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手機一看,果然是二叔發過來的短信,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因為我知道二叔的格,天大的事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從來不會故意這麼說話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電話打回去,心里希不要出什麼岔子,如果不是我賭氣,也不會讓二叔這麼著急。
很快電話接通,二叔只問我一句在哪里,我說在學校后邊的街上,他讓我立刻到學校大門口,他已經等了我幾個小時。
掛斷電話沒來得及解釋什麼,我飛速跑向學校門口,心里約有些不好的預,剛才二叔雖然在電話里沒說什麼,但我能聽出他的語氣很焦急,一定是出事了!
遠遠在大門口看到了二叔,還有他的那輛寶馬車,一見面我還有些擔心他生我的氣,不過他一句沒提,臉上充滿了焦慮,見到我之后眉頭也舒展開。
我小心翼翼的問他:“咋了二叔,出什麼事了?”
“先上車,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說。”二叔轉拉開車門,我沒有猶豫跟著上了車。
車上空調開的冷氣很足,就像是現在的氣氛一樣有些冰冷,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說實話我以前很見他不是吊兒郎當的模樣,更沒見過他這麼凝重的樣子。
寶馬車不知道朝哪里開,過了半天二叔才開口說:“三明,今天晚上我需要你幫一個忙,陪我去一個重要的賭局。”
一聽這話我心里立刻有一百二十個不愿意,只要是關于賭博的事我就不想參與,我直接拒絕說:“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二叔提高嗓門吼道,我心里的抵緒上來了,大聲喊:“不去就是不去!你找其他人,為什麼偏偏找我!”
二叔頭也不回的說:“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
我的抵緒原來越重,他以前沒用這句話來坑我,現在我絕不上當,直接沒好聲好氣的說:“我哪里和別人不一樣了?別想用這個理由再坑我!沒門!”
突然車子猛地停下來,猝不及防之下我嚇了一跳,差點一頭撞在前邊的座椅上,正準備罵兩句,一抬頭看到二叔通紅的眼睛,還有那令人膽寒的嚴肅。
“今晚這場賭局,關系到我的命,除了你之外,我信不過任何人!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去不去?”
二叔的話讓我心里一熱,可也有疑問,賭局都是賭錢,去不去都是個人意愿,既然明知道有危險干嘛還要去?
我咽了咽口水小聲說:“二叔,要你這麼說我肯定去,可是……”
話沒說完二叔直接打斷我,說:“不愧是我的親侄子,你什麼也不用問,只管跟著我走就行了,從小到大沒白養你個小王八蛋!”
可是他越這樣,我心里就越好奇,要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以前從來都沒去過賭局,二叔他到底是要干什麼?
路上我還想打聽打聽,可是看到二叔沉不定的臉,我知道他的心不好,也就沒再多。
從小到大二叔就是這樣,沒事的時候整天嘻嘻哈哈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可一旦到事上,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誰說都不聽,要說能關系到人命的賭局,他干啥非得去呢?
很快車子來到飛龍麻將館門口,這里已經有七八輛車在等著,周圍全是人,龍哥站在最前邊的車子旁邊,看到我們來了立刻招呼人上車。
二叔也沒停車,也不知道往哪里開,后邊跟著一長串的車,我的心里更加的張,親自參與這種場面,說不害怕是假的。
過了半天,我終于鼓起勇氣小聲問:“二叔,咱們這是要去哪?怎麼還帶著這麼多人啊?”
“當然是去做事,他們跟著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的,等會進場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聽完這番話我心里更加害怕了,看這個場面就知道今晚肯定會有危險,就我和二叔兩個人進去,要是真出了事鐵定沒有好下場,到底這是一場什麼樣的賭局?
晚上九點半,車子停在一座倉庫門前,四周都是汽油味,好像是來到一家汽修廠,龍哥帶來的人都停在門口沒進來,倉庫門口還有幾輛豪車,都是奔馳寶馬。
跟著二叔下了車,看他從后備箱拿出一個皮箱子,我心里越來越沒底,覺整個人都快要死了一樣,心里害怕的要命,忍不住問:“二叔,你快說到底是要讓我干啥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站在我邊看著就行了,沒事幫我點個煙倒點水,贏了就幫忙收錢。”二叔說的很輕松,隨手把皮箱遞給我,可是我看他的臉一點也不輕松。
廢舊的倉庫大門里走出一個人,好像和二叔認識的樣子,一見面就聊起來,我跟在后邊沒說話,那個人打量了我幾下,沒說什麼帶著我們就往里走。
倉庫里邊彌漫著一汽油味,這里就是一個汽修廠,里邊還有幾輛沒修好的汽車,我小心翼翼的抱著皮箱,以前我在電影里見過,皮箱里邊肯定都是錢。
雖然不知道二叔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但是我的心里越來越張,頭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是跟著二叔來賭博,頭上不停的往外冒汗。
在倉庫最里邊有個屋子,里邊亮著燈,遠遠就能看到里邊黑的人,門口還站著兩個人在守著,帶路的人上去說了兩句,我和二叔就被允許進去。
進門全一個哆嗦,空調冷氣開的很足,不算大的屋子里有十幾個人在,有一半是年輕的姑娘,長相那一個漂亮!
其他四個都是老爺們,手里著的都是雪茄,有好兩個人頭發都白了,最五六十歲的樣子,一個皮黝黑的家伙滿臉都是疤,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皮白凈的人,一看就是當老板的模樣。
“東子來了,就差你了!”大腹便便的胖子調侃著,厚的手不停著,神中出一急不可耐。
“劉老板吉祥,沒想到大軍這家伙今天來的這麼早,以前他才是最后一個的,哈哈!”二叔沖著旁邊皮黝黑的胖子說話,原來這個黑鬼大軍,胖子劉老板。
一個穿白長褂的老頭站起來,鬢角發白目銳利,手上帶著翠綠的大扳指,慢悠悠的說:“既然人都來了咱們就開始,還是老規矩!”
這個老頭剛才懷里還抱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長得就像楊冪一樣水靈,剛才他一雙干枯的爪子都到服里面去了,看得讓人眼熱,我心說好比都讓狗日了。
“六叔,怎麼沒見王老板呢?是不是瘸子走路慢啊?”二叔開玩笑似得問了一句,所有人都笑了,聽起來這個瘸子,好像是從未見過的王瘸子。
沒想到今天晚上這個賭局王瘸子也會來,難道二叔讓龍哥帶著人一起過來,就是為了預防王瘸子鬧事?
旁邊另一個老頭著雪茄走過來,一藏藍的中山裝很神,看上去就像當的模樣,他說:“王瘸子有點事一會才過來,我們幾個不等他先玩著。”
二叔立刻幫老頭拉開凳子,樣子畢恭畢敬,笑著說:“幾天不見馬爺子骨還是這麼,聽說六爺弄了幾個俄羅斯金過來,馬爺先給驗的貨,等一會我可要討教金槍不倒的訣竅啊!哈哈!”
“你小子,上就沒個把門的,草!”名馬爺的老頭罵了一句,我覺得他這個年紀,別說俄羅斯金,隨便找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都能拾到的服服帖帖,怕是他這把老骨頭都得折騰散了架……
“我也就是跟馬爺這麼親近,別人我哪敢啊!哈哈!”
二叔吊兒郎當的和這些人說著話,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可剛才臨進門之前,我還看他不是這個臉。
也許二叔現在心里也很張,他說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信不過,這句話一直都在我的腦海里轉悠,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關鍵時刻還是親叔侄才能靠得住!
我也暗暗在心里下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二叔丟人,更不能給二叔幫倒忙,雖然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但是他讓我來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一張鋪了黑絨布的桌子,七八個人圍著坐下,我抱著皮箱子老老實實站在二叔后,心里反倒有些激,頭一次參加這樣的賭局,心很是復雜。
桌子上放了一副麻將,六爺沒參與其中,皮白凈的劉老板掃了我一眼,調侃地說:“喲,今天東子怎麼帶了個雛過來?長全了沒有?口味換的這麼快啊?”
我翻了翻白眼沒說話,心說難道老子還要了子給你看看?
倒是二叔笑著說:“他是我侄子,從小就他媽不正干!這小王八蛋聽說今晚有局,哭著喊著要跟過來看看,說是想開開眼見見世面。”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笑了,我忍不住老臉一紅,心說要不是狗屁二叔非讓我過來,我才不愿意來這種地方!
“既然說是你侄子,那也不能壞了規矩,今天晚上壞人我來做,幫大家驗驗貨……”大軍突然從口袋里出一把手槍狠狠拍在桌子上,我當場嚇得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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