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誼然拉著佳佳的手哄了一會兒,讓好好在家休息,小孩還是很堅強的,沒過多久就不再哭鼻子了,接著,姚雋和家長們簡單說明況,約好了周一來學校談賠償。
學校的教導主任也來醫院探了傷的學生和家長,誼然就先告辭了。
姚雋與一同走到醫院門口,臨走之前,他猶豫一下,還是轉面對,眼底有一些暖意:「自從你來學校,幫了我很多。」他自己是男老師,又經驗不足,遇到什麼事也總是兩個人有商有量。
他面上微紅,說:「不要負擔太重了,剛才就看你一直臉不好。」
誼然微微笑起來,一天下來確實疲憊了,此刻顯得有些無力,卻也格外和:「周一還得面對『那個』人。」
姚雋跟著笑而不語,笑中又有他慣有的斯文靦腆,他了一眼不遠的後,就見顧廷川正站在花壇旁,手機在耳邊打電話。
那男人沒有穿工作時的正裝,但還是能看得出儀錶堂堂,服燙熨得一不茍,舉手投足之間的作皆是周正而嚴謹。
姚雋微微側過臉說:「你一會怎麼回去?」
誼然慢慢地收回了正凝視著顧導的視線,道:「我應該是和顧廷川一起走吧。」
姚雋還想說什麼,那邊已經結束了通話,顧廷川邁著長來到他們面前,只隨意地對笑著說:「好了,我們走吧。」
難得他不用再回公司,兩人直接驅車打道回府,顧廷川從駕駛座的後視鏡看到站在路邊的姚雋,清潤溫和的年輕人看著也是很招孩子喜歡。
他勾了勾,說:「你們同事關係不錯。」
誼然不以為意:「哦,是啊,姚老師對我很照顧。」
顧廷川就這麼沉默地看了一會兒,面上神淡淡的,卻很難得地笑了一聲:「呵呵。」
「……」誼然懵了一下,本來正捧著礦泉水在喝,裏一口水也差點噴出來。
誰能告訴,剛才顧導的這個「呵呵」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
夜幕低垂,更深重。
晚上,顧廷川請了一位廚師來家裏隨便做了幾個家常菜,油燜大蝦、水煮魚、紅燒牛、清炒西蘭花,味道都還不錯。
誼然吃過晚飯,久違地在書房裏和朋友們沉迷於網游。
顧廷川本來要在工作室里連線正在國外出差的東,誰知沒過多久,他就開門出來了。
《歸途》完後期製作,由國外某電影節的評審委員會,他手頭又有了幾個新劇本,但對此並不滿意,或者該說是靈枯竭,暫時進行不下去了。
他剛到書房的單人沙發坐下,一盞茶杯擱在了手旁,杯中的茶香緩緩溢出,白的水霧裊裊而起。
誼然慢慢地也算了解到了顧廷川的喜好,這種時候比起香醇的酒,其實清淡的好茶更合他的心意。
他不由得盯著看。
誼然見到對方的眼底著很深的笑意,有些奇怪:「怎麼了,這麼快就做完事了?」
顧廷川淡淡地搖了搖頭,看向亮盈盈的眼睛:「偶爾也要休息一下。」
……居然有一天能從顧導的裏聽到這句話,誼然忍不住想看一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照常升起了。
從他們公寓的書房也能看到不錯的風景,窗外車道兩旁的燈火遠遠地點亮了,延綿到看不見的遠,映襯著天上點點星辰,很亮,很暖。
顧廷川低頭看一眼手裏清沏的茶湯,杯中的茶葉鮮碧綠、醇厚撲鼻,他面上依舊不聲,對說:「我之前除了讓助理找郝子躍的父母,還讓他們去聯繫了教育局,反映了校長施祥的問題,不久,應該會有調查組來你們學校。」
誼然徹底怔住了。
顧導還真是……雷厲風行,二話不說就想著直接給他們學校來一個大起底?
「你怎麼想到要連施祥一起對付?」不過也是,他不幫著顧泰去幫郝家,顧家又不是好欺負的。
顧廷川微皺了眉:「他上次……」還了你的背。
他剛要開口,看著誼然面帶微笑注視自己的樣子,眸子裏還彷彿泛著一層水,,他心想算了,安靜了片刻,才開口說:「作為校長,應該保護像你們這樣有理想、有守的老師,而不是扼殺你們的前途。」
誼然聽得很用,反正施祥就算被開除也是他自找的,關於他的「惡行」都聽過不了,至於調查結果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現在還有一件事。」顧廷川抿了一口茶,沉下眉宇,薄淡的沾了茶,顯得秀可餐:「我對顧泰在學校的遭遇保持懷疑態度。你不是說了嗎,那位男同學他沒有畫顧泰的服。」
誼然訥訥地看著他,還有些不解:「對,我相信他沒有撒謊,也許……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
顧廷川卻看著的眼睛,只角勾起一抹略帶寒意的笑。
突然有些明白了,但還是不敢相信:「……你懷疑是顧泰自己做的?」
「上面畫的那些筆跡和他自己的很像,我只是初步懷疑。」
等顧廷川冷靜地說完,誼然的神也沉默下來,但眸閃爍,還是不想去質疑的樣子:「可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男人的眸漫上一層思慮,偏偏帶著專註而深邃的力:「等理完明天的事,再來找他問清楚,何況現在他爸爸回國了,應該給他來管。」
回到電腦前,暫時把遊戲關了,探出頭來,歪著腦袋看他說:「你真是辛苦了,不僅要管公司、要拍電影,還要和咱們學校的惡勢力作鬥爭。」
顧廷川默不作聲地淺笑,下一秒,發現笑的比他還開心。
「那你笑什麼?」
「還好我腦清奇,不會被你的權利和財富嚇到。」
於是,顧大導演再次被逗樂了,好像,沒有哪一天不工作的夜晚像現在這麼快樂。
顧廷川的書房採敞亮,燈火幽靜,大部分地方擺著各類藏書,也有電影雜誌、相關傳記,還有藍碟什麼的,種類繁多,但是擺的非常整齊,地上則鋪了厚厚的羊毯,即使赤腳踩在上面也會覺得很舒服。
此時,誼然就坐在了沙發旁的地毯上,盤著雙,很隨又可的模樣,只抬頭看他的時候,神沉溺下來,靜靜地說:「其實,這些日子我有些沮喪的。我越來越覺得到,有些事就算你如何後悔,如何不甘,可就是沒能力,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顧廷川將一本書攤開來,擱在上,低聲安:「你能『利用』我來替你完某些事,這也是你的能力。」
他倒是不在乎被這樣「利用」,此時非常專心地著,耐心地開解:「你可以當作,我也是你『能力』一部分。」
瞬間被暖了心的誼然,不由溫地看著他,上還不忘逗趣:「嗯,厲害了,我的哥。」
多虧他今天的懷抱,才把從仄狹窄的緒里解救出來,有些說不出的悸。
誼然看著顧廷川將目慢慢轉回書頁上,側臉在燈火的影下有若若現的神,立刻就想起了過去的某些晚上,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隙地纏綿在一起,他的舌火熱地親吻的,讓深陷在他的陷阱。
不止從哪裏冒上來一,想要輕輕抱住他。
其實,當初對於兩人這麼快就發生夫妻關係的事實,誼然也是驚訝過一陣子,但知道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為有點彼此都「樂在其中」的意思。
現在想來,大概顧導就算藝能力再超群,在男問題方面,他還是「直男」思維的。
正出神的時候,顧廷川放下書本,過來俯輕輕地吻住了,那吻還是由淺深,帶著蠱的撥,印在的上,因為從沒有在書房做過這樣的事,比平常更為張,長長的睫微微抖。
如今,誼然明白自己對他的覺愈發濃烈,只一個吻都讓覺得心臟都快炸了。
主地回應,雙手不知何時攬住對方的頸,茶和吻和一種甜的味道,這樣大膽的舉讓耳子也燒起來了,可就是無法輕易停止。
顧廷川也察覺到拙劣但的舉,儘管他們第一次的覺就已經很好,可是,這一次卻更讓人難以把持地-。
也只有「喜歡」的緒才會讓一切水到渠,事到如今,所有的愫都讓的接變得更濃烈、更默契,這也是無可厚非。
顧廷川將放平在乾淨舒怡的地毯上,眸底的神愈發濃烈,落下來帶著滾燙的溫度,他們的眉目相,只一還不夠坦白的,卻讓這件事變得更為甘甜人。
男人輕聲語:「舒服嗎?」
他的吻和侵略都是張弛有度,而越來越張,只能像小似得蜷起,在他的人影下的雙眸泛著粼粼水,讓他流連地輕慢吮。
「你的書……掉在地上了。」的指尖挑了挑腳邊滾落的書籍。
顧廷川眼底像閃著一簇火,笑意更是磨人:「不要管它了,專心一點。」
書房的吊燈讓每一都明亮可見,線勾勒出男人韌強健的和曲線,而他頎長的手臂順著的肩線一路蜿蜒而下,也能清晰地覺到他腹部下方的火熱,能填滿的躁和求。
誼然的長發順地披在後,襯托著腰更為窈窕纖細,挪了挪子,讓他更為按捺不住地長驅直,他制不住的緩慢挲,再加快力度,讓的-息像是耐人尋味的嘆息。
幸好,書房厚重的落地窗簾將一切旖旎隔絕在了這一方天地。
此夜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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