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歸一愣,他見蘇煙臉上有些痛苦的樣子,似乎沉浸在噩夢中,便沒有手將蘇煙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挪開,而他沒有挪開蘇煙的手造的結果便是,蘇煙更加得寸進尺的,整個人進了他的懷中。
他脊背一僵,手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只得長在那,可蘇煙仍然不停地呢喃著夢話,謝宴歸甚至聽見了蘇煙的聲音有些哽咽,見狀,他只好手輕拍著蘇煙的脊背,安道,“別怕!”
沒有安過姑娘,謝宴歸有些不自然,但好在懷中的蘇煙已經安靜下來,不再說夢話。
謝宴歸輕輕地拍著蘇煙的背,一下又一下。
窩在謝宴歸懷中的蘇煙,不由暗自勾。
果然,到了謝宴歸的心值又漲了那麼一點點,雖然只有一丟丟,但是總比沒有來得好!蘇煙已然很高興了。
不過說真的,謝宴歸的懷抱還暖和的。蘇煙一向都怕冷,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自己從前子骨就怕冷,還是因為原主弱,反正窩在謝宴歸的懷中,蘇煙竟然沒有打算挪開。
而謝宴歸便一直保持著同一種姿勢,都沒有一下。
睡眠質量一向不大好的蘇煙,這次卻是很快睡著了,可憐的謝宴歸,卻是怎麼也沒法睡,因為只要靜下來,他的鼻端便會一直鉆屬于蘇煙上特有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子。
而另外一端,晉王殿下的營帳,則是另外一片景。
謝行之沉著臉盯著從外面走進來的屬下,他低聲道,“如何?”
下屬輕咳一聲道,“王爺,屬下派人去淮王殿下的帳篷那蹲守,原本以為會探聽到淮王殿下與蘇煙那個人不和的事實,沒想到卻是聽到了一些污言穢語。只能說蘇煙那個人實在是手段高明,竟然能夠將淮王殿下都能夠蠱。”
聞言,謝行之皺了皺眉,他挲著指腹,緩緩開口道,“是嗎?我怎麼就不信呢?”
“王爺,不如我們試上一試?”下屬有了主意,湊到謝行之的耳邊道。
沒一會兒,謝行之的角不由微微上揚。
翌日清早,雪滿狩獵場。
蘇煙醒來時,床榻上只剩下一人,邊的位置是空的。如若不是記的確好,蘇煙甚至懷疑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是臆想出來的。
“王妃娘娘。”
帳篷被人從外面掀開簾子,接著走進來的是一道婀娜的影。
蘇煙疑地看著跟前的小姑娘,心道自己此次來圍獵,并未帶丫鬟來著。
莫不是謝宴歸為安排的?
“你什麼名字?”蘇煙啟問道。
“回稟娘娘,奴婢清歌,是淮王殿下派遣奴婢前來照顧娘娘的。”小姑娘甜甜的應道。
蘇煙聞言,暗自思慮。謝宴歸究竟是想派丫鬟照顧?還是另外心存旁的心思?一時還真猜不。
不過既然謝宴歸都已經將人送上門來了,哪有博了臉面,將人送回去的道理。
蘇煙從床榻上起,清歌見狀立馬手要幫蘇煙穿戴。
“不用!我不大喜歡旁人為我穿,不如你等會兒為我梳頭如何?發髻有些難,所以我總是梳不好。”
蘇煙決定探一探清歌的底細,而第一步便是假意與清歌好,從而令清歌放下警惕。
“好呀,娘娘。奴婢最擅長梳頭了,你放心,奴婢肯定會為你梳一個好看的發髻。”清歌輕輕一笑。
蘇煙穿戴好裳,坐在椅子上,而清歌則是忙著幫蘇煙梳頭。
“你淮王府很久了嗎?”蘇煙故作無意地出聲問道。
清歌應道,“回稟娘娘,不是的。奴婢前兩日才淮王府的,是長寧將軍挑選奴婢來照顧王妃你的。”
一聽,蘇煙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張口說什麼。
畢竟急不得,如若一時著急詢問太多的話,只會暴自己的心思。
“王爺去何了?一大早便沒有瞧見他。”蘇煙瞧著鏡子里已經梳好了一個致而又獨特的發髻,不由微微一愣。
“清歌,你梳頭發的手藝,當真如你所言,非同一般。我甚是喜歡。”蘇煙夸贊道。
清歌莞爾,“王妃喜歡就好,奴婢不知王爺去了何,奴婢來找王妃時,帳篷已經不見王爺了。”
哦?看來又有什麼熱鬧可以看看的,怎麼能夠錯過?
蘇煙洗漱好之后,用了一點早膳便離開了帳篷,去往了圍獵場。
果然,大家都已經按照陣營的劃分站好了,遠遠的蘇煙瞧見了謝宴歸。
等等!
那不是秦念笙嗎?刺史之秦念笙,為何一臉猥瑣笑意站在謝宴歸的邊?而且最重要的是說話需要靠那麼近嗎?是不是想著趁著無人發現的時候,直接往謝宴歸的上倒過去啊?
不行!謝宴歸是的攻略對象,怎麼能夠允許其他鶯鶯燕燕出現在謝宴歸的邊。
于是,蘇煙朝謝宴歸的方向走去,清歌則是跟在蘇煙的后。可眼看著就快要走到了,蘇煙卻是停下了腳步。
清歌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來了,有些不大確定的開口問道,“王妃,我們不過去嗎?王爺他似乎遇到了麻煩。”
蘇煙好整以暇地看著謝宴歸和秦念笙,心道謝宴歸可真是桃花運旺盛,這幽州城怕是有數不清的姑娘喜歡他吧?那麼倒要看看謝宴歸是如何應對爛桃花的!畢竟總不能開了一朵桃花,就等著來掐滅吧?那樣的話,也委實是太累了。
“淮王殿下,臣心儀你許久,你是威風凜凜的戰神,臣自小就慕于你,對了,臣忘記介紹,臣名為秦念笙,姐姐是秦念卿,你應當曉得的。臣小時候,殿下還曾與姐姐一同帶著臣玩的。”秦念笙有些激地開口,擔心自己會直接被謝宴歸拒絕,所以索將姐姐的名字給搬出來了。
刺史秦家長秦念卿,與謝宴歸同歲,年時一同在國子監念學,后來謝宴歸帶兵出征,秦念卿也隨其后,只是后來秦念卿死在了敵人的埋伏圈下。
秦念笙便是一心認為謝宴歸一定會看在姐姐是因為他才死的份上,對自己另眼相待。
期待著謝宴歸能說一句,還記得!
嘖。蘇煙耳尖,聽見了秦念笙的說話聲,不由嫌棄,原來還是舊識,真是沒有料到。怪不得能夠有資格站在謝宴歸的跟前與謝宴歸對話,畢竟不近的謝宴歸,可是從不會耐心地與姑娘站在一。
“哎呦喂,這不是秦家二小姐嗎?怎麼?趁著我不在,所以便想著嫁進淮王府,為淮王殿下的側妃嗎?可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呢!一向善妒忌,所以眼底容不得沙子的存在。”蘇煙走至謝宴歸的邊,與謝宴歸并肩站在一,冷冷地剜了一眼秦念笙。
秦念笙頓時臉一陣紅一陣白,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