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麽夠地方啊!”黃益對著規劃設計圖看來看去,怎麽也沒有辦法把育豬舍、種豬舍、醫區、辦公區、居住區、水池、隔離區一起放在這小小的20畝地上麵。
“這不是很容易嗎?”李穆拿起鉛筆隨便在規劃圖上畫圈,“豬舍放這裏、辦公樓放這裏、水池放這裏……”20畝地也是一萬多平米了,怎麽會放不下呢?要是在繁華市中心有這麽一萬多平米,李穆可以搞幾百戶的住宅外加購中心飯店酒樓電影院,住上幾千人都沒問題。這裏不過養幾千頭豬(同一時間),外加住幾個人罷了,怎麽會不行呢?
“小穆!生產區要嚴格隔離的,距離居住區和辦公區起碼要500米!”黃益滿臉的你不懂就別瞎出主意的表,“我給你的資料你沒看嗎?上麵不是有養豬場設計原則嗎?對於養豬場來說,防疫重於一切。很多養豬場就是不重視防疫,搞的藍耳病這麽流行,所以現在豬價格才這麽高!”
李穆看是看了,不過主要看的是發酵床養豬那部分的資料,養豬場布局什麽的真沒認真看。那時候他隻不過是想把農業局的領導糊弄過去就完了,哪裏會認真看資料。“那麽該怎麽辦呢?”李穆也看著規劃圖問,“生產區就是豬舍吧?把生產區放在一邊,其他東西放在另一邊不就好了?”
“這樣勉強可以。”黃益說,“可是要怎麽布局呢?一共就20畝地。”
李穆看來看去,覺得不太直觀,於是拿了一張紙,裁紙片,寫上育豬舍、種豬舍,哺豬舍、醫站等等名字,用十幾枚大頭針釘在規劃圖上,移來移去,終於做了好幾個方案,每一個都被黃益否決了,不是說風向不對,就是日照不好,再不然就是距離太近。終於,李穆擺出了一個完的方案。豬舍坐南朝北,日照充足,位於下風;中間以一個大水池和竹林隔開;工作區生活區都在外圍,除了飼養員和醫之外誰也不用進去生產區。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有四棟豬舍的一半架在了養豬場外麵的半山上。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李穆鬆了一口氣說。
“什麽做就這樣吧,你這四棟豬舍都越界了啊。”黃益指著規劃圖說,“過紅線了啊。而且紅線那邊是很陡峭的山壁,豬舍不能一半在山上一半在山下吧?”
“這個圖又不是國土部門畫的有法律效力的土。”李穆說,“隻不過是測量所的人用GPS定的點。”專門為了通過農業部門的審查才做的測量,“我和村委會訂的合同很模糊,隻是說這個山穀裏麵大約20畝地,界限是這座山和那座山的山邊。”而且現在本就沒有什麽村委會了,村子已經並了新區,村委會了居委會,原來的村委會主任已經退休不幹了,新任的居委會主任是上麵派下來的,對村裏的況一點都不清楚。“而我現在手頭剛好有一部不用錢的挖掘機。”李穆說。
“你想地把養豬場的範圍擴大啊?”黃益恍然大悟,“會不會有問題啊?”
“應該不會的。”李穆說。合同上麵沒有說不準挖山啊,就算被發現了,居委會的人也拿李穆沒辦法,誰他們簽這麽模模糊糊的合同來著?“這些山都是無主的荒山,土地貧瘠沒水源,誰也不要,一直都沒有歸屬。”施大石之所以租下了那個小山坳來養豬,就是因為小山坳裏麵有一口泉水。這口泉水符合飲用水標準,但是口發苦,人是不肯喝的,喂豬倒是沒什麽問題,反正豬也不能去投訴。
“既然沒有問題……那不如挖大一點。”黃益在規劃圖上麵畫了一個大圈,說,“把這一圈都挖了,我記得這一圈都是泥土的斜坡,很容易挖的。挖了以後,你的養豬場就有三十畝地了,有了三十畝地,建築就好安排多了。”
“這個……不太好吧。”李穆說。一下子擴大了一半啊,肯定會被發現的吧?發現以後很難自圓其說吧?萬一居委會來打司怎麽辦呢?
“管它呢!”黃益說,“你自己說沒關係的。”
於是李穆就讓安道全找了人來,擴大養豬場。安道全滿心不願,可是還欠著李穆的錢,又正在給李穆造房子,建好以後還得李穆簽收合格,所以他沒有法子拒絕李穆。於是安道全一方麵加出售這臺挖掘機,一麵又找了阿雄來給他開挖掘機。阿雄倒是很高興,開著挖掘機十幾天功夫就把幾道斜坡連拔起,讓小山坳的麵積擴大了一半。
那一邊學生公寓的進程也很是順利,封頂之後開始砌磚牆,眼下已經砌好了一半。做完牆以後,就是布置管道線路,接著簡單裝修一下,就可以宣布學生公寓正式落了。就在李穆計算自己在學生公寓上麵賺了多錢的時候,阿雄打了電話過來:“李老板,你趕來工地看看,我覺得我好像挖到一個墳。”
“墳?”李穆嚇了一大跳,也不管正在上課,立即就從課室後門溜了出去,開車到了養豬場。挖人祖墳在以前可是十惡不赦的罪行之一,就算是現在,也是不共戴天的大仇,特別是在農村。要是這一次挖的是別人的祖墳,不說打司什麽的,農民們立即就能衝進來把養豬場所有的設施都砸掉,再把李穆狠狠地揍一頓,同時李穆和誰說,誰都會覺得是李穆的不對。就算和李富貴說,李穆他父親也會說是李穆的不對。
到了養豬場,下了車,李穆急急忙忙就直奔阿雄所在之。隻見阿雄站在挖掘機下方,跪在地上,對著一個新開挖的地方連連磕頭,口中念念有詞。走進了才發現,果然是一個墳墓,墓碑棺木俱在,隻是已經沒有了一大半,連棺木都破碎了。
見到李穆,阿雄就急急忙忙地說:“李老板,這可怎麽辦啊?”
“你怎麽會……會驚擾了先人?”李穆一邊問,一邊湊前去觀察。這個棺木朽爛得很厲害,裏麵也沒有看見有骨。墓碑上麵的文字已經看不清楚了,墳墓很小,也沒有水泥磚頭什麽的,就是一個純粹的土墓。
“這不能怪我啊!”阿雄連連苦,“開挖之前我仔細看過的,這裏是一個土坡,上麵半點痕跡都沒有,就長著些草。我一鏟子挖下去……除了泥什麽都沒有,第二鏟下去才挖到這個墳。誰知道會有這麽深的墳墓啊!”
“哦,第二鏟下去才到的?”李穆心中一,仔細看了看這個墳和棺木,都非常老舊。他走到石碑前麵,仔細辨認,雖然還是看不清楚上麵寫的什麽,不過勉強可以看得出是繁字。也許這不是現在的墳,而是一個古墓,要是這樣就太好了,隻要繼續加幾鏟子下去把痕跡全部消滅了就行。他立即打電話給王平,說了這件事。
“喂?太子爺啊?我幫你找了人……不過為什麽你不趁著現在趕把那個墳墓鏟掉當沒這回事不就行了?”王平問。
“要是萬一真的是別人家的祖墳,那怎麽辦?”李穆問。他寧願冒著養豬場被人拆了自己被打一頓的風險,也不願意就這麽把別人的祖墳毀掉。
“好吧,你的選擇。”王平說。他以為李穆和他父親李富貴一樣相信風水,所以不願意毀掉別人的祖墳。“你過來接人吧,我已經把專家請到我的辦公室了。”
李穆沒有想到王平口中的專家居然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漂亮姐。穿著一的皮裝,留著黑的長發,正在王平的辦公室喝茶。李穆風塵仆仆的一進門,王平就說:“哇,太子爺,這位是盧思雅專家。”
“你好!”李穆和盧思雅握手說,“盧小姐是考古專家?”
聽到這話,王平就出一點尷尬之,盧思雅搶先說:“我是家傳的功夫。”沒等李穆回過神來,又加了一句,“祖上是發死人財的。”
所謂的發死人財,當然有很多種解釋,賣棺材紙錢的、幫人定宅找墳墓的等等,可這時候王平會找來的專家,毫無疑問是盜墓的。“嗯……”李穆不知道該說什麽,按照慣例應該是恭維幾句,可是這怎麽說的出口?難道說盧小姐家學淵源,不知道是搬山力士還是卸嶺真人?
“帶我去看看現場吧。”還是盧思雅開口打破了李穆的尷尬。
李穆連忙答應,開了車把盧思雅拉到了養豬場。因為那些匆忙製作的發酵床已經爛了,現在的養豬場已經沒有了那腐爛的味道,隻見青竹,點綴著一座座竹棚,又變得好像人間仙境一般。
“你這裏風景還真不錯,這麽大一片竹林。”盧思雅對他說,“是要搞農莊嗎?好像遠了一些。不過要是把路修好,應該也有的做。”
“搞養豬場。”李穆又有些尷尬了。
“養豬場?那你弄這麽漂亮做什麽?”
“我這是高科技環保無汙染養豬場。”
說話間,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墳墓,阿雄已經回家去了,隻剩下挖掘機和被挖出來的墳墓。盧思雅一見到棺材,眼睛就是一亮,三步兩步搶上前去,把李穆扔到了後。這裏可是剛剛被挖掘機挖過的地麵,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還都是些黃泥,綿綿的用不上力,一不小心還會摔跤。李穆也是個強力壯的,卻眨眼間就被拉開了十多米。
他本是十殿之主,人稱暗夜之王、萬惡之源,掌管著讓天下人都為之膽寒的閻羅殿!卻甘愿為守她一人之笑,安安靜靜做個普通人,守護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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