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永樂公主,你什麼名字?”永樂公主顧安寧上下打量虞姝一番,早就瞧見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一對眸子似驚的小白貓兒,不知是進是退。
“我……我虞姝……”虞姝眨眨眼,細聲細氣地道,“你是公主……那你認得奉親王麼?”
顧安寧掩著小笑得燦爛,將手中的木偶遞還給虞姝,挑眉道:“奉親王是我的四哥哥,我自然認得他!你要去找他麼?我可以帶你去!”
虞姝眼前一亮,王爺也來了這里?
“我想去找他!”虞姝一掃愁容,高興地險些跳了起來。顧安寧喜歡漂亮的人和,眼跟前的小丫頭笑起來甜甜地,好似抹了一的香,角還有兩個漾的梨渦,很是俏可。
顧安寧爽快地牽起的手,朝園林走去。
“四哥哥子孤僻不喜熱鬧,所以一般宴會都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其實我有一點點害怕他……”路上,顧安寧的小停不下來,絮絮叨叨地。可說的都是奉親王的事兒,虞姝聽得很認真,偶爾也跟著的話小啄米般乖巧地點頭。
待到一拱橋旁,顧安寧停下。著指頭往遠一指:“四哥哥就在那兒!”
虞姝順著的目看去,果然瞧見顧燁寒的影。他坐于小蘭亭,著一襲銀白長袍,遠遠瞧去流溢彩。
“你去吧,我就不跟你去了。”顧安寧還是有幾分畏懼顧燁寒的,拍拍虞姝的肩,走得瀟灑。虞姝沖揮揮手:“謝謝你!”待走遠,虞姝握著小木人,朝著小蘭亭奔去。
“王爺!”
正在對弈的顧燁寒遠遠地就聽見一聲悉的呼喚。抬眸看去,就見一抹圓影朝自己一蹦一跳地跑來。步子跑得里氣,踉踉蹌蹌,還未跑近,就摔在甬路上。
“哈哈哈哈……”
旁的五郡王顧年懷被虞姝這稽的舉逗得捧腹大笑,可還未笑兩聲,一道冷肆的目朝他來,顧年懷笑聲哽在嚨口,不掩尷尬地咳嗽兩聲。
顧燁寒朝著左傾吩咐道:“去攙扶起來。”
“是。”左傾拱手領命,走到虞姝旁攙起。虞姝面皮薄,耳扇紅地快滴出來,一張小臉皺包子,委屈地走到顧燁寒旁。
“怎麼就你一人?”
顧燁寒問。
虞姝一聽到王爺的聲音,剛才的窘迫頓時忘于腦后,聲音甘甜討好:“母親與姐姐去向太皇太后請安了,所以我一個人。”
顧燁寒聞言,黑的眸子暗涌。給皇祖母請安不帶上虞姝,這分明是不想讓虞姝在皇祖母跟前獻臉。也真真是愚蠢,如此小心思皇祖母怎會猜想不。
他的目在上游離,幾月不見虞姝胖了些許,小臉上掛了,模樣更顯活潑靈了些。看樣子將養得不錯。只是這服顧燁寒看得眼,是他送去的布匹,雖是名貴,但在聘禮中卻是不足為奇的。
看來他送去的禮都被瓜分了啊。
“四哥,這位是?”顧年懷問。
“虞相家的五姑娘,虞姝。”顧燁寒回。
“虞相家的……啊!”
顧年懷思索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虞姝不正是與四哥定親的那個小丫頭麼?他瞪著眼上下打量幾番,這也太小了吧!跟個豆丁一樣!
虞姝被他瞧得耳微熱,垂著小腦袋躲燁寒后。只出一雙梨花杏眸,怯生生地盯著他。
“小丫頭別怕,我是你家王爺的五弟,日后咱們也是親家。”顧年懷逗著。虞姝遲疑片刻,輕聲問安:“五王爺萬福。”
顧年懷有幾分詫異,他的王兄總是冷著個臉,平日里別的小姑娘瞧見了都躲著走,這丫頭非但不怕,還粘著王兄,也算是一件怪事了。
顧燁寒將后的虞姝拉出來:“你是專門來找本王的?”
虞姝點頭,猶猶豫豫地從懷里取出小木偶遞到顧燁寒跟前:“這個……這個送給王爺。”虞姝知曉王爺不缺什麼,可他對自己如此好,也想表達自己的一番心意。憑著對王爺的樣貌記憶,雕刻了一個小木偶。還失敗過好幾個,這是雕刻里最像王爺的。
顧燁寒接過木偶,眼底閃過三分嫌棄。這個木偶刻得坑坑洼洼,眼睛鼻子都扭曲了,也不知雕的是誰。可瞧著虞姝那亮晶晶的眸子,顧燁寒只得攬懷中,若是他將真話道出,這丫頭又得哭哭啼啼了吧。
顧年懷好奇地走到跟前一同打量,他揣著下顎,思忖道:“還別說,這木偶的眉眼還真有幾分像王兄您。”
“……”
顧燁寒眼底溢起蟄,顧年懷只覺寒芒刺背,趕閉上自己這張惹事的。
“王爺,您喜歡麼?”
虞姝雙手合十,聲氣地問向他,目中的期待都快閃出星星來。顧燁寒眉頭皺得更深了。眼尾卻在此時瞄見手背上深淺不一的劃痕,雖是結痂,卻有不。他無奈道:“嗯。”
聽到回答,虞姝笑得眉眼彎彎。
“喲,這里好生熱鬧!”
一道笑聲自幾人后傳來,虞姝抬眼看去,只見一個眉眼清秀的偏偏年與他們款款而來。年著明黃長袍,襟繡著兩條飛龍,威嚴十足。
他的眉眼與顧燁寒有三分相似,但氣質卻決然不同。一個似冰,令人不寒而栗。一個似風,令人和煦若春。
“皇兄。”
顧年懷慌忙起,行禮道。顧燁寒坐著椅,不便起,只拱手行了個臣禮。虞姝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解地看著幾人。顧燁寒招手將喚到旁:“虞姝,向圣上請安。”
“虞姝?”
當今圣上顧乾軒瞇著狹長的眼,低頭玩味地打量這個小丫頭。雖是他親自下的圣旨,可他卻從未見過本人。
“虞姝見過圣上,圣上萬安。”
虞姝欠請安道。顧乾軒心下冷笑一聲,原本賜婚是為辱顧燁寒,不曾想他竟無任何怨言,與這小娃娃的相地倒是融洽的。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顧乾軒負手而坐,與蘭亭伺候的宮婢道,“上些瓜果點心來。”
宮婢頷首退下,很快新鮮的瓜果滿了一桌的琳瑯,點心也是剛做的,冒著糖香味。虞姝早膳只吃了一碗米粥,一聞此香,肚子頓時咕咕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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