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收回目,心裡那些不好的東西翻滾出來,提醒自己之前有多愚蠢。將變換的緒掩飾得很好,從容道:「我知道了又如何,我林家的兒難道不能嫁給四皇子嗎?」
顧蘭若一愣,隨即笑了笑:「自認能,不過踩著您兒子上位可以,踩著我男人就不行。」
這話讓林老夫人眸一,腦子回想起十幾年前,老太傅剛走的時候,東臨海帶著人闖進來,打著送殯的名義,對府洗劫一空,那時候心如死灰,任由們胡作非為,還記得,當時東臨淵哭著喊著讓他們放下,卻被東臨海的人關進屋子裡。
相比眼前的小丫頭,自己當時真不是個好母親。
兒子有人護著,應該高興,可為什麼忽然覺得臉疼。
「老夫人,我從來不是善男信,有人謀害我,我只能以牙還牙,京都那些流言怎麼起來的,不用我說,您也能猜到幾分。」
「我本來可以直接解決林清,不過看在是您侄的份上,我覺得還是先和您說一聲比較好。」
「還是那句話,您不喜歡我沒關係,不能阻礙容簡的未來。」
顧蘭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林老夫人冷若冰霜的臉上慢慢緩和,比起日日勾心鬥角,如此坦誠地媳婦,還算可以。不過這話不會對顧蘭若說:「你還查到什麼?」
「我還查到林清日日去詩社等四皇子,最近更是買了不首飾參加宴會,估計是想偶遇四皇子,這都是我的猜測。」顧蘭若覺得現在適合低調,暗中觀察老夫人的臉,見機行事。
剛才的囂張是故意表現出來,為的就是讓林老夫人知道,喜歡東臨淵,日後會維護對方。只是一味地囂張也不好,畢竟對方是長輩。
該的時候還是要。
林老夫人沉默不語,顧蘭若低眉斂目,避開老夫人的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過了許久,林老夫人開口,聲音冷冽低沉:「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希永安郡主能管住自己的,我們東臨府不需要碎的兒媳婦。」
事關四皇子和東臨淵,顧蘭若又不傻怎麼會說。
本來顧蘭若想一點一點讓老夫人知道林清的真面目,不過現在心思都用在白厚絨的病上,沒時間和對方糾纏,故而直接撕開林清臉上的面紗,讓其暴在林老夫人面前,省得日日給自己添堵。
林老夫人自看著林清長大,想要讓懷疑林清不容易。所以,顧蘭若下了一劑猛葯,直接讓林清在不知的況下自己承認。
顯然,效果很好,很滿意。
今日,顧蘭若有一句話說的是真的,林清若不是林老夫人的侄,不會繞這麼大的彎。
林清在顧蘭若心裡什麼都不是,請林老夫人出來,就是讓主持公道,也便想得讓老夫人服,為們娘家人的錯誤從心裡虧欠顧蘭若。
這個法子,顧蘭若想了很久,兩人不可能和平共,卻也不能鬧得飛狗跳,唯一的法子就是各自安好相互不打擾。
東臨淵,嫁定了,故而前面的障礙,還是要掃一掃的。
顧蘭若淺笑,正的看向林老夫人:「這些事我沒有和容簡說,就是不想影響林家和東臨府的關心,他是個孝子,我不想他夾在我們中間為難,所以我才攤開來說防止那日林姑娘又在您面前說我的壞話,影響您老對我的印象。」
「印象?」林老夫人輕笑:「你還有印象可言,這京都好的壞的,你都佔了。」
「這還不是怕您公私不分嘛。」顧蘭若可不是柿子,在知道林老夫人不看好的況向,更不會折腰。
「林姑娘擺明對我有敵意,且您對很信任,親疏有別,我自然就算我說的是事實,您也不會相信我。日後我們若有衝突您也不會站在我這邊,既然如此,不如將眾人的真面目擺在您面前,您自己選,總好過我委委屈屈,連個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蘭若不求老夫人偏袒我,只求您別偏得太厲害,我日後可是您兒媳婦,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顧蘭若這打一掌給個甜棗的手段,百事百爽。
果然,林老夫人的面慢慢舒緩。
暗自鬆了口氣,這一步總算沒有走錯。
現在打好招呼,日後林清再出什麼幺蛾子也可以爭辯。
林老夫人看了顧蘭若一眼,見其眼眸微垂,一副溫良恭儉的樣子。心裡暗哼一聲,要是老實,世間就沒有老實的人。真不知道容簡喜歡什麼。
不過有一點說得沒錯,容簡是的兒子,誰都不能欺負,哪怕是娘家人。
夠坦誠,這點比林清強。
想到林清,林老夫人心中泛起酸,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失傷心自然是有的。
馬車停下,顧蘭若親自扶林老夫人下車,看著老夫人進府,鬆了口氣,癱地躺在馬車。
自然聰慧,才貌過人,可經不住人家眼下,看不見。而且東臨淵現在不在京都,若真出什麼岔子,回來不好和東臨淵代。
好在林清不是個好對手,太,不懂的掩飾自己的野心,在強攻之下暴自己的目的,且全部落林老夫人的眼中。
不錯,是個好的開始,最起碼兩人日後不會針鋒相對。
今日沒有說林清一句壞話,林老夫人得到的信息,全部來源於林清自己。林清在老夫人面前已經沒有信任可言。
這是指邁出第一步,剩下的慢慢來,不信林清會坐以待斃。
說起來,林清始終是個患,四皇子妃的位置,不可能。到時候拖著東臨淵不放怎麼辦?
顧蘭若咬牙,看來還需要給老夫人量多次的下猛料,讓對林清一次又一次地失,最後徹底絕了林清的心思。
「小姐,您沒事吧?」紅拂見顧蘭若眉頭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