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年熙為改換份,改換別,讓假裝獄卒藏在獄中,十年暗不見天日。年熙雖然為衛軍大統領,但是怕惹禍,也不敢經常來探。
於是,他故意審訊一些重案、要案,就能順理章見到了。
----他們小心翼翼藏。
可惜,這世上沒有不風的牆。
還活著的消息還是走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是中秋佳節,夜特別的好,月明星稀、涼風習習,和年熙一起在牢房後院賞月,的賞月、吃月餅,氣氛溫馨好。
看著一衛軍大統領服的年熙,心生慨。
最後,實在忍不住勸道:「年熙,十年了,我耽誤了你十年。以後,就讓我自己在這牢獄里獃著,你也該娶妻生子,不要再來看我了。」
年熙卻道:「若晴,我不能娶親!我若是娶妻生子,再來守護你,你會覺得我對不起妻子和孩子,活得更加疚不開心的。」
有些著急,「那你也不能孤獨終老啊。」
「我不孤獨。」年熙看著,語氣里完全沒有一勉強,反而儘是喜悅,「能和你這樣陪伴到老、到死,我覺得再好不過了。」
「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我哥哥們的侄兒都好幾個了,不差我再多生一個。」他一臉無所謂。
「你真固執!」
「那你也固執啊。」年熙在月下凝,眼裏儘是深,「若晴,你願意嫁給我嗎?雖然我不能明正娶你,但是……,除了你,今生我不會再也任何別的人。」
「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年熙的目像是要把看穿,凝不放,「若晴,這十年的,你肯定看清楚我的真心,對不對?」
當然知道,他對是一片真心癡。
他一臉期盼之,問道:「若晴,做我的人好不好?答應我……」
----時間凝固在這一刻。
夜中,不知何飛來一支利箭!
「當心!」年熙警覺的先聽到了箭聲,將擋在後,而他……,卻中箭倒在了泊里,再也不能起來。
「年熙!年熙……」驚慌大。
臨死之前,年熙還不甘心地抓住的手,滿目絕道:「若晴,我不能死!我死了,你怎麼辦?我不能死,我要……,護你一世周全。」
「年熙!」抱著他,跪在地上絕大哭。
那箭淬著毒,縱使懷薛問的一世醫,也來不及救他。
年熙當場毒發亡!
「年熙!等我。」的眼淚簌簌而落,一滴一滴,落在了年熙絕的臉上,彷彿他也在傷心流淚,跟一起悲傷難過。
年熙,對癡了一輩子!
守護了一輩子!
無法報答他,總得在黃泉路上陪一陪他,讓他不孤單。
於是,用力抱住了他,毒箭穿的!就這樣,結束茍延殘的前世,了卻恨仇,和年熙一起共赴黃泉!
陸若晴不知不覺淚盈於睫。
「完了,完了!」年熙在旁邊等了半天,都不見說話,反倒呆了半天就開始掉淚,不由嚇壞了,「陸大哥,若晴這是怎麼了?不是魔怔了吧?」
陸慕白也覺得妹妹不對勁兒。
他推了推妹妹,「若晴,你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啊。」
「我……」陸若晴的回憶被打斷,回了神,心思卻還漂浮不定。目不轉睛的盯著年熙看,看著他為擔心、著急、焦慮,不由更加心酸了。
年熙!你這個大傻瓜!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年熙急道。
陸若晴強行住淚意,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年熙如何肯信?一臉惱火,道:「你的肩膀上這麼大一團跡,還沒事?你剛才發獃流淚的樣子,簡直快要嚇死我了。」
陸若晴看他著急的樣子,心裏暖暖的。
忽然覺得,重活一輩子真好。
娘還活著,哥哥和年熙也都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關心、擔心,讓忍不住角微翹,「這就嚇壞你了?膽小鬼!」
「我……,我膽小?!」年熙愣了愣,繼而寵溺道:「只要你沒事,說我是什麼都行。」
「笨蛋!」陸若晴笑道。
「好好好,我是笨蛋。」年熙一點都不反對,被罵,也是甘之若飴。
「咳咳,我還在這兒呢。」陸慕白打斷道。
年熙本不管未來大舅子,只是盯著心上人,又問,「若晴,你真沒事?可是你的肩膀,這麼多,得是了多重的傷啊。」
「沒事。」陸若晴不打算說箭傷的幕,只是道:「就是被陸箏兒推了一下,扎到了石頭。後來姑姑過來吵架,又扯破了傷口,所以染比較多。我故意穿著這服,也是們鬧事的時候,別忘我的傷而已。」
「怎麼姑姑還手了?」陸慕白詫異道。
陸若晴便細說了和陸箏兒的爭執,以及跟雲陸氏的爭吵,然後道:「總之,就是陸箏兒頑劣不堪,姑姑偏袒,才會鬧這樣。」
陸慕白不悅道:「箏兒不懂事也罷了,姑姑也……,真是過分!」
「好了,別著急。」陸若晴本不把這點事放在心思,反倒莞爾一笑,「你們等等,我進去換件服再說話,不然看著彆扭,還你們白白擔心。」
「若晴……」年熙一直目送進去。
陸慕白則是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陸箏兒胡鬧不懂事,姑姑竟然也……,總覺得匪夷所思啊。
年熙則渾然不察,癡癡著陸若晴進去的門簾,一直到出來。雖然見一派神自若,還是擔心道:「若晴,你的傷真沒事了嗎?不許騙我。」
陸若晴微笑道:「不騙你。」強忍肩頭的疼痛,故作輕鬆舉了舉胳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嗎?」
「好了,好了,別再傷著。」年熙趕把的胳膊摁了下去。
「來,先喝茶慢慢說。」陸若晴這會兒心好了起來,招呼年熙和哥哥坐下喝茶,然後徐徐說道:「如果只是箏兒胡鬧,我還能應付。但是現在,姑姑跟著箏兒一起瘋,祖母也有埋怨我的意思,所以才急著哥哥回來。」
「祖母也怪你?」陸慕白更不理解了,「祖母不是一向最偏心你的嗎?難道不覺得是箏兒的錯,是姑姑不對,怎麼還怪上你了?」
祖母偏心?陸若晴好容易才忍住沒有嘲笑。
當著年熙,不方便說對雲陸氏的猜測。
只是說道:「這些回頭再細說。我這次哥哥回來,是想著我一個姑娘家勢單力薄,娘又病著,萬一們再鬧什麼麼蛾子,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們還敢鬧?」年熙氣得一拍桌子,大聲道:「若晴,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你們都是陸家的人不好手,我可不是,想對們做什麼都行。」
「你別來!」陸若晴當即制止他,然後道:「這些擔心,都是我寫信之前的事兒了。不過後來,嗯……,姑姑和箏兒們不佔理,事已經解決了。」
當著年熙的面,不想說狀元樓和桓王的事兒。
年熙怏怏道:「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們都這樣欺負你了,你還忍氣吞聲啊?哼!那個陸箏兒,最好以後別出門,否則我遇見要好看!」
「行了,你別胡鬧!」陸若晴不想他攪和進去。
「我是關心你啊。」年熙一臉委屈。
「我說了,事已經解決了。」陸若晴倒不是信不過年熙,而是牽扯到了桓王,不想讓年熙攪和進來,免得被桓王忌憚惹出麻煩,甚至生出危險。
「可我就是氣不過。」
「憋著!」
「…………」
「噗!」陸若晴和年熙互相對視,停了半秒,繼而兩個人都笑了。
陸慕白在一旁看著,沉默不語。
當著年熙的面,妹妹肯定有些話沒有說出來,等下再細問吧。
果然,他正這麼想著,就聽陸若晴道:「年熙,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過幾天得空了,再和阿楹一起過來玩兒。」
「我就坐著,保證不打擾你。」年熙耍賴不想走。
「別鬧。」陸若晴蹙眉,「你聽我的,我這裏已經沒有事了,你要是再鬧,再去找陸箏兒的麻煩,反倒會給我添。」
最重要的是,陸箏兒都去了衙門裏,年熙也找不到啊。
「可是……」年熙還是一臉悶悶不樂,不想走。
正在此時,顧氏從門外進來問道:「你們還沒說完?都沒事吧。」
不放心年熙,所以過來一探究竟。
並且,想了一個檢驗兒是否有心上人辦法。
「娘,你坐。」陸若晴不知道娘親所想,扶著顧氏坐下,給上了溫溫的茶。
「你們也坐。」顧氏沒有心思喝茶,撥了撥,故意朝陸若晴問道:「若晴啊,桓王殿下離開的時候,沒有再生氣吧?」
「桓王殿下?!」
「桓王?」
年熙和陸慕白異口同聲驚道。
陸若晴不由扶額。
這是怎麼了?娘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桓王殿下是怎麼回事?」陸慕白問道。
「是啊!桓王殿下來過陸府?」年熙比他更加著急,心裏有了危機,----他以前見過桓王,很清楚桓王那種玉樹臨風的男子,還是尊貴的皇子,對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難以控制的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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