然不是松下大將,又會是誰?”
“不妙!況不妙!”
此時戰斗艦距離碼頭只剩下不到一百步,一眾倭寇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下意識后退。
而維持碼頭秩序的高麗士兵,同樣開始向碼頭匯聚。
除了倭寇的二百人之外,高麗士兵也足有一百多人,反觀趙桓這邊,雖然船上還有不水兵,但他們沒有甲胄,無法登陸作戰,因此真正能用的人手,包括趙桓在,只有區區六人。
雙方相差五十倍,趙桓的眼神卻沒有毫漣漪,冷冷道:“靠上去!”
“任何膽敢阻攔我大宋戰船靠岸者,格殺勿論!”
隨著趙桓一聲令下,戰斗艦直直的朝著碼頭沖去。
岸邊的高麗士兵一邊鬼吼鬼,一邊結隊朝著戰斗艦傾瀉箭矢。
“大宋戰船來襲,阻止他們靠近碼頭!”
上百名高麗士兵舉起手中的弓箭,對著越來越近的戰斗艦進行一又一的擊。
箭矢猶如傾盆大雨一般,噼里啪啦的在甲板上。
趙桓站在船頭,不如山,任憑箭矢不斷在上。
高麗作為金國的兄弟之盟,戰斗力自然不容小覷,而且破甲需求也很大,因此箭矢的威力,反倒比倭寇的和弓輕箭還要大。
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趙桓,以及上那副足夠碾當代任何甲胄的重型將校鎧。
叮叮當當!
不斷有箭矢在趙桓上,脆響不斷,卻沒有一支箭矢能夠穿鎧甲。
莫說穿,甚至都無法“釘”在上面。
看到趙桓不如山,為首的高麗將領大驚失。
“不好!敵船上有大宋重甲戰卒!”
“快去城求援!”
高麗將領立刻意識到,憑借手頭的士兵和武,本無法應付重甲戰卒,因此第一時間下令,回城去搬救兵。
而此時,戰斗艦距離碼頭只剩下五十步遠。
已經減速的戰斗艦,速度仍舊很快,眼看著就要撞上去,關鍵時刻,水兵將兩重錨扔進了海里。
只聽一陣“嘎拉拉”的滲人響聲,戰斗艦驟然停止前進,船頭距離碼頭只有不到兩步之遙。
眼前的一幕,既驚險又駭人。
一來是因為船上宋人之彪悍,二來是因為這艘詭異宋船擁有匪夷所思的船強度。
若是換做其他船只,乘風高速而來,被船錨突然拽住,只怕是會當場散架。
“視線所及,殺無赦!”
就在眾人震驚之際,趙桓氣勢如虹的嗓音,已經回在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