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之後,溫婉跑去廚房燒水,說是讓蘇莫離去洗個澡,順便洗掉一晦氣。
蘇莫離剛泡進水裏,就發現自己肩膀有點痛。
仔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那上面竟然有一個極小的圓形傷口。傷口已經癒合了,但疤痕還是鮮紅的,明顯剛剛才癒合沒多久。
不由得有些納悶,自己不過是跳湖自殺而已,為什麼肩膀上會有一個這樣的傷口?
難道是有人想要先殺了,再把丟進湖裏,造自殺的假象?
可是不對,這個傷口這麼小,本不可能致命,倒有點像是之後留下的針眼……
蘇莫離越想越奇怪,自己的能有什麼用?
……
攝政王府。
「攝政王南解藥的引,已經拿到了。」一個黑侍衛推門而,一風塵僕僕。
此人是攝政王南宮瑾的侍衛——夜修,人如其名,如修竹,氣質冰冷。
而此刻,昏迷不醒的南宮瑾正躺在屋中央的一張黃梨木雕花大床上。
他穿一墨藍綢緞蟒袍,襟和袖口邊緣用金線製著雲紋圖案,更顯得尊貴無上。
烏黑的長發如綢緞一般垂落在枕邊,泛著瑩瑩澤,襯得他如玉一般的臉略顯蒼白。
英的濃眉,纖長的睫,高的鼻樑,菲薄的,每一線條都像是雕刻出來的一般。
「拿來吧。」一個穿著白長,矇著白面紗的中年人坐在床邊,朝著夜修出手。
「是,沉香聖。」夜修恭敬地呈上裝著鮮的白玉瓷瓶。
半個月前,一向事謹慎、滴水不的九千歲,竟然在宮宴中被人下了毒,回到攝政王府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
陷昏迷之前,他留下手諭,讓侍衛夜修連夜快馬加鞭趕往千里之外的巫鎮,請沉香聖來為他解毒。
宮沉香接過白玉瓷瓶,微微側過頭,對候在旁一名十五六歲的使了個眼:「若靈,你去將蠱蟲取來。」
那個若靈的同樣著白,矇著白面紗,恭敬頷首之後退下,很快便端了一碗清水進來。
清水底部,依稀可見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蠱蟲。
宮沉香打開瓷瓶瓶蓋,將裏面的倒進碗裏。
隨著鮮紅的在清水裏縷縷地漫開,蠱蟲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大,也從黑變了黑中帶紅。
即便夜修和管家秋子奕常年跟著南宮瑾南征北戰、見多識廣,可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
都說聖族人擅長巫蠱之,今日有幸親眼得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你們讓攝政王把這碗葯全部喝下,往後我每個月都會來一次,幾次植蠱之後,攝政王的毒即可全部清除。」
夜修和秋子奕一個將南宮瑾扶起,另一個把碗裏的葯喂他喝下。
才剛喝完葯不久,南宮瑾的眼皮就微微了,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那一刻,似乎有無數瀲灧流從他眼眸深溢出,狹長的眼,著冷冽傲然的風華。
夜修和秋子奕見狀,欣喜地對視一眼,激不已。
「爺,您可終於醒了!」
「看來這葯確實有效果!」
南宮瑾臉上的神平靜無波,整個人都泛著一冷意,帶著與生俱來的威。
蒼白的薄微微了,目輕飄飄地落在他們上:「本王……昏睡了多久?」
夜修恭敬頷首道:「啟稟攝政王,您已經昏睡半個多月了。至於那天在宮宴上下毒之人,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可是一直沒有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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