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顧泰的績在學校里一向名列前茅，格上有些小傲，人極聰明，又頂著一張傳基因優秀的帥臉，是老師們的「心頭寶」，學校的功課就算不懂也是一教就會，誼然沒多久便與他一起完了作業。

看了看手邊，還有男孩的爺爺代下來的課外輔導題，有些不忍讓他累著，說：「先去看會圖畫書，然後休息吧，還有一點明天再做。」

誼然把他帶去客房安頓睡了，這才洗了一把澡，整個人氤氳著熱氣，看上去神采奕奕，接著就躺在床上刷微博，刷著刷著，又看到了顧導的照，前些日子他與幾位主演出席了某慈善活，順便為《歸途》做了宣傳。

除了照片，還有視頻，他在記者們的長-槍短炮面前鎮定地回應著一個個問題，對於即將完後期的電影表現出了自我態度和十足底氣，同時又聲英朗，顧氏慣有的大家風範也表現的淋漓盡致，且照例對涉及演員私生活的方面回答的很短。

更重要的是，那清亮的眼神像是能過畫面，穿屏幕這一邊們的心。

誼然正看得津津有味，顧廷川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澡，走進來的時候正拿巾拭著微的頭髮，見到又在翻看手機，竟已覺得以為常了。

「又在看什麼？」他的目審視著，「看你笑的很開心。」

誼然抬頭，就見顧廷川上只穿了一條長，上半未著寸縷，結實的讓人一剎那心跳加快，這材真是橫陳如山、巒如流水，看得人口水都要流下來。

心虛地關了微博，上只說：「沒什麼，一些網絡段子，很好玩。」

顧廷川忽然一笑，像是在空氣中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淺影：「其實有些時候，網絡是方便的，像微博賬號之類的，或許我也該弄一個。」

「你也要玩微博？好啊好啊！」誼然坐起來看著他，想了想又說：「不對，這樣迷妹們向你直接告白的地方又多了一個。」

顧廷川左手微蜷，掩著笑了一下，誼然發現這只是他無意識的小作，但居然能讓看得移不開目。

外面的黑夜深沉，月寂寥，他的眼神卻要比夜更沉些許，剛走到床邊坐下，就見作迅速地翻了一個，故意背對著他看手機。

顧廷川心中好笑，但還是很有風度地沒有揭穿膽小的把戲。

「最近你家裏怎麼樣，爸媽還好嗎？」

顧廷川問得再自然不過，原本半邊繃的誼然也稍稍放鬆了下來，回應他的問題：「嗯，他們好的，就是……上次也提了想和你……那個，一起吃飯什麼的，大家增進一下。」

本來還擔心會不會有點唐突，但男人線條明朗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我會儘快安排，你放心。」

還有些話到了邊，想了想卻還是不知如何開口告訴他。

如果對顧廷川說「你實在是太忙了都不怎麼回家」，這樣的話又有什麼實際意義呢，他本來就是「工作狂」，是不是就應該理解和一下。

其實，誼然的心還是的，這樣的況之下也不知到底是想表達何種心思，好像婚姻生活里該有的都已經有了，一切木已舟。

但我們就是不會滿足的啊，何況……心底總有一些空虛，暫且說不上這種從何而來。

顧廷川掀開被褥的同時，告訴：「等你再習慣一些我的工作環境，可以帶你去參加活。」

誼然驚訝地轉頭著他：「我嗎？會不會……太高調了？」

「如果只是像前些日子的那種慈善活，就沒什麼問題。」他俯在耳邊小聲地，邊說邊吻下來：「你應該要習慣『顧太太』的份了。」

其實，大部分時間裏，顧導演不僅在誼然的眼中，乃至在外人眼中都是不穩定，可凡事又都能做到持久、的人，很有人能見到他真正「-」的樣子。

所以，當他在面前展現出這樣一面的時候，真的可以嚇到面紅上幾分。

誼然不知道別人的最初幾次是不是這樣的，反正，到自己就是雲里霧裏的，徹徹底底找不到章法。

相較於初次的先禮後兵，這次，他的指尖先是一點點深，誼然驚慌的想要撤退子，可每一次扭只會讓它更進一截，只覺得渾又酸又漲找不到出口，骨髓里的隙都在廝磨，每一次都像是冗長又短暫的時間，雙都已經打發了。

顧廷川想著換一個姿勢，就將從床上撈起來，他們的沒有阻礙地互相，將頭枕在他的肩窩，呼吸地時不時就噴在他的肩頭，簡直讓男人更無法忍耐。

儘管是新時代的「網癮」，誼然也知道這方面不知識，但只有研究沒有實踐的，本就害的無法彈。

男人的始終是溫暖的，還帶著津津的汗漬可是無比的，好幾次被撥得快要開口求饒，眼睛裏全是潤的淚珠。

顧廷川堅實的背部的因律而規律地起伏，的偶爾沾到他頸項的汗，微苦但是更讓人興。

「怎麼，好像是你力已經不行的樣子？」

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挑逗，誼然的心抓狂了，可惜卻不聽的指揮：「啊？你說什麼啦……」

糯糯的鼻音有了些憨的意味，顧廷川輕笑著，腰部更加賣力，好讓相信自己的力沒有問題。

「你這麼輕，以後要多吃點飯。」

男人的脊背、腰、大……無不讓誼然臉紅心跳，要是幾個月之前，想到和顧廷川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大概會是一場最人的白日夢。

但，如今是最真實不過的況，坐在他的上，每一下之間的撞和維繫都快要讓人忘乎所以。

誼然渾抖得厲害，臉上也出祈求的姿態，顧廷川用力抱著，聲線低沉而溫地安：「再忍一忍，就快結束了。」

……

在度過一個實在是相當「充實」的周末之後，誼然回到了的教育工作崗位。

周一是所有上班族的噩夢，等到升旗儀式結束，恍恍惚惚地走到辦公室，好像剛坐下沒多久，姚雋也隨之而來，他還是戴著那副無邊眼鏡，看上去溫潤又清朗，低頭輕聲問：「有空嗎？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說。」

誼然點點頭，努力想了一下，心裏已經知道「一些事」大概會是什麼事了。

兩人來到空的場附近，姚雋心中已經有主意，慢慢向道來：「顧泰這邊，我們已經和顧先生聊過了，再加上他的父母況特殊，最近，我就不去家訪打擾了。」

想起過去兩天顧廷川對顧泰的照拂和引導，認為家長該做的他也已經做得到位，就表示贊同地抿了抿。

「郝子躍的話，這個周末我去了他家，他的家長當然不在，我單獨與他談了一會兒，他提到那天對顧泰發火，不僅僅是因為被他激怒，還因為，他認為大家都在幫顧泰，我對他做了一些開導，郝子躍的緒已經好多了。」

誼然覺得，這種況也是引發孩子之間「戰爭」的一個很重要的導火線，思忖片刻，有些擔憂地說：「施祥不是已經嚴厲止你去找他的父母嗎？你還真去了？」

姚雋神無奈，用大拇指和無名指推了推眼鏡，說：「我也實在沒轍了，靠著『死纏爛打』終於讓他母親答應來學校一趟，但，誼然你聽我說，這件事你不要再手比較好。」

誼然聽到這裏微微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姚雋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挑明了說：「他的父母來路不明，又和施校長關係特殊，你再摻和這檔事只會影響前途。」

「可你面對的難道不是同樣的問題嗎？」

「誼然，我們共事時間儘管不長，但我了解你的格，郝子躍的母親一定會激怒你，到時候你只有選擇忍耐，或者發。如果是前者，那你會非常委屈，而如果你選擇後者，在這裏發泄完了，以後的麻煩就會無窮無盡……我很在乎你的這些事。」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意外地頓了一下，因為，他們此刻站的距離很近，近到能從鏡片里看到孩脖子下方、近於鎖骨的紅吻痕，簡直像火一樣燙到了人。

姚雋很快移開視線，穩了穩緒才說：「在職場本就是弱勢，這種事還是不要牽扯為好……」

他說到這裏，見誼然還要發表意見，突然打斷了的話語：「誼然，你……」

疑地過去，姚雋靜默了片刻，才開口問：「你是不是男朋友了？」

誼然抖了一下，心口猛然跳，但立刻就鎮定下來，想到之後顧泰的問題還是要說明這些，索就一橫心承認了。

「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對方的臉上浮現出錯愕萬分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