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父親、母親你們在天堂好嘛?我現在有了兒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我想我們一家人能穿越到這裡,應該是你們守護著我們,我們一家一定會好好幸福的活下來。”
周看看張國慶發紅的眼角,出一隻手拉拉他的手,撒地說著:“哥,你看你兒子像不像小豬吃了睡了。你幫忙挪挪放在左邊,你躺我右邊,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呢。”
“嗯,我先去正房說聲,讓咱娘休息不用來這了。晚上隔2個小時喂一次。你再拿出初生兒配和瓶晚上試試看他吃不吃?對了,你把尿布也拿出來一打,還有豬蹄子2個,紅棗一斤,也兩包瓶也要準備一個,其他的那些你看著拿,點明天天亮前我出去再繞一圈過明路回來。
那些破布我娘當寶,你別扔了到時候直接包起來給我,我估計二嫂家的孩子要用的。”
周知道他二哥家的小兒纔剛滿2歲,尿布還剛好要用,印象裡那小孩子被林花糟蹋得不樣子,從沒見收拾過,也沒喂,還是當的張母心用大米粥熬著喂。有幾次好不容易家裡的燉了蛋羹喂,林花就趁著張母轉就全部自己吃了,把張母氣得只罵。跟小仔似得,養的很。周想到這裡怎麼也忍不住笑出聲。
張國慶到正房時,房間煤油燈還亮著呢。煤油燈裡煤油一個晚上點著要花幾分錢,農村裡煤油燈大家除非必要點著,都是黑的。所以張國慶還是有點驚訝,這是還打算半夜值班呢?
“娘,剛纔寶寶已經吃過睡了,今天你和俺爹都沒歇腳,這回你趕睡覺,晚上也不用起來了,小心天冷凍著,俺晚上警醒點、你放心好了。”
張母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吩咐張國慶孩子哭了一定要,怕他們不會照顧。張爹看也沒他什麼事也跟著睡覺。張國慶小心的吹滅燈出來關上門。
凌晨2點,寶寶醒來哭聲一響,張國慶立即抱起來泡好,有吃的小東西也安靜下來。他也沒醒,產後虛弱能多睡一會也好,換好尿布小壞蛋舒服接著睡。也沒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哭鬧,真不愧是他兒子,就是聰明。
剛好明早5點吃母,以後就調教午夜,白天加一次,也就不怕餵吃不消。
迷迷糊糊覺院子裡有靜。張國慶就起牀,看看外面天漸漸破曉,就著微弱的亮收拾好自己。
朝著廚房走去,廚房裡大嫂在做早飯,農村人起的都早,沒手錶看看現在應該就5點多,爲長嫂,十幾年如一日的忙碌著,真不容易。
至於二嫂等一下也要起牀煮豬食,要不然等豬得,他娘就要就會收拾了。
往日一家人吃過早飯,家裡男人就上後院打理菜園裡,或者去收拾自家自留地。沒人閒逛著,那是二流子乾的事。人還要趕在六點半上工前,前洗服收拾屋子和院子。下午下工回來還要打豬草。
張國慶找不到他娘,也沒習慣大嗓門的喊。和他大嫂打了招呼,順手拿兩個菜餑餑當早點出來。這時,張母剛好從後院子裡摘了菜往廚房走來。
“娘,俺先上城裡看看有沒有什麼下的賣?俺姐姐那俺直接去報喜,回來順便去周家報喜,呵呵。”
說完,張國慶對著張母眨眨眼睛,張母深知其意,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就是調皮,都是當爸的人。”
“娘,等一下寶寶要是醒了,你記得讓喂一次,凌晨2點他吃了一次。”
“知道了,娘先準備早餐,昨晚煨的老母湯,剛好等會起牀下面條。”
“哎呦,娘,你老兒子失寵了啊~你是有小的不要老兒子啦,傷心啊。哈哈,娘你看看俺去城裡有沒有什麼要捎帶的?”
“去去,誰稀罕你這皮小子,早去早回。沒什麼東西要帶的,紅糖蛋都準備好了。早上還沒吃呢,帶上幾個窩窩頭上路。在城裡看到包子饅頭記得買點吃啊。”
“知道了,俺先走了。”張國慶搖搖手騎著自行車遠去,張母看著他轉過小路見不到背影了纔回廚房。
張國慶很喜歡這個娘,明白事理不含糊,要知道農村娘們生活得很細緻,過得斤斤計較的很多。
畢竟剛解放沒幾年,溫飽問題沒解決。就算張家村地理位置好,土壤厚加上山林資源富,村裡家家也是沒有多存款的,最好的也就是像他們家不愁吃飽。
很多村裡靠公分的人家真的是每天兩餐段段菜粥,每年開春雪化,家家老老四挖野菜湊活著過。現在有錢也買不到糧食,高價糧誰也吃不起。
張家一天三餐裡早、中餐都是喝粥,晚餐地瓜乾飯已經算富裕人家了,吃得時候都關門不希別人看到議論,仇富哪裡都有。從那年月過來的都知道不家底。
張父和張母爲人明能幹,加上兩個姐姐補,每年更是分到細糧就上城裡換糧。家裡的兩頭豬是每年年底賣的,也是家裡除了公分外的一筆收。一年也就年底,殺豬賣豬時解解饞,再留個20斤就是過年和走禮用得。
還有十來只下的蛋都是家裡換生活用品的,隔三差五的也是給幾個小的補補。當然張國慶也在小的補補裡面,在他媽眼中小兒子纔多大啊。
要不是中意周,纔不會這麼早就家。18歲的張國慶長得人高馬大的接近180,他媽養得也好,全都是腱子,再加上力氣大,常往大青山打獵也賺了不私房錢,經常也帶回家裡開開葷。
這日子過得也沒辦法,張國慶爹孃分家早加上孩子小,那幾年不是小鬼子就是土匪四著,也就是他們張家村靠山可以進山裡躲避,村裡孤寡老人婦兒藏在山裡採山貨,張父幾個兄弟和村裡壯丁一起合夥打獵,然後黑上城裡賣野賣山貨,比起其他地方來說這裡也是好風水地方。
等好不容易趕走鬼子,全村也終於可以安心下山了,山下的房子早就給那些鬼子霍霍的不行,靠著那幾年世道不太平賺得錢,家家戶戶都是一村上的,相互幫村著開房子收拾土地,開墾荒地。
解放後立人民公社,清算了大部分地主和富農土地財產後,張家村人地多,比起其他村條件就好了很多。
別的村都是茅草房,偶爾纔會有青磚瓦房,而張家村靠著大青山,採用了青山上石頭直接蓋房,花了人力也節省了錢,有條件的都會買上瓦片鋪屋頂,沒錢得也會蓋個茅草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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