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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大虎問。

“應該是趙大鐵和李二癩，”蘇漣漪不以爲然，“因爲我維護了孫家，和那兩個流氓結了怨，想必這便是他們不的報復。”

如果稍有品味的人，怎麼會用這種不流的報復方法——拿不上臺面。

大虎微微點了下頭，說的一切，他都知曉。無論是之前幫孫家瞞吳氏上錢財，打斷了趙大鐵的牙，還是後來因治癒了孫大海的怪病，一舉一，盡在他的暗暗監視中。

就是因爲這跟蹤，才認定不是針對他的細作。

“你打算怎麼辦？”大虎從缸中舀了一勺子冷水，仰頭倒口中。

漣漪角微微一勾，“什麼怎麼辦？傳唄，也不會我一塊，流氓沒比婦文雅多，早已習慣了。”

大虎倒水的手頓了一下，放下瓢，回頭略帶驚訝地看著蘇漣漪，“你真的不在乎？”

“你猜。”扔下兩個字，就轉去了廚房，將海帶和鹽混在一起，這也算是自制的加碘鹽了。

“姐……姐……大事不好了……”又是蘇白的聲音。

大虎出了房門，看到氣吁吁的白胖子蘇白，那蘇白輕蔑地瞟了一眼大虎，赤的瞧不起，而後又開始到找他二姐。

漣漪不不慢地從廚房中鑽出來，“喊什麼喊，大驚小怪的，有點男人的沉穩行嗎？”

“是，是，姐說的是，”若是別人這麼罵他，蘇白早就衝上去和對方拼命，但對方是自己一向跟隨的二姐，他就沒了脾氣。“姐啊，大事不好了，咱爹……咱爹和李二癩打起來了！”

“打就打唄，兩個流氓打架有什麼稀奇？”漣漪的話很是涼薄。

蘇白一愣，“姐，剛剛你不是讓我去查誰傳的謠言嗎，我順藤瓜，發現是李二癩的媳婦劉氏散佈的謠言，咱爹一怒之下就帶著七叔和八叔打過去了，把那李二癩頭打破，淌了一院子，村長都來了，姐你再不去就出人命了。”

“關我什麼事？”漣漪一挑眉。雖然這幅是蘇峰的親閨，但對蘇峰一點好都沒有，那種流氓，遭報應也是應該的。

蘇白萬萬沒想到自己二姐會說這樣的話，很是驚訝。“姐，那可是咱爹啊。”

一旁的大虎冷言道。“你應該去看看。”說著，深深地看了蘇漣漪一眼，那意思是——別節外生枝。

漣漪看到大虎的眼神，馬上便知曉了他擔心什麼，無奈，“知道了。”說完，便在一旁水盆中洗掉手上的海帶，摘下圍，轉走出了院子。

蘇白一臉的不可思議，看了看自家二姐圓滾滾的背影，又看了看容貌慘不忍睹的大虎，仰頭看了看藍天白雲。“的，難道天要下紅雨了？”一向對大虎非打即罵的二姐，怎麼就突然聽起大虎的話？

如果他沒看錯，剛剛那一幕，不就是傳說中得……夫唱婦隨？

這天絕對是要下紅雨，不下紅雨也要下綠雨！

再一回頭，發現自家二姐已走出很遠，蘇白不敢耽擱，趕忙追了出去，邊追邊喊，“姐，等等我，別走得那麼快。”

兩姐弟走了，大虎站在原地，雖然面容平靜，但心中也十分震驚。

怎麼能明白他要說什麼，怎麼就有如此有默契？

回想當初，他也總是莫名其妙地知曉在想什麼，做什麼，明知這蘇漣漪上百出，卻還是冒風險去相信，不解！

與此同時，另一邊。

蘇白可算是氣吁吁追上了漣漪，“姐，你怎麼走得這麼快？”

“你剛剛不是說，李二癩被打得頭破流嗎？若是出了人命，爹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看著那汗流浹背、白白胖胖的蘇白，漣漪突然覺得不是那麼討厭他了，不知是因爲這幅子濃於水，還是因爲蘇白一直對的聽從。

蘇白用袖子隨便地了頭上的汗，“姐，爲啥我總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

漣漪噗嗤一笑，算這小子聰明。“那是你的錯覺，我們走吧。”

其實蘇漣漪早就刻意放慢了腳步，暗暗等蘇白，因爲不認識李二癩家。爲什麼大虎要去看看，自然是有原因——若是真出了人命，難免會引來府的人，大虎那邊會餡，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是說不好奇大虎的份，那是假的。潛伏在一個村子，屏氣吞聲，最怕被外人注意暴份，卻又沒有明顯的目的。難道……

蘇漣漪的眉頭跳了一跳，惡趣味地在想，大虎不會是盜墓賊吧。

約在紀錄片裡聽過，權貴墓地會選擇風水好的地方，有山有水，尤其是古墓，往往出現在鄉下村莊，而盜墓賊想不聲的盜墓，首先就要融這個村子，暗中勘探。

當然，這僅僅是蘇漣漪惡趣味的聯想，現代法律止盜墓，古代也沒說止。

“姐，到了，就在前面。”蘇白一指前面的院子，那裡吵雜一片，滿了村民，都脖向觀，約能聽見有個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讓開，讓開，都讓開。”衆人聽見蘇白的聲音，趕忙讓出了一條路，蘇家村，誰敢惹蘇峰一家子？

看見了蘇白後還是蘇漣漪，更是嚇得連連後退，讓出的路更是寬了許多。

果不其然，院子中一羣人在打架，地上有好多，那李二癩已經奄奄一息，蘇峰還是騎在他上揍，一邊揍一邊喊，“讓你誣賴我閨，滿噴糞的玩意！”

李二癩的婆娘，一個長相刻薄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則是在一旁鬼哭狼嚎的喊著，“出人命了，這不讓人活了。”雖然喊著，卻半點不敢上前。

村長也是嚇得躲在一旁，生怕不小心傷，“蘇峰，你把這人揍死了，回頭可是要吃牢飯的。”

蘇峰的手沒停，“吃就吃，老子就是蹲大牢也要弄死這老小子，竟毀我閨的名節。”

漣漪心頭砰然一暖，雖然知道蘇峰心疼的是本尊而不是，但還是無比。即便是惡，也並未泯滅人，還是有父。

“……爹……我來了。”猶豫再三，就如村長說的，再打下去，真的就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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