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我還小

晴沒理他，哭聲依舊從被子下傳來。

白宇豪再次了眉心，對人，他接得不多，今生唯一一個接的比較多都已經嫁人了。現在對上這麼一個比自己小了近一的丫頭，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哄人。

“晴……”繼續拉了拉被子，他耐心的又喚了一聲。本就有些心煩意，如今被哭得更是煩躁難安。

從來沒有哪個人會讓他有如此心，就跟心口堵了大石塊一樣，悶悶的難。以前就算知道嵐兒不喜歡他，他也沒有如此焦愁煩躁過。最多就是難過，但難過之後他又能很快的說服自己，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但自從跟晴在客棧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他覺得自己心境莫名的起了變化，聽到不願意嫁給自己他就開始煩悶了，然後見不到也煩悶，不理會他他也煩悶，現在看到哭他更煩悶。

到底要他如何做才能緩減這種不正常的緒？

嘆了一口氣，他索咬牙將那團被子用力扯開，然後將哭得委屈可憐的人兒給抱了起來。

“有何好哭的？大不了我下次不打你就是了。”他悶悶的道著謙，將放在自己上，擡手用袖給起了臉。

面前的孩，許是年紀尚輕的緣故，、溜溜的就跟剝了殼的蛋一樣，第一次這麼近的觀察，他才發現長得真的很，不同於嵐兒那種娃氣的，是那種秀外慧中的。

緻的五，每一都秀如畫，或許是因爲平日太過安靜，所以很難讓人主去留意。

就似那山中的稚，的綻放，但一旦落視線之中就很難將其忘。小小的人兒有著別人沒有的堅強和韌，這些獨有的特就似一隻無形的手一樣不經意間就能抓住人的心，吸引人的目……

白宇豪不提還好，一提晴哭得更是不敢擡頭，漲紅的臉也不知道是因爲赧還是因爲方纔在被子裡憋了氣，讓哭泣的樣子都顯得分外豔迷人。

聞到他上清爽的男氣息，晴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他上，當即立馬就變了臉，使勁的推他。

“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別看平日做事老，再怎麼也只是個未及笄的孩，小子肯定是有的。

第一次看到這般使小子，白宇豪雖說煩躁不已，但絕對不是因爲討厭而煩躁，而是因爲不知道該如何做纔會煩躁。

將掙扎的子抱，他好聲好氣的哄道：“你別哭了，我一會兒就走，等我把話說話就走。”

他懷疑本不喜歡他，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嫌棄他？

“你放開我，別我，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我？”晴惱怒的對他低吼。

長這麼大，白宇豪還從來沒跟人紅過臉，更別說被孩子罵了，不是說他有多面子，但肯定是不習慣的。俊臉突然冷了下來，他沒好氣的回道：“你倒是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我如何你不得？你全上下我哪沒看過？”

他這話明顯說的就是氣話，可此刻在晴聽來就是他在故意辱自己。頓時憤不已，怒著小臉朝白宇豪撲打起來——

“你怎麼這麼無恥？我哪點招你惹你了？我吃了那麼大的虧都沒要你負責，你憑什麼來辱我？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見突然激起來，白宇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話有些欠妥當，其實他要表達的意思不是那樣的。

“晴，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給我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晴！”白宇豪也急了，那小拳頭打在他上其實一點都不疼，他只是希能冷靜下來而已。怕跌下去，他下意識的往後仰。

晴激中就沒注意到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他上。

看著上猶如小野貓似的孩，白宇豪突然將雙手抓住，微微使力就將晴給在了自己下穩穩的將控制住。

“晴，你聽我說，我沒別的意思——”

“我不要聽——唔——”晴掙扎著想推開他，卻不想一張俊臉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而的被上的男人用堵住了。

四目相對，皆是震驚不已。

白宇豪回過神之後，立馬將小放開。

“晴，我們好好談談，行麼？”依舊著，他突然溫的說道。

晴呆若木，許久之後才從方纔震驚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冷靜下來的，臉頰紅的猶如滴一樣，扭過頭本就不敢正眼看上的他。

“晴，我們親，可好？”

聞言，晴整個人都僵了起來，沒有回頭看他，但說出的話卻帶上了幾分冷意：“白大哥，我念你曾經救過我，所以我不同你計較。之前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會嫁給你的，不是因爲我不喜歡你，而是我不會去做你心中的那個影子。”

白宇豪濃眉皺得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漠的緣故，頓時說話就有些急了：“誰說讓你做影子的？我想娶的人是你，跟其他人沒任何關係。”

晴這才轉過頭，眼底帶著苦：“白大哥，我知道你是因爲愧疚，所以纔想娶我，但我也跟你說過，我不要你的愧疚，我要的……要的只是……”只是你這個人而已。最後的話哽咽在嚨口沒說出來。

白宇豪放開的手，再次替起了臉上的淚痕，深邃而溫的眸落在還有著幾分稚氣的臉上，尤爲認真的說道：“晴，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現在想娶的人是你。不是因爲愧疚，而是我就想娶你。這些日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

話說到一半，白宇豪突然移開目並且把話打住了。

晴瞪大雙眼，眼尖的發現他耳突然泛紅，並且那些紅暈朝著臉頰蔓延。

“……？！”這人怎麼回事啊？說話說一半就完了？好好的他臉紅個什麼勁兒？

“你放開我！”被他在下，這樣的姿勢讓晴窘，雙手撐在他前又開始推他，“你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你心裡只有柳姐姐！”

說不吃醋那是假的，只不過也有自己的自尊，肯定不會委屈自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從來不會癡心妄想。

白宇豪耳尖的聽出了話中的醋意，突然就笑了。

將雙手抓住，他認真的看著：“晴，你聽我說——”

“我不聽！”晴閉上了眼，將他的話打斷。

“我心中有你——”

“我不聽！你什麼都別說！”

“我說我心中有你！”見如此固執，白宇豪也有些急了，“是，你是你，我從來沒把你們混淆過！”

“你……”晴愣然，突然睜開眼，閃著淚花的眼眸盯著他急躁的俊臉，就不信他所說的話，“你想玩弄我？”

聞言，白宇豪腦門頓時就黑了：“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若不是定力好，他現在定是會被氣得跳腳。他白宇豪做事明磊落、坦坦，從不做違背道義和良心的事，怎麼到這丫頭這裡他就覺自己了世上最無恥無德的人了？

晴紅著臉將目移開，心跳得突快，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從口跳出來一樣。他說得如此直白，再鎮定也做不到無於衷。可是……

“白大哥，你不用因爲對我愧疚而安我，我沒你想的那般脆弱……”

“晴。”白宇豪將接下來的話打斷，有些頭疼的瞪著，敢他說了半天這丫頭什麼都沒聽進去？

翻坐起，他將晴給拉了起來，兩人面對面的坐在牀上，看著那顆低下的小腦袋，他嘆了一口氣，嗓音低低沉沉的說得尤爲認真。

“是，我承認嵐兒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爲他做任何事。可是你跟不同……”猶豫了一下，他大著膽子覆上那雙張的小手，“晴，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我對嵐兒到底是如何一種，嵐兒對我來說雖然重要，那是因爲曾經救過我，對我有恩，可以說我從認識的那天起就欣賞、崇拜，所以我千方百計的想接近，哪怕從來沒喜歡過我，我也願意娶。那時的我想的不多，就是單純的想讓過上開開心心的日子。因爲我知道不開心，在柳家過的不好，除了柳大人重視外，其餘的人對都不好，知道這些，我很心痛，也很爲到不值。在被奉德王拒絕的那些日子，我能想到的就是娶，將娶到自己邊，給安穩舒心的生活，讓不再假裝堅強……”

晴震驚的看著他，就沒想到他竟然能將自己的心事對說出來。就在忍不住想的時候，白宇豪擡手示意別說話，而他則是繼續低沉的說著——

“看著嫁給奉德王，我的確很難，曾經我以爲那樣的難是因爲我，可是直到你出現，這些日子我才發現，其實那些傷心難只不過是因爲我對嵐兒的擔憂過甚罷了。嫁給奉德王我難，那是因爲我擔心會被奉德王傷害，在我心目中，是那樣率真可的人，我覺得我的恩人不應該被任何人傷害，不應該被任何人欺負。可是我能力有限，我幫不了、保護不了……我到軍營，不爲別的，就是想有朝一日我能站在側不再保護，而是盡我所能的保護。”

房間裡安靜了起來，白宇豪別過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俊的側臉繃得的，或許是陷了某些回憶之中。

那一段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深刻到他永生都不會忘記。但是他卻很清楚，那一段他在其中擔任的絕，他只想做個勇士，去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許久，晴才突然問道：“白大哥，若是現在有機會讓你擁有，你還會……”

白宇豪沒讓把話說完，回頭再次將話打斷：“現在過得很好，在的邊有那樣一個男人守著、保護著，我足以放心了。能夠看到幸福，我心亦是滿足的。”

對於嵐兒，他是該徹底的放下了。

他相信那個男人會傾其所有的護、疼惜，而自己對於來說，終究是多餘的。

“我……”晴張著，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或許還理解不這種，但知道他能說出這些，至說明了他心懷坦。雖然還是有些吃醋，可知道，他應該是將柳姐姐給放下了。

至以後，他不會再因爲恩對柳姐姐念念不忘了。

“晴。”白宇豪突然聲喚，眸深邃而溫的看著，很認真的說道，“我們親好麼？”

聞言，晴本就染滿紅暈的臉更是紅得快滴了，抵著頭本不好意思看他。握著雙手的白宇豪很明顯的覺到手心溢出來的細汗，那是因爲張纔有的。

“白大哥，我還小……”才十四歲，大哥都沒娶親，怎麼能夠嫁人？

白宇豪皺眉，眸突然黯淡起來：“你是嫌我老麼？”

想到什麼，他突然嘆了一口氣，將晴的手放開，有些自嘲的說道，“我知道我大了你許多，就算沒有年齡的差距，我也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