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汐難以置信的捂著,水汪汪的雙瞳里竟是意外,看了眼依舊溫溫的柳茹月,瞪向岳無逸,「胡說,娘親才不兇,娘親從來就沒有兇過人。」
岳無逸宛如看著小版的柳茹月在兇他,可不就是這麼兇他的麼。
雪慧和雪蓉也在一旁附和,「岳叔,娘親可好了,從來沒有語氣重過,更是沒有罵過人。」
那是對著你們,對我可兇了!
岳無逸心裏委屈,但想起為什麼柳茹月對他兇,又覺得自己那是自找的,瞬時沒臉找人家閨抱怨。
岳無逸吱吱嗚嗚,「那不是我以前針對麼。」
「祖母以前兇娘親,娘都沒有兇回去過,所以岳叔你以前到底怎麼針對娘親的啊?」所以娘親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被姓岳的欺負了,如此一想,雪汐是真的不想岳叔了。
小小的姑娘噘著,紅彤彤的眼眶裏噙著淚,眸子裏充斥著控訴瞪向岳無逸。
自小沒什麼玩伴的岳無逸,還是第一次與這麼小的孩子打道,哪裏理的來?
聽說哄不好,就會哭嚎起來,到時候會被魔音穿腦。
岳無逸求助的看向柳茹月,「你的孩子,請哄一下。」
「你弄哭的,不該自己負責麼?」習慣的上不饒這人,但自家閨自己疼,柳茹月手將綿綿的孩子抱到了懷裏,腦袋,「哭什麼呀,娘和你岳叔屬於不打不相識,雖說他針對娘,但從來沒在娘手裏討到好過。」
果然娘親是最厲害的!
雪汐崇拜的著自家娘親,手環著柳茹月的頸子撒起來,「娘,岳叔輸給你,所以了你的跑兒,對不對?」
岳無逸?
剛才還在思考原來哄小孩子這麼容易哄的麼,下一瞬岳無逸就被言無忌打敗了。
什麼做他輸給柳茹月當跑的了?
想他堂堂五品林軍右郎將,天子近衛,怎麼就是給柳茹月跑的了。
面前這男人的臉臭得都能熏臭豆腐了,柳茹月也沒想占他便宜,要打消孩子這莫名其妙的想法,還是得了解為何如此想,才能從源上說服。
「汐兒,你怎麼這麼想?」
「因為我流浪的時候就是這樣啊,乞丐打架,輸了的就當打贏那邊的跑兒、奉打贏之人為老大。」雪汐年齡尚小,沒覺得自己當乞丐的經歷有什麼不對,也不避諱這段人生。
回答得輕輕脆脆,聲音又糯可,甚至著一興,看不出毫的悲傷,在別人看來無法面對的慘痛人生,對來說不過是為了娘親和姐妹的一段微不足道的經歷罷了。
這麼開朗活潑的孩子,誰看得出來曾遭遇過如何的不幸?岳無逸不心下一,他多大年齡的人了,竟然還和一個孩子計較,越活越回去了,「對,我輸給你娘,所以要給你娘當跑的。」
其實這句話想想也沒什麼錯,他現在本就被柳茹月拿住了,利用了他的貪念野心,拋出了橄欖枝,他現在的的確確在幫跑嘛。
收益與付出是正比的,現在看來他當時著頭皮上了柳茹月這賊船,竟然是好事。
正要勸解雪汐不要那麼說的柳茹月,無語的著岳無逸,有他這麼反水的麼,現在不幫他澄清,以後可別怪。
雪蓉和雪慧對視了一眼,這個岳叔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看在他給娘親跑的份兒上,還是勉強接他出現在娘跟前吧。
「乾娘!」
門口傳來小風的聲音,岳無逸主藏了起來。
「進來。」
開厚厚的布簾子,屋傳來的暖氣烘得小風佈滿白霜的頭髮瞬間漉漉的,他著手,笑盈盈的看著屋之人,「大妹妹、二妹妹、三妹妹,你們都在呢。」
「哥哥!」三個丫頭喜笑開的喚了小風。
對於這個哥哥,三個丫頭知道他幫了娘親太多太多,也很是關照們,尤其雪慧雪汐,更是在他的幫助下,離了苦海,把小風真真兒的當作了自己的親哥哥。
雪慧見他滿頭滿臉都是劃了的雪水,起拿了帕子遞了過去,「哥,頭髮。」
「謝謝二妹妹。」小風心滿意足的把帕子蓋在頭上起來。
雪蓉也把倒好的薑紅糖茶,放在了桌上,「哥,喝口熱茶暖暖子。」
「謝謝大妹妹。」
帕子掛在脖子上,小風走到桌前拿起溫度剛剛合適的茶水灌了一整杯,薑茶帶著暖人心魄的溫度,從口腔暖到了心窩窩裏。
自己這是走了什麼好運,一下子有了乾娘不說,還有了三個乖巧可、人的妹妹,就是還沒見過弟弟,聽說也是個可人疼的孩子。
他一下子就從沒人疼的乞丐,變了有娘有弟弟妹妹的幸福孩子,他再也不用羨慕那些有家人的孩子了,這個溫馨的家,他要用命來守護。
躲在屏風後面的岳無逸看得心裏不是滋味,為什麼這個年一回來,大家又是給他帕子、又是給他端茶送水的,而他這個叔伯倍兒的人到了那麼久,就沒一個人關照他呢。
「小風,這麼著急回來發生什麼事兒了?」柳茹月下床不方便,屋子裏人多,倒也不忌諱這麼多。
將茶盞輕輕的放回桌面上,小風過苦日子,茶盞里的薑茶包括薑兒都被他吃得乾乾淨淨,一點都沒浪費,聞言擔憂的看了三個妹妹。
善於察言觀的雪蓉福靈心至,搶在柳茹月讓們出去之前道,「大哥,是不是那個不讓人省心的爹或者祖母又來惹是生非了?」
雪慧、雪汐也跟著大姐姐的步伐,扭頭一眼不眨的盯著小風。
「你不必瞞著我們,殺妻賣子這樣的事,他們都能做出來,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麼蛾子,我都不會傷心難過。」雪蓉的俏白的臉蛋滿是堅毅。
早就被所謂的親人傷了心,現在只想保護好娘親和弟弟妹妹,哦,還得加上小風哥哥。
雪慧沒有雪蓉能言善辯,但覺得大姐說得對,「我也不會因為傷心難過。」
雪汐覺得兩個姐姐都說得對,「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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