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進了陳斌的院子，與前天一樣，沒有過多的啰嗦就開始號。

第一批43塊石頭，趙軒留下了9塊。

價格談好，趙軒指著其中一塊石頭對陳斌道：“陳哥，這塊我覺很好，要不就現場切了吧。”

陳斌和梁歡兩人有些莫名其妙，幾天接下來，他們也發現趙軒大抵還算是個很低調的人。

就連公盤中標的石頭，不論漲垮都不讓他們宣場，今天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切？”

趙軒笑著大聲道：“就在院子里切，切漲了我發紅包，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陳斌也不好再說什麼，讓自己兩侄子將石頭給搬過去上鋸。

接著再號，這一批一共55塊，趙軒留下了12塊，其中有一塊37公斤的料表現不錯，趙軒直接開價210萬拿下。

告訴陳斌這塊也要上鋸，今天切開。

兩人越發狐疑，都不明白趙軒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難道昨天生病燒壞了腦子？

正準備第三批，那塊石頭也切開了。

“漲還是垮？”

聽到里面切了一塊石頭，很多人都探頭來看。

現場中，只有林哥大概明白，趙軒這樣做的意圖，眼中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陳斌兩侄子將石頭抱出來，面上苦道：“切垮了。”

趙軒聽到垮了，眉頭一皺，面上微冷走了過去，將切口直接掀開，下一刻在場眾人都瞧得分明，

整個切面灰蒙蒙的，雖然有種，但底子臟得本沒有任何價值。

為何說神仙難斷寸玉，因為玉石部的偶然太多了，底子臟、癬吃、綹裂、變種等等，總有其中一個會讓石頭變得一文不值。

“垮了。”

這兩個字，以一傳十，從院傳到院外。

“看來這趙老板看石頭不咋的？”

“就這水平，還要自己看，為啥不請個顧問呢。”

“年輕人，自負的很，我們年輕時還不一樣，都以為這石頭自己能玩得轉。”

“聽說這次與盈江張總賭的那塊，是他親自從公盤標下來的。”

“話說，他不會一氣之下不收了吧。”

“人家是大老板，在乎這點嗎？”

雖然這樣說，但他們還真有點擔心，聽到再度號，大家的心才稍定一些。

等到第三批料子看完，趙軒所挑的第二塊料子也切完了。

眾人也知道，這塊料子趙軒非常看好，不然也不會開到210萬的價格，但沒一會人抬出來后發現，又垮了。

垮得很徹底，大白，種的珠子都打不了，上不了刨機啊。

眾人又是一陣的議論，也越發的擔心，

按說連著切垮兩塊，一般人到這況，都會停停暫時不收料子了，

但沒一會，又聽到號聲，他們還聽說趙軒上頭了，揚言今明兩天就不信切不出一塊漲的。

但命運就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似的，整整一天全是垮。

陳斌和梁歡原本要勸勸他的，被他的眼神阻止了。

一天下來，收了78塊料子，切了9塊，9塊的總價值有一千多萬了，結果一天全切沒了。

傍晚散場后，這樣的消息在整個瑞利瘋狂擴散著。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說趙軒不懂石頭，收石頭也是仗著有錢瞎搞，

也有人說，即使不懂石頭，也有個比例問題啊，

就算那些純門外漢，挑九塊石頭，按說也有一兩塊能小漲一把的。

最終，他們將這一切，都歸結于趙軒的運氣不好。

大部分賭石的人，就很信這些東西的，就趙軒這運氣還和盈江張總賭石，在他們看來這是天大的笑話。

原本打算買趙軒冷的，現在也沒了冷的心，想著明天押張總贏，

當然有些人還在觀，否極泰來，說不準趙軒今天一天，把自己的霉運全釋放了呢。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議論，整個瑞利都知道，有個京城的冤大頭來了瑞利。

……

第二天清早，趙軒再度走在外邊排隊的人群邊。

“昨天得到消息，我就買了五萬張總贏。”

“我還沒買，我不相信一個人能背到這種程度，今天再看看，看那個冤大頭還切不切了。”

“估計是不敢了，昨天聽說就虧了一千多萬，要是我現在就該跳樓了。”

“跟你比，人家還收個屁，人家上一比你家都大。”

“我跟你們說，那小子不懂石頭，我昨晚專門淘了兩塊表現不好的，很便宜，要是被大價收了，賺。”

聽到這一句，趙軒面上一黑，這算是玩過火了嗎？

果然，今天的第一批石頭，相較前兩次的石頭品質要差不，

甚至還有公斤料摻了進來。

一共36塊石頭，趙軒只收了3塊，他指著其中1塊看著陳斌。

陳斌搖頭苦嘆，但他也制止不了趙軒，只得讓人上鋸。

昨晚他都想著，要對趙軒負責，是不是該把幾臺機全弄故障了，

但十點鐘左右，趙軒給他發了一個信息，就兩個字：“相信。”

今天，趙軒更瘋狂，切了11塊石頭，雖然金額都不高，但最好的一塊也就是干青種，打珠子勉強能用。

這次傳得更夸張，趙軒都快了衰神轉世，

一切一個漲很稀奇，但連著兩天機沒停，一塊漲的沒有，這個概率也不高啊。

瑞利傳得很邪乎，甚至有人說趙軒這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了，不然一切一個垮，還天天切，

一看腦子就不好使。

也就是這一天，原本還在觀的眾人，這次沒再猶豫，紛紛下注買盈江張總勝出，

甚至是有些原本不打算賭的，這一會也起了心思。

讓人很奇怪的是，按說趙軒這樣作下去，賭場會把他的賠率提高，把張總的賠率降低，

但不知是為什麼，賭場好像忘了此事，賠率從第一天確定下來，就沒有再調整過。

4月16日一早，趙軒起床了個懶腰，

連著看了兩天石頭，他也覺到了累，今天終于不用再看了。

吃完早餐沒一會，侯健就過來了，一臉興道：“陳總他們的車已經到了門口。”

趙軒笑道：“那走吧，我們去看看潑水節是啥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