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大好。”實習生紛紛朝林澤打招呼。
“老大早。”同事笑著過來倒咖啡。
林澤下西服外套掛在椅子上,對面同事又說:“今天領帶很好看。”
林澤笑道:“謝謝,淘寶買的,要給你老公帶一條麼?今天可以搶商城紅包了,十點放你們半小時假,準備鼠吧。”
辦公室裡都笑了起來,一人過來說:“林澤,主編找你。”
林澤躬掏出私印,把印章蓋上,讓人去給編輯排版,起到主編辦公室去。
“林澤。”主編說:“版面專題帶得怎麼樣,已經一個月了。”
林澤道:“還好,基本上新人上來的稿子都能看了。”
主編道:“你必須抓時間,這幾天可以給你考核,準備先轉正,你負責的版面,去和版面編輯通一下,實習編輯和記者能做了就放手去做。你不要管太多了。”
林澤心裡咯噔一響,暗道不會吧,只給了他一個多月,自己也才剛報紙傳的運作方式,把新人帶出來以後,又要調自己去哪裡?!
“轉正以後我要調崗嗎?”林澤問道。
主編想了想,說:“你現在負責第五版和第六版的專題,也不能一直做,你對社會敏點抓得不太,怎麼說呢?你做的新聞,總是缺一味道……讓人驚訝的味道。”
林澤知道主編的意思,嫌他的新聞不夠勁,不夠誇張。
“當然。”主編說:“太嘩眾取寵的新聞也是不行,你能關注事件的社會,這一點就很難得,總有些基層的元素在裡面,不會一味在中產階級的閱讀喜好上作文章。”
這句開始林澤就不太懂了,是打個棒子給個甜棗嗎?只得連連點頭。
主編道:“我讓李主任給你安排考核,今天下午有採訪計畫嗎?”
林澤想了想,說:“跟編輯通過了,今天要做長江漲水,沿岸民居撤離的損失度報導,要麼我四點前結束任務回來?”
主編又說:“還有,你的新聞總是喜歡使用公眾視角,這樣也不好引導輿論,你要練習多用政府視角,多說點市政府補償方案,重慶市的人大常委也在關注這件事。”
林澤打算做一個關於千年來長江汛期,五月到九月漲水的專題,並利用採訪的形式,安排一次辯論,讓居民質疑專家關於三峽水庫建後的利弊問題,再讓水利專家詳細解答的。只要把核心主題控制在三峽水庫利大於弊就行。
但主編這麼說,他只得裝作認真思考,繼而道:“對,我就用這個角度吧。”
主編滿意地點頭,林澤實際上不太喜歡他的思考模式,所幸這位元主編還是管得不寬,像這麼給他提意見,來了單位以後只有三次,比起每天被去挨駡,被稿子直接摔到臉上罵“你小學語文老師怎麼教你的”的記者,林澤已經很幸福了。
主編道:“考核完了以後,你可以著重朝頭條新聞的方向發展,主任打算重點培養你,先試著跟他做幾期,李主任也快退休了,你要認真學,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林澤:“……”
場失意,事業場得意,林澤又一次撞正了這個規律。
“謝謝主編的栽培。”林澤馬上道。
“李主任認為你有才華,但需要鍛煉對事件報導的客觀。”主編說:“訓練要怎麼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待同一件事。”
林澤連連點頭,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
主編兩手作了個環繞的手勢,又說:“當然,你的新聞嗅覺很敏,很獨特,我們也不用完全往時政方面靠,取長補短,互相平衡,辯證地看問題,既兼顧社會,又不失去自己的個,去吧。”
林澤心裡簡直是笑開了花,人生一瞬間燦爛起來。
這家日報雖然不是時政類,但在城市銷量上也占了一方不可小覷的市場。林澤最初的想法只是主管娛樂副刊,畢竟自己習慣做這個。
沒想到一考核完了就讓他的工作側重點朝頭條新聞傾斜,這和林澤想的本不是同一個發展道路,主編打算認真培養他,也是值得慶倖的事。
考核全是十拿九穩的題,就是走個形式,林澤還得了個高分,轉正後薪水有五千四,沒有通津,但報社裡會分給他一輛吉普車,方便他去採訪。雖然是和主任共用,但主任年紀大了,有腰椎病,已經準備提前退休了,這輛吉普以後是林澤的了。
接下來要時間報名排隊學車,開始準備每天的頭條,當然頭條不是全讓林澤做,主任還是會跟,也會從其他記者的新聞裡選出適合的容。
還要再去報個攝影班複習,力相當大,日子也很充實。
日報記者的上班時間比編輯寬鬆很多,最苦的是校對,每天要忙到淩晨兩點多才能下班。一至四版是晚上九點截稿,但林澤只要六點就能走人了,上下午到不到沒關係,四五點左右要回單位去,把稿子給主任過目。
工作力也比以前更大,畢竟每天要想有什麼勁頭條,是件相當不容易的事。不能全靠料,還得去到搜羅資訊。
林澤第一次接手重要新聞製作,終於驗到一把看人挑擔不吃力,自己挑擔斷脊的覺。
不是所有記者的新聞都能上頭條的,頭版通常從各個版選重要容,然而主編既然開口,意思就是讓他去準備有點,與社會,生活息息相關的新聞。在這個先決條件下,林澤撰寫的新聞標題會優先考慮上頭版。
今天做什麼呢?重慶創三十七年來最高溫?
食品安全計畫即將在渝啟?
大型革命話劇開演?
林澤了眉心,坐在沒人的星克裡,喝了口咖啡。暫時放下工作,與司徒燁聊了幾句之前的,正式回歸去死去死團,恢復王老五份。
“……所以,就是這樣。”林澤無奈說。
司徒燁笑道:“這人太聰明了,是個狡猾的騙子。”
林澤道:“可惜聰明沒有用在正道上。”
司徒燁說:“所以你以後再也不用jack’d了?”
林澤拿起ipad,說:“還用著呢。”
司徒燁又道:“我以為你會……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因噎廢食?”
林澤說:“這場談得實在太疲勞了,有種再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別人的心。”
司徒燁說:“隨著時間過去,一切慢慢都會好的。要不我們互相彌補一下對方的空窗期如何?”
“我去。”林澤哭笑不得道,倏然意識到一件事,問:“你也和軍軍分手了?”
司徒燁沒有回答,低頭一個咖啡壺,林澤問:“上過床了麼?”
司徒燁抬眼看林澤,搖搖頭。
“我不喜歡,只喜歡。”司徒燁到他邊坐下,說:“我有時候連自己是不是同志都不知道。”
林澤道:“你以前從來沒和人做過麼?”
司徒燁道:“有,當1,和我的西班牙語老師。”
林澤作了個愕然的作,沒想到司徒燁還和老外談過!
學生搞老師,還是小語種老師!還是外國人!還是當1!真是揚眉吐氣了!
司徒燁說:“就做過一次,我很喜歡他,後來才知道他結婚了。”
林澤道:“老外沒有什麼病吧。”
司徒燁道:“當然沒有,他皮很白,人也很可,娃娃臉,絡腮胡,眼睛很深邃,藍的,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他已經在西班牙結婚了。”
林澤角搐,說:“後來呢?”
司徒燁道:“我還沒念完大學,他就合同到期,回國去了,我是被小三的那個。”
林澤無奈搖頭,司徒燁拍了拍林澤的肩膀,說:“你打算以後再找,都先做個檢測?”
林澤笑道:“我網購了一疊查HIV的試紙,以後發展到上床的關係前,大家都先測測。”
司徒燁大笑起來,說:“萬一測出有HIV就分手嗎?”
林澤沒有說話了,這個問題他不止一次地想過。
“這麼說吧。”林澤道:“如果謝晨風沒有騙我,在我們互相上的時候,就坦白他的病……”
“你就會陪著他,一直到他死。”司徒燁說。
林澤點了點頭,說:“嗯,可是他騙了我。”
司徒燁說:“他的心還不算太壞,畢竟那次和你上床,他也戴套了的,我猜他真的很你,所以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對。”林澤出神地說:“他最開始只是想報復這個世界,後來可能改變了主意吧,我也覺得不我的話,他不會在我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只能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而且是個無法挽救的錯誤。唯唯說他和謝晨風分手後,謝晨風去419了三次,就中招了。”
司徒燁說:“如果你也傳染上了,會和他在一起麼?”
林澤搖頭道:“不會,我會自己找個地方,慢慢死掉吧,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雖然我心裡還他。”
他又歎了口氣,說:“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我發小,他的心很直,又找不到件。他媽還欠一屁債,害得他很慘。”
司徒燁笑道:“乾脆你倆湊一起算了。”
林澤哭笑不得道:“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司徒燁想了想,又說:“這個辦法好,試紙有多?”
林澤道:“回頭分你點,要不了那麼多,又不是去419,我猜再這麼下去,我這輩子能用上試紙……可能已經遙遙無期了。”
司徒燁饒有趣味地說:“找合適的是一回事,但你怎麼能保證兩人在一起以後對方不出軌呢?萬一過得好好的,過個五年十年,厭倦了,出去搞了次419……你別說,很多這樣的,然後帶著病回來,把自己人也傳染上了,我今天還在微博上看到一個,一對大學生,才十九二十的,其中一個劈,得了這病,回來以後自己還不知道,害另外一個也得了。”
林澤聳肩道:“這就沒辦法了,要出軌也不止同志,正常婚姻也會出軌,本無法杜絕,只能說,各自約束自己吧。”
又有客人進來,司徒燁去吧臺後幹活,林澤的電話響了。
“老大,主編出去了,讓你到石橋鋪去採訪!位址和線索我現在發短信給你。”實習生焦急地說:“攝影組的都不在,離石橋鋪太遠,他讓我把相機給你送過來,你自己拍,但主任今天沒來,相機鎖他屜裡,你那裡有相機嗎?”
林澤只有一個數碼的,他問:“是要上頭條的新聞嗎?”
實習生說:“是個殺人案啊!上次的連環殺人案,找到兇手了,正在一個民宅裡挾持居民當人質!大料啊!”
林澤果斷道:“相機的事不用管了,我現在就去!”
他掛了電話,按手機等短信,眼角餘一瞥,看見司徒燁在櫃檯後面。
“幫我個忙可以嗎?”林澤說:“你相機在不?”
司徒燁說:“我有兩個,一個數碼一個機械的,怎麼了?你要借嗎?”
林澤說:“現在有空嗎?人跟我走吧。”
司徒燁馬上道:“可以,去採訪嗎?”
司徒燁找了個服務生替他,出來道:“跟我走,先回我家拿相機。”
林澤跟著司徒燁去他家,司徒燁就住在北城天街後的舊住宅樓,也是和人合租的兩室一廳,推門進去後,房間裡居然是個洗膠捲的暗房。
一張床,窗戶前全用窗簾遮著,繩子上夾著一排照片。
司徒燁開了燈,林澤好奇地看,已經很多年沒見到有人用機械相機了,他說:“現在不是都用數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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