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軍中果然有人瞧見了元懿思被抓,很快的便來了人,直接與西番鐵騎的將領涉。
言明,他們抓住的人是大齊的公主,當今皇上的妹妹。
知道來人了,元懿思只是笑,那個西番皇帝那麼想見娘一面,憑虎豹軍的人過來他也不會放了。
事實還真是如此,西番的將領直言,這個公主膽大妄爲的闖進西番的皇宮,然後還擄走了太子殿下。一路的在山裡奔波,好不容易纔在這裡攔截住。
他們不會對如何,但若是現在就將放了,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不擔心,正好也想看看熱鬧呢。也不知,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這西番的皇帝是怎麼上孃的。
上一輩的,聽起來有些好,又有點遙遠。
這就近在眼前,一定得瞧瞧才行。
正在帳中閒著等著看熱鬧,一人從外面進來,扭頭看過去,一襲白衫,正是姚爍。
彎起眼睛,元懿思笑看著他,“太子殿下。”
姚爍的臉上沒什麼表,淺褐的眸子也一片沉靜,走過來,他坐在對面,“原來,你是大齊的公主,前攝政王的兒。”他終於知道的份了。
“你終於知道了!可即便知道了我是公主,你們不是也沒打算放人麼。”所以,這公主對於他們來說,也沒什麼特別的。更況且,好像他們有很多人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份了。
“是啊,皇上確實不打算放了你。你和他到底說過什麼?”姚爍很不解,他也沒傷,元懿思又是大齊的公主。這般不放人,對兩國關係會造很大的影響,本來有理的事也變得沒理了。
“估計是我實在樣貌標緻,讓他捨不得放人。”笑著瞎說,聽得姚爍幾分無言。
蘇晏自己就長得比人還,相信任何傾國傾城的人他都不會覺得驚豔。更何況元懿思是個小丫頭,即便已經長大人,可對蘇晏來說,就是個孩子。
“不信?不信算了。反正我這張臉,可是有很大的吸引力。”那是因爲,這張臉和某個人可極像。
姚爍幾不可微的蹙眉,“你年紀還小,不要琢磨那些有的沒的。現在皇上不放人,可是又沒錮你的自由,他大概是真的另有打算。”
“嗯,另有打算是肯定的,不過我覺得不會上升到國家鬥爭的高度,你就別愁了。本來你是我的俘虜,現在反倒爲我這個劫匪擔心。”倒是很想問一句是不是太迷人了。
姚爍不語,看那不走心的樣子,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總之,你還是小心爲好。若是有事,可以去找我。”不管怎樣,他不想出事。
看著他,元懿思驀地起,越過兩人中間的小幾,湊近他的臉瞇起眼睛看著他,“太子殿下,你不會被我迷了吧。”
的氣息吹到臉上,使得姚爍也不瞇起眼睛,“莫胡說八道。”
笑起來,元懿思看著他,愈發覺得這姚爍有意思。
“我是否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呢,也就不提點你了,免得你害。”以一手指慢慢的到了他的臉頰上,始終笑如花。
擡手,抓住的手指,姚爍淺褐的眸子也幾分深暗,“小小年紀,膽子這麼大。”
“更大的你還沒見識呢。”從他手裡出自己的手指,元懿思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幾分得意。
姚爍看著,清冷的臉上也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來。
虎豹軍前來要人,西番不放,邊關隊伍集結,看樣子只等命令,就過來搶人了。
蘇晏很淡定,他派人去了虎豹軍中,指明找副將芷印。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兩方都沒有什麼靜,不過姚爍卻有幾分焦急,依他來看,蘇晏有些著魔的前兆。
元懿思卻只等著看熱鬧,相信娘肯定會來的,到時見面,不知是個什麼場景。
夕西下,元懿思坐在草地上,瞧著那即將落下山去的太,瞇起眼睛,這麼多天過去了,娘也該來了吧。
“小離兒,剛剛虎豹軍有人過來,說明天來接你。”姚爍的聲音在後響起。
回頭,看著姚爍,挑眉,“真的?你們皇上是什麼表示啊?”
“他同意了。”而且,還有點激似的。
“哎呀,該來的還是來了。那我明天就能回去了,你呢?”仰臉兒看著他,元懿思的臉在下十分明。
“你說呢?”袍坐下,年並肩而坐,一同沐浴夕。
“我還是堅持,會繼續行竊。”一定要把他從西番的皇宮裡出來。
姚爍看著,然後慢慢的搖頭,“我前幾天與皇上說過,不想做太子,也不想做皇帝。不過,他不同意。”
“哼,我做我的,用不著他同意。”元懿思不屑的冷哼,纔不在意。
天不怕地不怕,姚爍的眸子裡浮起一笑意。
終於等到了要回家的時刻了,一早,隊伍出發,元懿思騎在馬上,左前方不遠,就是那西番的皇帝。
他看起來,好像還是那妖冶又鬱的模樣,不過,卻能看得出他幾分著急。
走在最前,好似還覺得速度不夠快似的。
彎起紅脣,元懿思覺得有意思。扭頭看了一眼走在右側的姚爍,騎著白馬,一襲白衫,俊清絕。
姚爍也覺得蘇晏很奇怪,很匆忙很激的樣子,實在是難以理解。 www▪ ttκΛ n▪ c○
前些日子不放人,今天放人又很急,到底想做什麼?
在寬闊的山道間行走,一行隊伍繞過了幾座山,最後抵達了兩方定好的地點。
上游河谷的水流下來,在這裡形了一條條細小的水渠。
遠遠地,能看到一片黑的隊伍就在對面,元懿思一眼就看見了一輛豪華的馬車,不用說,這是家的馬車。
這邊的隊伍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之後緩緩停下。兩方相距差不多二百米,中間隔著幾條小水渠。
元懿思騎著馬向前,在蘇晏邊停下,後面姚爍也向前走。
扭頭看向邊的蘇晏,元懿思觀察著他的臉,儘管他沒什麼特別的表,可是那雙狹長的眼眸卻波瀾起伏。甚至都能看到他時斷時續從眼睛裡發出的亮,亮的簡直就像閃電,照亮夜幕。
愈發覺得有意思,坐在馬背上一不,也很想看看接下來會怎樣。
不時,對面的一隊人行了,唯一的馬車也在其中,朝著這邊愈來愈近。
在距離大約十幾米的時候,隊伍停下了,那邊的人元懿思都認識,他們家的護衛。
驀地,馬車的門打開,下一刻,一個拔的人影從裡面走出來。一襲暗的華袍,脊背剛,俊的臉龐沾染上了一抹歲月的痕跡,卻擋不住他從骨子裡流出來的孤寒絕凜。
他站在車轅之上,俯瞰衆生。
“爹!”笑起來,元懿思招手,十分開心。
姚爍看著離,這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大齊的前攝政王。
離雙手負後,看了一眼元懿思,隨後看向蘇晏。
“放了我兒。”開口,離的聲線很低,也很冷。
蘇晏瞇起眼眸,眉目之間盡是冷,“何以證明,是你兒?”
離下頜微繃,“你別想見到。”
蘇晏的臉也很不好,“是麼?既然如此,朕殺了。”說著,他擡手一把鉗住元懿思的後頸。
姚爍子一,盯著蘇晏的手,眉峰微蹙。
元懿思子歪著,後頸被蘇晏扣住,有點疼。
“娘,救我啊!”喊娘,不排除故意的嫌疑。
離臉很冷,看著元懿思被蘇晏控制在手裡,他的手也攥在了一起。
“蘇晏,你放了我兒。”清魅的聲從馬車裡傳出來,在聽到這聲音時,蘇晏的手勁就鬆了。
元懿思子一掙躲開,那邊姚爍抓住的手,將拽離蘇晏。
“朕沒想將如何。”蘇晏開口,聲音很平靜。
“我知道。淘氣,你若是想怎樣,早就活不了。小離兒,過來。”人沒從馬車裡出來,但聲音卻清晰的傳出來。
元懿思眨眨眼,隨後看向依舊在抓著的姚爍。
姚爍也在看著,慢慢的,他鬆開手,“回去吧。”
元懿思深吸口氣,隨後扯了扯繮繩,馬兒踏出步子,朝著對面走去。
姚爍看著的背影,淺褐的眸子幾分悠遠。
走至馬車前,元懿思擡躍下來,準確的落在了車轅上。
離抓住的手臂,隨後直接扯著進馬車。
蘇晏一直靜靜的看著,直至他們的隊伍調轉方向返回,他的思緒似乎纔回來。
姚爍也看著,半晌後,他才轉頭看向蘇晏,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蕪。
那邊的隊伍愈來愈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之中。
天高雲淡,水秀山青,這,卻幾分清涼,讓人覺得,此時好像已進深秋。
半年後。
新年即將來臨,大齊的南方還是溫暖如春。除卻一早一晚時有些涼以外,幾乎與春夏沒什麼區別。
小城的郊區,一小湖格外的清冽,這湖裡有魚,雖然不大,可是味道極其鮮。
岸邊的樹蔭下,一個淺綠的影拿著魚竿正在釣魚。看姿勢,是很專業的,並不是隨便玩玩而已。
元懿思一隻手捧著下頜,一隻手拿著魚竿,等著魚咬鉤。
馬上新年了,打算釣些魚來,到時新年夜時吃。
只不過,今年的魚不是很咬鉤,大概是湖裡的東西比較多,它們吃飽了。
嘆口氣,緒不是很高昂,自從從北方回來,的緒一直都不是很高昂。
因爲擅自的跑到西番,回來後,被足了一個月。
之後雖然自由了,可是爹嚴令止再向北跑。
北方,唉!
爲今,也只能再嘆口氣了。
驀地,魚漂在,元懿思眼睛一亮,上鉤了。
拽,魚線高高的甩起來,果然有條魚掛在上面。
扯回來,那掛在魚鉤上的魚也朝著後飄去,回,卻忽然愣住。
一個白的人影站在另一棵樹下,靜靜地看著,好像看了很久。
拿著魚竿,魚兒掛在魚線上,還在半空來回的轉悠。
元懿思看著他,幾分不敢相信,“姚爍?”
姚爍不語,淺褐的眸子裡卻溢出了淡淡的笑意。舉步,離開樹蔭下,他擡手抓住那還掛在魚線上折騰的魚兒,“終於釣到了一條。”
“你一直在這裡?”可是,一直都沒發現。
“你不去我,我自己送上門了。”將魚兒從魚鉤上扯下來,他幾步走到木桶前,將魚兒扔進去。
眨了眨眼,嘆口氣,“我被足了。你也是跑出來的?這下子,西番又該翻天了。”
走到面前,姚爍垂眸看著,下一刻擡手放置在肩頭,“我不是跑出來的,我是來拜你爲師學習醫的。”
挑眉,元懿思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再是西番的太子了。”半年的時間,他功的爭取來了自由。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元懿思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嗯,舅舅答應了。他說,蘇家的人不能都以孤獨終老結束。小離兒,舅舅他上了你娘。”姚爍也是在他們離開之後才明白的,不敢想象,蘇晏原來也懂得。
“嗯,沒錯!他放了你,從此以後,你真的自由了?”仰頭,元懿思長嘆口氣,這蘇晏,比看到的要更多。
“嗯。你會收我爲徒麼?”點點頭,姚爍出笑意。
“這個嘛,我得好好想想。”轉了轉眼睛,元懿思笑如花。
“還得想想?我什麼都不懂,你若是不管我,我真的會死街頭。”手順著的手臂下來,然後抓住了的手。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負責你的後半生?”任他抓著自己的手,元懿思輕笑道。
“你會負責麼?”他想聽到肯定的答案。
笑,燦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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