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陸若晴斥道。
「你休想跑!」陸箏兒氣壞了,本沒有了理智。
「你放……」陸若晴狠狠的扯了一下,借著死拽著后拉的力氣,故意往上一撲,裡道:「哎呀!別推我!」
陸箏兒不防忽然了過來,眼看要砸在自己上,當即鬆手連連後退。
陸若晴看準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佯裝摔了上去,在肩頭箭傷上用力一摁,頓時出了!
伏在地上假裝彈不得,哀哀,「疼!疼……,我的肩膀,被石頭磕破了。」
陸箏兒驚慌道:「你裝樣!」
葯香則是愣了一瞬,旋即明白過來,自家小姐這是要陷害二小姐了。
現在和主子綁在一條船上,只能一起演戲。
「小姐!」葯香故意誇張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奴婢啊。」
「我……,我不了了。」陸若晴哽咽道:「葯香,你快看看,到底是哪裡磕壞了?是不是把骨頭給磕斷了。」
葯香假裝上前攙扶,見到大聲驚呼,「不好了,小姐被石頭磕出了!」
陸箏兒借著燈一看。
果然,陸若晴的肩頭染了一片殷紅之。
心下大驚!陸若晴了傷,還是因為推到傷的,這件事會引起大家非議的!至於想借著陸若晴晚歸鬧事兒,肯定是不能了。
陸箏兒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慌之中,趕扭頭就跑。
葯香喊道:「二小姐!二小姐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陸箏兒頭也不回,跑得更快了。
陸若晴一聲嗤笑,「蠢貨!」
葯香低聲問道:「二小姐跑了,咱們……,要怎麼辦啊?是去榮德堂找老太太告狀嗎?」
「不!」陸若晴制止了,「先不去榮德堂,把事鬧大了再說!」
「鬧大?」葯香一頭霧水。
陸若晴冷笑道:「陸箏兒平白無故誣陷我,還推到我,讓我傷流了,這是一罪!而之前編派流言污衊我,故意挑唆王,又是一罪!兩罪併發才夠看。」
葯香疑道:「小姐的意思,是要把之前的事也鬧出來?」
「當然。」陸若晴角微翹,譏諷無比,「一條罪名不夠,兩條總夠了吧?陸箏兒以為有祖母和姑姑護著,中傷我的事就可以下去了?呵呵,之前我忍不發,不過是覺得時候未到罷了。」
葯香聽一步步安排,環環相扣,簡直算無策。
心中越發生出畏懼,「好,等下就去安排。」
陸若晴輕嘲道:「陸箏兒還覺得自己了委屈,所以要跟蹤我,報復我。呵呵,輕狂無知,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真是蠢貨!
都是被雲陸氏慣得,讓陸箏兒連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
陸若晴眸一冷,說道:「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給算算總賬!不然的話,還以為我是怕了,好欺負呢。」
葯香心想,誰要是以為大小姐好欺負,那就要倒大霉了。
就連老太太和姑都失策了,自以為護住了二小姐,卻不知是大小姐故意攢著罪名,等一起二小姐吃個大虧!
這一次,二小姐惹上大麻煩了。
陸若晴躺在地上不,「去,門上人。」
事不鬧大,很可能會被祖母給強行下去。
所以,寧願忍地面冰涼,也要葯香去門上找人,再傳婆子,帶上藤條椅來抬回去。
這麼一番折騰熱鬧過後,陸箏兒污衊姐姐清白,推到姐姐摔傷的事兒,陸府上下很快就都知道了。
而之前,陸箏兒讓下人非議陸若晴的事兒,也一起翻了出來。
那些強下去的流言,二度翻出,自然翻湧的更加厲害紛雜,「二小姐怕不是瘋了吧?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大小姐?沒完了啊。」
「就是!一個姨娘生的庶丫頭,竟然欺負嫡出的大小姐!」
「還不都是姑慣得。」
「噓!這話可別說。」
「不管咋說,二小姐都是做妹妹的,又是姨娘生的,就應該在大小姐面前恭恭敬敬,怎麼能屢次陷害呢?嘖嘖……,姨娘生的東西就是上不得檯面。」
「是啊,竟然還起手來了?沒天理了!」
當然了,這些議論也有陸若晴的推波助瀾。
用銀子收買下人,誰不會?自然也會。
於是,等雲太君和雲陸氏得知消息時,流言蜚語已經鋪天蓋地了。
眾人議論紛紛,不僅指責陸箏兒心思歹毒、毫無教養,甚至還牽扯到了雲陸氏,說是慣壞了陸箏兒。
雲太君聽得怒火衝天,怒道:「去,把箏兒來!」
丫頭趕去傳話。
片刻后,陸箏兒和雲陸氏一起過來。
「箏兒跪下!」雲太君狠狠瞪了一眼,怒道:「你究竟要胡鬧到何時?之前那件事,好不容易才下去,怎麼又鬧?竟然還敢推倒若晴害傷!」
陸箏兒跪在地上,氣憤難當。
但是,祖母盛怒之際不敢傳話。
「娘。」雲陸氏袒護道:「箏兒說了,也不是有心的。誰知道那麼不巧,若晴一摔就摔倒了石子兒上,這都是意外啊。」
「意外?!」雲太君譏笑反問,指著門外,「現在府里上上下下,說什麼的都有,你去跟大伙兒解釋是意外啊!箏兒手的時候,門上可是有人遠遠看見了。」
「這……」雲陸氏結了下,強辯道:「那要怪,也該怪那些打掃路面的下人,怎麼不怕路邊石頭清理乾淨?要不然,若晴就不會被磕著了。」
「夠了!」雲太君一掌拍在桌子上,顯然氣極了。
雲陸氏也不敢說話了。
雲太君指著陸箏兒,怒斥道:「都是你姑姑慣得你,沒大沒小,沒高沒低,竟然手推起自己的姐姐來!如此作為,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從今往後,讓我來嚴厲教導你,免得以後長歪了。」
「祖母,是姐姐先不守婦道!」陸箏兒忍不住辯解。
雲太君臉一變,氣急道:「你又在胡說什麼?告訴你多次了,無憑無據的不要隨口指責若晴!你這麼說,旁人聽了,只會覺得你是在故意污衊若晴,都是你惡毒。」
「我沒有污衊!」陸箏兒氣憤道。
「娘。」雲陸氏搶著開口幫忙,說道:「我聽箏兒說,若晴上午去逛街,中午回來,結果下午又出去了。而且這一去啊,還等到天黑才回來,只怕……,真有些不幹凈呢。」
雲太君冷笑,「證據呢?證據呢?!多出門一趟,就是不守婦道了?」
「是狡猾!」陸箏兒越想越是氣憤,加上怕擔罪,便更加努力的污衊陸若晴,「肯定是出門找男人幽會的,就在狀元樓!我原本想等他們一起出來,當場抓個正著,卻不想那男人先走了。」
雲太君臉沉,狠狠瞪,「你還的跟蹤?」
「祖母!我也是為了陸家的名聲著想啊。」陸箏兒說的大義凜然。
怕挨罵,急急道:「祖母要是不信,可以去狀元樓問掌柜和夥計,他們肯定知道誰見了姐姐,是不是男人?祖母,這是我不能撒謊的,一問就知道了啊。」
雲陸氏也道:「是啊,還是讓人去問問吧。」
雲太君也覺得事有點不對勁兒。
稍微沉默了下,說道:「現在天已黑,就算要問,那也是明天的事兒了。所以若晴到底做了什麼,暫時說不清。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箏兒把若晴給推倒了,還傷了。不論如何,箏兒都要先過去賠禮道歉。」
「是自己栽到石頭上的!」陸箏兒不願意去。
「那也是你推人的錯!」雲太君厲聲斥道:「你今天推了若晴,還不肯去賠罪,明兒人人都知道你張狂跋扈!你就不為自己的臉面想一想?腦子呢?」
陸箏兒委屈極了。
雲陸氏雖然心中不快,但也覺得,面上還是要做一做的。
不為陸若晴,只為陸箏兒的名聲也要去啊。
因此推了推陸箏兒,說道:「走吧,聽你祖母的話,這都是為了你好。」
直接忽略了陸箏兒的不願,強行拉扯著出去了。
幽竹館里,氣氛十分抑。
顧氏得知兒傷,而且還是被庶陸箏兒所害,氣得心上升,「箏兒……,箏兒……,怎麼敢推你?……」差點一口氣不過來,背過氣去。
「娘!你別急,我沒事兒的。」
「都傷了,還說沒事?我的兒……,咳咳……」顧氏越發生氣難過,咳得厲害了。
陸若晴顧不上肩頭有傷,下了床,給娘捶背,勸解道:「娘你千萬先別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值當。」
顧氏氣得直哭,「不中用!都怪我不中用!連個姨娘生的都猖狂起來,敢作踐你了。」
「娘,你別哭啊。」
「若晴,你快躺下。」顧氏急得直咳嗽,心疼兒,越發恨自己不好,「娘這幫不上你的忙,還添,不如死了清凈!」
「娘,不許說死!」陸若晴瞬間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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