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保時捷911駛遠,沈海并沒有追上去的打算,沈浩關上車窗,憤然道:“哥,那個窮小子到底給凝雪姐灌了什麼迷魂湯,真是搞不懂。”
“急什麼。”沈海反問道:“在你凝雪姐面前不要太咄咄人,容易引發的反。”
畢竟是親兄弟,沈浩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在凝雪姐看不到的地方,就隨我了,哥,那小子在江北大學門口就掃了我的面,現在又擋哥的路,我和那小子沒完,你就等著瞧吧。”
再說趙凝雪直接將秦海送到了住,目送他進去,突然生出一不舍,和秦海在一起的時間太輕松了,以致于結束的時候心還殘留著一憾。
一會兒回到趙氏集團,自已就不是可以和秦海科打諢的凝雪姐了,不苦笑,調頭往公司去,再說秦海哼著小曲兒上樓。
今天雖然沒弄到大錢,但吃了一碗不錯的湯河,現在還回味無窮,等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中年人正坐在客廳哭,房東老李頭在邊上拿著紙巾勸著。
這人看上去五十多歲,頭發倒是烏黑,氣不太好,眼淚還掛在眼睛邊上,看到陌生人,趕收斂了哭聲,秦海點點頭打個招呼:“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別太擔心了。”
中年婦嚇了一跳,老李頭說道:“山上下來的,聽說和個道士學過,我看他有點本事。”
“哪有什麼本事,跟著師父學了一點皮。”秦海拿不準這中年人和老李頭是什麼關系,就想撤,沒想到老李頭把他住了,讓他幫忙看看。
秦海一屁坐下了,打量著中年婦的臉,火星方正,日月角直天倉額卻不懸鏡,就是一拍:“按理說,您這食無憂的,還旺夫,這生活已經比很多人好了。”
中年人一聽就呆住了,老李頭得意洋洋地說道:“要不我讓他租我的房子呢,有本事,哈哈哈,小伙子人不錯,你聽他說說?”
秦海曉得人在屋檐下,肯定還是要討好下房東的,老李頭又站在自已這邊,那就沒有什麼顧慮了:“您的坎位綠白相間,《天地人三才相書》上說過:坎位,名冀州。紫預示招財進寶,生產好馬。青預示加進爵,平民有財。黃預示房宅不安。碧預示人有災禍,白預示將有間之事。這坎位也得有對應才行。”
“那你說我這坎位對應了哪里?”中年人抹掉了眼淚。
“您這命宮我都看過了,淚下有痣,這眼下子宮,子宮有淚痣,子易有難,您這坎位又是這個,子最近有難,而且涉及生死。”
撲通,秦海一說完,中年人突然給他跪下了:“沒錯,沒錯,我兒子惹了大麻煩,現在有人要他的命呀,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是橫禍,那是人禍了?”秦海口而出:“都要出人命了怎麼不報警?”
“不能報。”老李頭說道:“這是我親妹妹,我那外甥是干,干那個……本來就見不得,現在讓人揪住了,我們也不敢怎麼著。”
那個,那個是哪個?秦海挑挑眉:“我的房東大爺,您趕說實話吧,我要是能幫就幫,實在超過個人能力,你們趕想別的法子。”
秦海心想自已下山是為了求財和找爸媽的,天天管閑事也不行呀。
“我這個外甥做玉的。”老李頭無可奈何在地說道:“就是做假古董的,現在古玩市場上賣的那些玉,好多都是過他的手出來的。”
秦海一聽就樂了,老李頭的親外甥居然是造玉的!
玉籠統地分新玉、老玉和古玉三種,所謂新玉,就是現代用玉料加工出來的工藝品,古玉,民國以前出現的玉雕件都稱之為古玉,屬于古董的范圍,至于老玉,老玉的表面有一層氧化的玉皮,俗稱包漿,似秋梨的皮,與玉的天然有明顯的區別,而新玉是沒有的。
為了賺錢,市場上把新玉做舊,搞得像老玉或古玉,蒙一個是一個,反正能賺到差價就行,這造玉都一個產業了。
就江北這個古玩易市場,里面擺著的不所謂的古董都是造出來的。
看秦海笑,老李頭跺著腳說道:“臭小子,你還笑得出來,我這個外甥最近做了一塊玉,以假真賣出去了,結果那人是有來頭的,后來曉得是贗品,現在要找他的麻煩,人家說了,不要錢,就要他的命,一定要出這口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剛才都看出老李頭這妹妹不是差錢的人,可用錢砸下去沒效果,也只能發愁了,結果自家兒子還理虧。
“現在人家說了,要用一塊玉的玉去換,可去哪找真古玉呀。”老李頭跺著腳說道:“就給一天時間,錢不是問題,有多錢都行,可得找以真玉。”
秦海打個響指:“這話可是您說的,我幫您找真玉,下半年的房租您給我免了?”
“你……”
老李頭一激靈,中年人激了,問半年房租是多,聽說才四千八,拍著口道:“哥,我給你四千八,這小伙子下半年的房租我付!”
老李頭的臉這才緩和下來,秦海得了便宜才有干活的勁,立馬抓起桌上的蘋果咬一口:“事先說好,我要找到一塊好玉能去把人領回來,買玉的錢是您自已付的。”
“行,小伙子,你要有這個本事把我兒子換回來,多錢都行。”中年人終于抓住一救命稻草:“那現在去哪?”
半個小時后,古玩市場,啪,孫大海給了秦海一記后腦勺,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事都往上攬,你怎麼不提前問問我?”
秦海費解地腦袋,自已是來找孫大海幫忙的,剛起了個頭就被一通搶白,還挨了一下,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他一問,孫大海更是一個白眼:“這大媽的兒子我認識,他得罪的人我也認識,你小子可別義氣不,反惹一臊,三哥我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