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辰從下乘至一樓大堂的電梯里走出來時。
陳一諾正好也從另外一邊的電梯走出來。
“一”
葉辰下意識地想要開口。
但陳一諾卻猶如陌路人似的加快起腳步。
看都不看他一眼。
對此,葉辰只能苦作罷。
只是,在走出去云山網絡公司后,陳一諾的腳步突然放緩了下來。
待到葉辰快要靠近的時候。
才漠然地冷聲開口道。
“別怪我不提醒你,張總可不是你在外面認識的那些人渣敗類,你最好別把肚子里的壞水使到他上去,否則恐怕不用那些放高利貸的去收拾你,你就已經完蛋了!像他那種人,碾死你就跟碾死只螞蟻一樣樣的,奉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好!”
坑蒙拐騙,這就是陳一諾對自己這‘老公’的認知。
而且也不相信葉辰會除得了那些劣。
眼下葉辰到云天網絡來,還跟張景山一副相識好的模樣。
便自然而然地以為葉辰是想把坑蒙拐騙那一套往張景山上使了。
否則,像他這種社會渣滓,怎會被張景山那種人瞧以正眼?
“一諾,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葉辰如同缺心眼般聽不出好賴話似的,一副欣喜的樣子就要湊過去。
殊不知卻是被陳一諾狠聲一斥,“離我遠點!”
接著再聲冷笑起來,“關心你?你想多了,我只是在離婚之前不想你出什麼意外而已,不想自己頂著一個喪偶的婚姻標簽罷了!等離完婚后,你死不死,都跟我再無半點關系!”
若是換在以前。
就陳一諾這番話,他指不定真會對陳一諾發飆手了。
但現在,他除了疚還是疚。
重活這一世,他知道陳一諾就是刀子豆腐心,主要還是自己過去的混賬傷傷得太深了!
想到前世陳一諾為了從高炮手中救出自己,不惜搭上自己的幸福跟命運去找那個禿頭中年借錢給自己填窟窿,葉辰又是一陣心絞。
就在這時。
手機鈴聲突然急促響起。
“你好,哪位?”陳一諾接通道。
“請問是陳一諾士嗎?”那頭聲音傳來。
“對,是我,您是?”陳一諾心頭約不安。
那頭道,“您好陳士,我們是沿江派出所的,你弟弟陳一浩因為斗毆傷人,現在被拘留在咱們沿江派出所,由于傷者家屬現在也在咱們派出所,你最好現在能馬上過來一趟,看能不能進行和解,若是協商不了和解,那咱們就得走立案程序了!”
什麼?
一浩斗毆傷人?
被拘留在了派出所?
剎那之間。
陳一諾如同遭到晴空霹靂!
整個人臉猛地煞白起來,軀瞬間發!
要是陳一浩真被留下案底的話,以后還有什麼人生啊!
“陳士,你有在聽嗎?”那頭聲音再響。
“在聽,在聽,我過去,我現在馬上過去!”
陳一諾慌地應聲,聲音都哆嗦著哽咽起來,就差沒被嚇哭了。
“怎麼了?”
看到陳一諾放下驚慌地放下手機后,葉辰急聲問道。
“一浩打傷了人現在被關在派出所里!”陳一諾條件反地口而出。
但話一出口,立馬后悔了。
自己跟這個畜生說這些干什麼?
“不關你的事,只要你能離我遠點,別來打擾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甩出這聲話后。
陳一諾驚慌失措地著急跑到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見狀。
葉辰本想跟陳一諾一同前往的。
可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跟陳一諾同乘一輛車的想法。
轉而也匆忙招手揚下一輛出租車。
“跟上前面那輛牌照2628的出租車,謝謝!”
對于陳一浩這個小舅子。
葉辰知道對方恨不得把自己筋剝皮放點天燈。
前世在一諾跟悠悠出事后,他就發瘋地哭著吼著拿刀要來砍死自己!
那天要不是被人攔下,估計認命的自己就得被陳一浩給活活砍死了!
然而。
雖然陳一浩對自己一直都是一種仇視的痛恨心理。
雖然前世的自己在早期也跟陳一浩是一種水火不容的彼此相互敵視。
但重活這一世,他心的敵意已經然無存了。
因為陳一浩對自己的敵意痛恨是基于自己對他姐姐的傷害上。
而且陳一浩對自己兒葉悠悠的溺也是一直不曾變改過的。
就沖這兩點,他就沒有任何理由再去怨恨陳一浩,徒有的反而是虧欠。
沿江派出所。
很快就到了。
下車后的陳一諾也發現葉辰跟了過來。
只是這會兒的顧不上這些了。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陳一浩的姐姐陳一諾,一浩現在在哪?我能不能見見他!”
逮著一名警察,陳一諾慌聲急道。
“陳小姐,你先穩定一下緒!陳一浩現在在拘留室,按照程序這個階段你不能見他,不過你現在可以跟傷者家屬進行協商和解,如果能協商下來,陳一浩馬上就能被釋放,若是無法協商,那咱們就得立案了!”民警道。
“好,好,好,協商,在哪協商!對方家屬在哪現在!”陳一諾帶出了哭腔來。
“在調解室,跟我來吧!”民警帶起路來。
這時,準備跟上的葉辰被另外的民警給攔下。
只是沒等民警開口。
葉辰就率先道,“我是老公,陳一浩是我小舅子!”
心急如焚的陳一諾此刻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而民警看到陳一諾沒說其他,也就點頭放任著葉辰跟了過去。
調解室外。
“對方家屬就在里頭,你們自己協商!”
在民警的這句話下。
陳一諾忙不迭地點頭應聲走了進去。
后面,還跟著已經顧不上去理會的葉辰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是陳一浩的姐姐陳一諾,是我弟弟不懂事打傷了人,還請你們能高抬貴手放我弟弟一馬,求你們!”
一進門,陳一諾立刻就哽咽著含淚躬。
看得后的葉辰心酸不已。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干什麼?高抬貴手放你們弟弟一馬,哼,說得輕巧!那你怎麼不讓你弟弟當時高抬貴手,別打破我弟弟的頭?我弟弟腦袋上可是了七針,整整七針!”
對方是三個人,一對中年夫婦,還有一名染著幾撮灰發的難纏青年。
中年夫婦沒吭聲,染發青年說到最后,一臉無比憤怒的樣子用手指打出了一個七的手勢來,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