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婕生日定在了周五的晚上,因為那天高一和高二趕上了同一天月考,下午考完試直接放學,晚上都不上晚自習。
也方便了們今日狂歡。
周婕家里人給訂做了一個大蛋糕,考完試放學的時候周婕給林漾發了消息,讓林漾陪一塊回去拿蛋糕,其余的人先去了KTV。
周婕家離學校不算近,十幾分鐘的路程,和林漾家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路上周婕說起剛才校門口又在爭吵的沈曼凡和吳澤昊,搖搖頭:“一會這兩人會不會打起來啊。”
“不會,”林漾說,“他兩有分寸。”
這畢竟是周婕的生日會,吳澤昊跟著幾人吃過幾次飯,周婕才順帶喊上了他。
到了周婕家門口,林漾沒進去,站在離周婕家不遠的電線桿旁,躲在影里:“你進去吧,我在這等你。”
“那你稍微等我兩分鐘,我馬上就出來。”
這坐落著不小區,對面是剛開發的樓盤,周婕家是旁邊這一棟的老小區,純樓梯房,只建到了六樓,旁邊挨著兩三棟。
這一直說要拆遷,拆到現在也沒靜了,里面留下的住戶并不多。
林漾正回憶著沈柏裕說過的這一規劃,從周婕旁邊的那個單元里就走出來一個悉的人影。
楊瀚穿著一件白背心,一個大衩,腳上踩著一雙人字夾拖,頭發凌睡眼惺忪的拿著一包垃圾走到垃圾桶旁。
林漾估算了下時間,高二雖然比他們結束的早點,但從學校到這里的時間楊瀚也不可能考完試回來睡一覺。
看那樣子,應該是睡了很久。
楊瀚扔完垃圾,往旁邊又吐了口唾沫,抬頭的那瞬間瞥見電線杠下的林漾,兩人隔著條馬路遙遙對了眼,他看見林漾神平靜的移開眼,好似并不在意。
提著蛋糕的周婕從旁邊下樓,瞧見楊瀚盯著那不由怔了怔,然后快步跑過去:“林漾,拿好了,我們走吧。”
林漾點頭,兩人轉了,沒再看他。
楊瀚無所謂的聳聳肩,又晃悠進了單元樓門口。
剛走開沒兩步,周婕就憋不住的問:“你認識楊瀚啊,你怎麼認識他的?”
“不算認識。”林漾提了下書包帶子,夕的余暉灑在疑的明眸里,“你和他是一棟樓嗎?”
“對啊,楊瀚家一直住這,但我們跟他都不,他一家吧,都有點怪。”周婕的語氣跟見了蛇鼠一般嫌棄。
林漾沉思了兩秒,還是問:“他家怎麼了嗎?”
楊瀚那家的況吧,說可憐也可憐,但說可恨吧,也可恨。
“他爸跟他媽原來婚姻關系好的,他媽人不錯的,還是個富家小姐。但楊瀚他爸好賭,輸了不錢,差點把這房子都賠進去,幸好媽提前藏了房產證,他爸后來發現后把楊瀚他媽打了個半死。”
周婕想想當時見到的那場景都可怕。
“再后來,他媽那邊的娘家人知道了,著兒跟這男的離了婚,人家把兒帶走了,楊瀚他爸想用楊瀚威脅他媽,就故意說不給兒子,敢離婚就不準要兒子,誰知人家那邊真一不做二不休,給兒很快找了個有錢男的,把楊瀚他媽帶走了,再也沒回來過。”
“這棟房子大概也就是他媽對楊瀚的彌補。”
周婕跟楊瀚不,但周圍鄰居倒經常聊起他家的事:“他爸離婚后就從賭變了喝酒,天天喝的爛醉,意識不清的時候砸過我們不東西,回家里也砸,楊瀚小時候被他打過不次,現在大了,好像知道跟他爸反抗了,再也沒打過。”
林漾微微瞇眼,又問:“那剛剛說的可恨是怎麼回事?”
“你看他爸那樣子哪會是好好培養楊瀚的人,他爸在外面沒坑蒙拐騙,連帶著楊瀚也不學好,我這一年都聽過他不齷齪事。”
“還有剛剛那樣,估計也是剛睡醒,他經常逃課,不是在網吧待著就是回來睡覺,這正是青春正好的男孩,就開始自我墮落了,也是可惜。”
周婕說著嘆了一口氣。
見林漾長久不說話,還以為是在難過:“你是不是在同楊瀚啊,我不知道你兩怎麼認識的,但你真的離他遠點,不是因為他家庭不好,就是提醒你,這人心思不正。”
你要說這樣悲慘家庭的孩子也有不,無非是兩種選擇,要麼發憤圖強改變自己的這種慘況,還有就是像楊瀚這樣,埋怨命運的不公,把怨恨全發泄在別人上,覺得就這回事了,改變不了,一如既往的自我頹廢下去。
“他總覺得我們看不起他家,以前住在小區里的那些好心人看他可憐給他送飯送錢的,他都把人趕出來,還說我們是施舍,說我們是去看笑話。”周婕罵著,“跟個神經病一樣,說為什麼我們就能這麼幸福,為什麼不是我們來遭這些?你說這人都什麼暗心理啊?”
叮囑:“林漾,你可千萬別同他。”
“不會。”林漾搖頭,眼神無波無瀾的,“他是不幸,但他只是這世上千千萬萬不幸人中的一個罷了,這世上比他不幸的人還有很多。”
楊瀚更不該用他的不幸去傷害另一個人的不幸。
難道他傷害的那位高二同學就幸運嗎?
那兩個上了年紀卻還要為了生活夜間奔波的老人就幸運嗎?
六七十歲的老人尚且會為了生活努力掙扎,他楊瀚在青春正好的年紀又何至于此?
KTV里眾人已經到齊了,有人點了一首勁搖滾DJ,林漾被震得耳廓發麻,幸好中間班長出來維持,說是換給壽星祝福的生日歌。
唱完生日歌,眾人又忙著切蛋糕分蛋糕。
吳澤昊給林漾拿了點水果過來,磨磨牙:“你一會往那邊去,離遠點,這幫孫子指不定要用蛋糕抹人呢。”
林漾順著他的目看向圍在桌子前的那幾個男生,有的都已經開始拳掌了。
“吳澤昊,你夠意思沒啊,怎麼不提醒我啊。”沈曼凡過來,因為剛跟他吵過,臉不太好。
“你,你這一點虧吃不得的人還需要我提醒?”
于是兩人又吵起來。
耳邊是包廂里喧鬧擾人的噪音,林漾看著沈曼凡快氣哭的模樣,忽然就想起周婕曾說過的:“凡凡喜歡吳澤昊”
抿,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可能。
蛋糕剛被分好,那就發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周婕被人涂了一整張臉,這會正抓著蛋糕追人。
怕被殃及,林漾趁機開了門出去,周婕攔著不讓走。兩只油手紳士地放在林漾腰間,一臉無辜:“我沒涂,我真的不會涂你的!”
“我出去接個電話。”林漾給看正在閃爍的手機。
卓季芳問晚上大概幾點回家。
林漾中午跟提過晚上有同學聚會,并沒說的時間,看了看屋正玩在興頭上的同學,回答:“我也不確定,可能還要一會。”
卓季芳沒急著掛電話,碎碎念:“你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月你的養費還沒打進來,他什麼意思啊,當初都說好的,現在又不想遵守了?”
林漾一時語塞,閉了閉眼,不知說些什麼。
其實卓季芳并不缺錢,相反,在沈家并沒有任何花錢的地方,家庭開支也好,林漾和沈妄的上學花銷以及平常的零花錢,全都是從沈柏裕的賬戶里扣。
卓季芳不用負責家庭的任何采買。這些都有李姨負責,平常的生活也就是逛逛街,出去和朋友喝喝下午茶,有時需要會和沈柏裕一起出去參加飯局酒會。
但這些酒會方面的服和裝扮,也都有專人負責。
同樣,沈柏裕也把一部分錢給了卓季芳,任支配。
卓季芳自己離婚所得的那些錢,可能都沒過。
沈家的經濟條件,其實是超過林漾原本那個家的。
甚至超過很多。
沈家和當初沈妄母親明家聯姻的原因,除了一部分是沈柏裕不可衡量的仕途,還有兩家本就門當戶對的緣故。
電話里卓季芳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林漾沒什麼反應的聽著,等那頭說完了,才問:“沈叔還沒回來嗎?”
要不然這會卓季芳哪有時間給自己打這麼久的電話。
“沒回,家里現在就我一個,你哥晚上也沒回來吃飯,對了,你有空也給你哥發個消息問問他在哪,你別只顧著自己玩。”
掛了電話,林漾本沒有把卓季芳說的最后一句話當回事,但腦袋里突然蹦出沈妄那天晚上叮囑的一句:“以后如果回來得晚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已經七八點了,回去肯定會很晚了。
兩分鐘后,同在KTV的沈妄手機上收到一條消息:
林漾:【哥哥,我今天回家會晚一點。】
沈妄直接給打了電話過來,那邊聲音同樣嘈雜,音樂和喧鬧聲不斷,林漾等了一會,等電流里的聲音漸小才聽見沈妄的聲音:“在哪?”
嗓音又低又沉的,像是剛吸完煙沒多久。
“同學過生日,來了KTV。”林漾靠在走廊外的墻上,抬頭看著頭頂來回變幻的亮,問,“哥哥你也在KTV嗎?”
聲線懶懶的,聽著乖。
但沈妄還是皺了眉:“地址在哪?”
“什麼?”
“KTV地址。”沈妄耐著子又問了一遍。
以為他是不放心,林漾給他報了個地名。
隔壁有人推開門出來,里面的聲音震耳聾的,林漾聽見電話里沈妄清冽磁的嗓音:“還要多久才結束?”
“還不清楚。”林漾出一只手,百無聊賴的看著線從指間的空隙溜過,櫻微張,“應該還要一會。”
“我在這附近,結束給我打電話,時間太晚了,我去接你一塊回家。”
林漾收回手,角無意識的彎了下:“好的,哥哥。”
掛了電話,沒急著進去。
直到屋有人有人開門催促進去,林漾才眨了下眼:“我回個消息馬上進去。”
給林賀發了短信:
【爸,我零花錢不太夠,給我轉點錢吧。】
林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個月葛青回去說過什麼的緣故,所以這個月林賀該打給卓季芳的養費遲遲沒到,但無論是什麼,林漾都不想卓季芳因為這份養費再和林賀產生任何爭吵和瓜葛。
葛青和林賀結婚的事卓季芳可能還不知道。
也可能知道了,只是裝作不知道。
兩人離婚,卓季芳先在林賀前再次組建了家庭,就是為了不給那些想看笑話的人再次見到狼狽的機會。
卓季芳骨子里的傲然和高慢不會讓低頭,更不允許離婚后的自己會比出軌的那對男生活更不堪。
兩人離婚,各自有家庭本是很正常的事,但偏偏,林賀還是選擇了那個讓卓季芳臉面盡失的小三。
在意葛青,很在意這個搶了男人的人。
即便是本就不打算要的男人。
但也得,卓季芳親手丟棄。
沒一會,手機就收到一筆轉賬。
足超過兩個月的養費。
林漾看了一會,劃了其中的一半轉給卓季芳;“我爸的錢打到我這了,我一直沒注意到。”
做完這些,心累的嘆一口氣,推門進了包廂。
本以為晚上會結束的很晚,結果因為周婕頭發上被抹上了一把油,不了,早早散了場說要回家洗澡睡覺。
眾人也不好再跟著胡鬧,把KTV收拾干凈后都說散了回家。
吳澤昊立馬過來找林漾:“太晚了,送你回家?”
他后的沈曼凡站著沒。
林漾剛給沈妄發完消息,把沈曼凡過來:“你兩正好家住一個方向,你兩先走吧,我在這等我哥,他在這附近。”
有一種人,就像D品。沾了一口,此生難戒。父母離異,我不過是個剛發育完的高中生
薛梨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戴著黑框眼鏡,梳著波波頭,筒子校服罩著她瘦津津的身子骨。也不算太聰明,就連考上名牌大學,都全憑運氣。然而,一踏入大學校園,薛梨頃刻間成了萬眾矚目的女孩。南央大學兩大校草,一個是她親哥薛衍,一個是總跟她抬槓的青梅竹馬鄰居哥——陳西澤。薛梨:?這世界怎麼了。從那以後,全校女孩的情書,都塞到了薛梨手裡。其中10封信給她親哥的,還有990封是給陳西澤的。奶茶店裡,薛梨撞見有文學院系花給陳西澤告白。少年隨意地坐在高腳椅上,低頭咬了一根煙,神色倦懶,冷淡又勾人——“抱歉,心有所屬。”系花不依不饒地追問:“她是誰啊?”薛梨買了奶茶,毫無存在感地偷偷離開,卻被她的惡竹馬一把薅了過來。少年背後單手環著她頸子,像要把她掐死了一般:“介紹下,這我青梅,苦戀多年,正在追。”薛梨本以為陳西澤拿她擋槍,沒想到某天他真的跟她告白了。教室裡,她看著少年逐漸逼近的英俊五官,顫聲問:“你是不是瘋了?”陳西澤意猶未盡地看著她的唇,嘴角提了提:“是。”想要你,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