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外房房間裡林花已經回來,看到老二張國強進來就笑瞇瞇地,幫著拍打著服,拉著他按在炕上,就眼睛發亮看著他,眼神裡的好奇疑問就是想瞞也瞞不了人,知道自己媳婦心裡藏不住事,看著像笑得像朵花,他就是喜歡媳婦每次見到笑瞇瞇的,不管怎麼好吃懶做,漂亮、聽話就可以。他要求不高,不會的他可以調理,會讓知道什麼是丈夫是天。
林花推了推迷糊的兒,讓靠裡點,“俺模糊看著娘說分家,是不是真的要分家啊,爹說什麼了,怎麼你們三兄弟臉都不好看?俺在外邊聽到分家不分家的,是出啥事了?”
老二躺在炕上把被子往後挪挪靠在上面,“你想分家嘛?分家後家裡一灘事呢,也沒人幫忙就靠你自己。到時候養豬、養的還要整理家務,還有孩子也沒人帶,你怎麼下工?俺們分家就俺一人,俺正發愁呢。”
林花聽他這麼說也跟著發愁,孃家可也靠不住,不拖後就恨好了,還想娘過來就怕家裡都空了。
“俺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俺想分家,你也知道你娘看不上俺,隔遠了也親,該孝順的俺不會比別人差,雖然你娘老罵俺,但俺知道比俺自己老孃好多了,比村裡的那些婆婆也好多了,在外人面前從不罵俺,還護著俺,俺心裡有數呢。”
“俺娘就是刀子豆腐心,你比起大嫂確實懶多了,俺也不想說你,你想想在你孃家幹多現在幹多?家裡你也就負擔餵豬,連洗服也是各管自己。再看看大嫂一天忙個不停的,團團轉。”
老二也知道自己媳婦自私,說人都有私心。他不強求,但好吃懶做就不行,分家後,男主外主的。要是還想現在這樣非錘死不可。
林花也知道嫁人後是福了,想想上面的幾個姐姐,活得像花子。大姐看起來和娘都差不多大,家裡孩子的娃娃直。二姐被他娘貪圖彩禮嫁給二婚頭,前頭幾個孩子大了也總是欺負倆親外甥,本來就缺得糧食,兩個小的直哭朝要吃的。三姐還好點,雖然賣了高價嫁給蹩腳三姐夫,可還是可以吃個半飽。
好幾次糧不是給娘,娘收到那500元彩禮錢讓著子進張家,一輩子在妯娌面前擡不起頭來,嫁出來就斷了。除了逢年過節能不回去就不回去,誰不知道張家條件好,小姐妹都說進福窩了。也自此從來不記恨婆婆也激公爹。將心比心,家石頭將來找個這樣的媳婦一定會連兒子一起趕出去。
每次看到幾個外甥得直哭,自己吃著窩窩頭就想送過去些,小時候就是三個姐姐帶大的,沒有姐姐早就沒有了。張家人能幹,別人只能兩餐混個水飽,他們就一日三餐,倉庫裡的地瓜堆得老高,就想地送點幾個姐姐。
沒有分家家裡都是婆婆掌管,在眼皮底下有點小作也不敢。婆婆說糧回孃家,有和家男人解釋過,要不然自己送給娘,估計也會和他離心。男人說的也對,做男人的沒法養活自己妻兒,靠他一個外人也不是長久之法。他家三兄弟賣命幹也就混個飽吃不起細糧。結果再給補姐姐理也說不過。
林花出神的著窗口,深深嘆口氣,每天省下自己和兒的口糧,兒瘦得都要來陣風就吹跑了,婆婆已經發話了。這日子過得心累。
“放心吧,等分家了。俺就是連夜不睡也要種滿後院,到時候養豬、養,養下蛋一年下來也不老。石頭都五歲了,幫俺帶小丫頭,等過個2年石頭大上學,小丫也長大了。”
老二其實心裡已經有數呢,就是要讓他媳婦擔心。他手上還有錢,但從來沒知道,知道擔心姐姐和外甥。在他看來有能力才能幫,要他累死累活的,自家孩子養著,瘦弱得和小仔似得,卻長期的補上大姨子小姨子家裡去,他那是有病。要是被他娘知道上皮也要剝下了。就糧事件,他也沒替他媳婦在自己老孃跟前說,他老孃這人他太瞭解,心的很,就是再怎麼看不慣那兩家男人也會補的,知道後怕是倉庫裡的地瓜要一半。可不會想想那些家裡也有男人也吃的。他就看不上養不了家的男人,那你娶妻生子幹嘛。
林花這時纔想起,剛進來還想問問分家的事給岔開了,有些著急得看著他“剛你和小五在聊什麼,就聽到你們什麼後院,圍牆的,是不是說俺們兩家蓋房啊?”
老二好笑得看著自己媳婦,這娘們總算問到點子上了,嘮嗑嘮到這份上。
“爹說這幾天買材料蓋房,每家按照大哥現在的院子算150元,回房和你商量看看要蓋多大,150元多了了自己理。後來出堂屋俺住小五和他商量看找村裡那些強勞力打青石頭,到時候按照比工分多些給錢。再買些瓦片,幾條棟樑,上山砍些木頭加上家裡的小木頭,估計可以節省大部分。小五想三家蓋一樣的院子,俺們就是在那商量怎麼省錢,你就想蓋多大?其他的事就別管了。”
“行,咱家你說了算。不過真的和這裡一樣大,要費不錢吧?俺們才四個人住得了嘛。都空著可惜的。你說現在蓋房子就每家150元,等蓋好了分家還給什麼啊?要不俺們蓋小點,多些錢到時候分家了也不怕手上沒錢,強子,你看看爹孃手裡真不錢,等分家還有什麼給俺們的。”林花很興,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公爹給的150元超出的想象,看來老張家家底真厚。
張國強一聽就知道這老孃們做夢呢,必須要狠狠的打擊一下,“你想多了,兩家就給了300元,你還以爲爹孃手上有多。這幾年工分累積下來才幾個錢,也就是前幾年賺些錢存下來的。俺們和小五結婚彩禮就花了多,小妹出嫁花了些錢。估棺材板都出了,分家也就到時候後院幾隻分分,買幾個碗一口鍋。這個家裡你看看還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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