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觀眾盡皆蒙圈,這年頭,連賽都有請求自己的?
肖七修臉黑了下來,他以為是多大的事。
嗑藥?
現在誰比賽不提前吃幾顆丹藥補補,甚至都沒規定在比賽中不能用丹藥恢復靈力。
「胡鬧!」
「趕給老子滾下去!」
肖七修氣得吹鬍子瞪眼,就差拔劍劈頭砍下去了。
徐小臉一苦:「我要不是真嗑多了葯,我也不至於過來找您啊,我真的需要支援!」
他的目向後方,那裏坐著一群白天使。
肖七修皺了皺眉,這年的急切不似作假,而且這燒紅的軀……
怎麼回事?
他可是知道徐小是先天,什麼東西能對其有如此大的副作用?
「你過來!」肖七修一手按上了他的膛,恐怖的灼熱能量瞬間侵襲過來。
嗤!
一生被燒焦的氣味傳來,肖七修急忙鬆手,他可不是先天。
觀眾席震驚了。
「臥槽,這徐小嗑的什麼葯,竟然傷到了肖長老?」
「這瘋了吧,他真嗑藥了?還敢來自投羅網?」
「估計真如他所言,嗑多了無計可施吧,哈哈,簡直笑死我!」
肖七修也震驚了,他連忙用靈元覆蓋手掌,將這焦灼氣息剔除,然而掌心一片糜爛。
因為不在意,他沒有第一時間用靈元護,這下可算是嘗到惡果了。
「燼照火種?」
他喃喃自語:「桑老瘋了,這東西不是燒廢過一個先天嗎?」
徐小聞言差點尿了,驚恐地著他,臉上寫滿了問號。
肖七修尷尬地著手,意識到自己的嘀咕被這傢伙聽去了,他連忙補充道:「這東西很好的,是你的機緣,不礙事,不礙事……」
徐小簡直要瘋,神特麼不礙事,誰剛才說的燒廢過一個先天?
「我都聽到了!」他幽幽開口。
「你聽錯了!」
「呵呵!」
「唉!」肖七修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休息吧,加油,撐過去!」
「到鼓勵,被值,+1。」
徐小:???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啊,我要醫護人員!
我不想被燒廢啊!
肖七修不再管他,他回去一旁蹲著,宣佈比賽開始,自顧自起簽來。
觀眾一個個臉彩了起來,這什麼況?
徐小自稱嗑藥要求賽,裁判不鳥他,連個醫護人員也不肯給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自作孽不可活!」
「徐小好慘,嗑藥磕到這個份上,絕了!」
「求給他一個醫護人員啊,他都快紅燒了……哈哈,我憋不住了!」
還別說,徐小這赤的上,簡直越來越紅,越來越可怖。
他上升騰著蒸氣,鬱悶著回到了自己的候場區。
「怎麼會這麼殘忍,連個醫護人員都不給……」
徐小暗自琢磨著,這一波大鬧,其實並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他得到了幾個關鍵信息。
燼照火種、燒廢過一個先天!
還有……
桑老?
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裏聽過的樣子……
據肖七修不經意間出來的信息判斷,他應該是認識自己吃下的這……燼照火種?
並且有可能和那該死的老頭有關係。
這也是徐小為什麼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原因。
「合夥作案啊……」
徐小盤膝打坐,繼續將這些焦灼氣息一步步煉化排出外,他目前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只不過,這些恐怖的焦灼氣息,隨著煉化,竟也一點點滲他的氣海。
「該不會最後把我的氣海燒了吧!」
徐小那個委屈啊,不明不白的就被那死老頭搞了一把。
他忽然想到了肖七修最開始說的機緣,或許那死老頭想讓自己試一下,功煉化這所謂的「燼照火種」?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去糾結這玩意曾經燒廢過一個先天了,沒人幫忙,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擂臺上幕流轉,名字定下,頓時有兩個人走了上去。
觀眾在吶喊,現場在沸騰,但快樂是屬於他們的。
徐小悶頭苦煉,時不時還拿出赤金丹嗅一下,用快中和的痛苦,順帶修復一下傷的軀。
「到攻擊,被值,+1。」
「到攻擊,被值,+1。」
「……」
腦海中信息一秒一道,徐小時刻都在被灼燒著,換做平時他可能十分開心,但現在……
呵呵,燒廢過一個先天。
這句話就像是夢魘,時不時在他腦海中飛逝而過。
「呼,我還要參加比賽啊,這可怎麼搞?」
即便竭力維持,他的狀態也是極差,經脈一條條被燒斷,再被他一次次用赤金丹修補。
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唔,或許,可以通過戰鬥將這焦灼之氣宣洩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盤膝修鍊的徐小忽然腦海中靈一閃,他猛地站了起來。
這個想法,說不定可行!
眺擂臺,那裏已經換了好多對雙人組合了,就是還沒有到自己。
目前在臺上矚目的是一個白男子,神頗冷,執一把冰河劍,一劍斬出,將對手凍了冰雕,功拿下比賽。
「朝青藤,勝!」
徐小看得眼睛一亮,冰?
他此刻多想這傢伙對自己斬上一劍啊,那估計能舒服到炸!
但是,朝青藤……
先天高手!
這就有點讓人心慌慌了。
幕再次流轉,兩個大大的名字出現。
「徐小!」
「張弗!」
話音一落,場面一度歡呼沸騰,這種狀況,目前只出現過一次,那便是先天高手朝青藤上場之時。
「來了來了,徐小!」
「睜大眼睛了啊,徐沙包要出現了!」
「嗯?為什麼徐沙包?」
「你不知道?我跟你講哦,這徐小……」
候場區中,徐小二話不說飛上擂臺,再次跑到了肖七修面前,懇求道:「我打贏這個人,你給我治療一下!」
肖七修臉都黑了,這特麼什麼選手?
這是裁判,你當我誰呢,跑過來這麼跟我說話!
後方的裁判席一下子有人樂了:「看這貨,肖老大才多久啊,已經開始煩他了!」
其他也是樂呵,十分好奇地觀察著徐小。
「回去站好!」肖七修怒斥道。
徐小指著自己的脖頸,煙直冒。
他眼神都不好了,但這是裁判啊,他能怎麼辦?
「你看看,這都燒紅了,我也是選手,我有權利要求得到治療的!」
「呵呵,你這是比賽前搞的,不關我事!」
肖七修倒是也想給他治療,但這東西別說他了,再牛掰的醫護人員來了也搞不了,只能讓徐小抗了。
徐小聞言卻是眼睛一亮:「是哦,比賽前搞的不關你事,但是比賽期間傷了,我就能得到治療了!」
「嗯,對!」他重重點了點頭,很大聲地自言自語著,「而且按照規則,還必須給我回復到最強狀態!」
肖七修整個人都不好了:「你給老子滾!」
「張弗!」
「張弗在哪?趕上來!」
曾經他失敗過一次!曾經他失去過一切!現在一個機會讓他能夠重回神壇登頂巔峰,那麼他必然要從地獄之中歸來!
球場旁邊看其他同學踢比賽,他們不讓他上場,覺得他是來搗亂的。他還想到了教練板著臉對他說的話:“胡萊,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別人的努力,你的天賦就只是毫無價值的石頭而已。”以及一個不屑的聲音:“現代足球對中鋒的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全面,你只會射門有什麼用呢?” 最后他的思緒定格于那時,夜幕已在東方的天空中若隱若現,在周邊長滿了荒草的廢棄空地中央,有個女孩子很認真地對他說:“胡萊,你其實是有天賦的,而且是很厲害的天賦!因為你知道球門在哪里!” 胡萊盯著女孩子的眼睛,從那雙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陽。 陽光映在瞳孔中,流動著,燃燒著,凝成一道光環,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這光芒中一樣。 收回思緒的胡萊重新回到了這個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對興致勃勃的記者們,他微微一笑:“因為我知道,球門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