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微張,不過隨即立刻冷靜了下來:“你是說你能修復我的丹田?”
“開玩笑,丹田破損除非有帝級強者幫你,否則沒人能恢復。”玄老鬼翻了翻白眼。
沐辰臉都黑了:“現在極武大陸哪有帝級強者?你是不是閒著沒事耍我玩呢?”
玄老鬼直接無視後半句話,驚訝道:“你說什麼?現在極武大陸沒有帝級強者?”
沐辰冷笑:“廢話,三歲小孩都知道,早在萬年以前極武大陸的帝級強者就不復存在了。”不過沐辰突然想到玄老鬼聽到這句話後的驚訝,心中一突,試問道:“難道你是帝級強者?”
玄老鬼很乾脆:“不是,我要是擁有帝級的力量我早從這破珠子裡出去了。”
“破珠子?”沐辰不明所以。
“你集中注意力進冥想狀態,放鬆,其他的不用管。”
沐辰連忙進冥想狀態,雖然他無法修煉,但是冥想還是會的。當沐辰進冥想後,突然一吸扯力將他的意識拉扯到一個晶瑩剔的空間,這空間如同黑夜的天穹,繁星點點,沐辰被眼前的景震驚了,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景。
“這是?”沐辰下意識的問道。
“這裡就是你的靈魂之海。”邪魅的聲音傳來,只不過在這裡沐辰卻能聽的更爲清晰。
“靈魂之海?你是說我現在在自己的裡?”沐辰驚呼一聲。
靈魂之海,俗名腦海,是每個人靈魂核心所在,令沐辰驚呼的是,必須達到武師境界的人才可能擁有視的能力,但是他自己一個連武徒都無法達到的廢人卻出現在自己的靈魂之海,這怎能讓人淡定。
“一驚一乍,發現有什麼特別之沒?”玄老鬼再次白眼,然後問道。
沐辰仔細看去,整個靈魂之海空曠無比,除了那些晶瑩的星之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
“等等!”沐辰又是一驚,雙目死死的鎖定著自己靈魂之海的中心地帶,在那裡,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明珠子,珠子晶瑩剔,沒有任何瑕疵,如果不仔細看去,很難發現那裡有著這麼一顆珠子。
“看到了?”玄老鬼嘿嘿笑道。
沐辰點頭:“看到了,那是什麼?”
“嘿嘿,這個問題可以告訴你,出去說。”玄老頭很是高興,然後沐辰便到眼前一黑,視覺再次恢復的時候,面前的景已經變了自己的房間,當然,他還是不用睜眼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說了吧?”沐辰不耐道。
“小屁孩,一點都不淡定。”玄老鬼沒好氣的道。
沐辰撇了撇,道:“你都說了,我是小屁孩。”
玄老鬼:“…”
“咳咳,我們還是說珠子。”玄老鬼乾咳兩聲,活了十幾萬年,沒想到自己栽在一個小屁孩手裡了,失算啊。玄老鬼嘆息一聲道:“這事要從混沌初開開始說起。”
“混沌初開?那是什麼?”沐辰很是好奇,想也沒想就問出了口。
玄老鬼怒不可遏:“閉,臭小子!不知道老人說話小孩不能嗎!”
沐辰苦笑著了鼻子,他已經可以想象一個鶴髮老者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子了。
玄老鬼見沐辰終於不再說話,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古有大能,有開天闢地之力,一眼間滄海桑田,揮手間翻雲覆雨,大能壽元將近,仰頭長嘆,掌控混沌之力,破開空間,改變規則,鑄造極武大陸。大陸伊始,混沌初開,有無數奇異之應運而生。極靈珠,天地至極之,擁有奪天地造化之能,吸取天地極致之力爲己用,乃混沌至寶。”
玄老鬼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蠻荒氣息再次出現,聲音如同梵音一般,故事如同畫面一般迴盪在腦海間,沐辰驚駭無比,究竟是怎樣的大能才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竟能創造一方世界。
“所以,你知道這珠子是什麼東西了嗎?”玄老鬼發現自己失神,蠻荒氣息顯,急忙又將蠻荒氣息制住,幽幽的說道。
沐辰眼裡滿是驚駭:“這珠子…是極靈珠?”
玄老鬼:“不錯,正是極靈珠。”
沐辰非常興,但是一想自己目前的狀態,頓時就蔫了,喪氣道:“可是這至寶跟我這個廢人有什麼關係。”
“你還是沒懂,我這麼跟你說吧,每個人的丹田就相當於一方小世界,只不過他們的小世界都是一出生便被創造了出來,屬於被創造。按照個人的天賦和運氣,你可能會獲得屬丹田,你也可能獲得無屬丹田,你還有可能沒有丹田,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都是與生俱來的。”沐辰道。
玄老鬼這次卻沒有因爲沐辰的而生氣,反而讚賞的道:“不錯,都是與生俱來的。”
“那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的也是與生俱來的。”沐辰翻了翻白眼。
玄老鬼呵呵一笑,不急不緩的道:“那是以前,現在你可是讓極靈珠認主了的幸運小子。丹田確實無法修復,但是…”
沐辰一愣:“但是什麼?”
“但是,我沒有說不能重鑄。”玄老鬼沉聲說道。
“重…重鑄…”沐辰渾一,聲音嘶啞的說道,這一瞬間,他突然發覺嚨有些幹,重鑄這兩個字如同一頭猛一般不停的在沐辰的心中衝撞,他能到自己的左手因爲興劇烈的抖了起來。
“當然,既然那位大能可以憑空造就一方大世界,爲什麼你卻不能造就一個小小的丹田?其實,混沌初開,萬都只是一種元素,這些元素非常混,甚至有些東西你本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是最終,它們都爲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有的化爲了山,有的化爲了水,有的化爲了地,有的化爲了天,有的…化爲了你。”玄老鬼沉聲道。
“現在,你的丹田一片混,所以你無法與天地元氣通,甚至這個混的丹田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你的,但是換個角度想想,你這丹田不是和混沌初開時的天地一模一樣嗎?你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張圖紙,一張能將你破碎的丹田變一方世界的藍圖。”
“轟!”
玄老鬼的話如同晴天霹靂,沐辰整個人都震驚了。重鑄丹田,這事太虛無縹緲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至在極武大陸上,三萬年都沒有人能夠修復丹田了,片刻後沐辰突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極靈珠。”
“你是極靈珠?”
“不是。”玄老鬼否定
“那你是誰?”沐辰追問
“一縷被極靈珠救下的孤魂。”玄老鬼嘆的道。
“不過,經歷了十萬年的時,我的魂魄早已與極靈珠融合不分彼此,可以這麼說,我是極靈珠的珠靈。”玄老鬼接著道。
“爲什麼告訴我這些?”沐辰神怪異,現實的社會告訴他,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要所得,必有所出。而且,有些時候,你付出了,但是得到的卻是一個傷害,或者,死亡。
“爲了幫你,也爲了幫我自己,你現在知道的多了對你一點好都沒有,我只問你一句,你想要爲強者找回尊嚴,還是像狗一般任人踐踏?”玄老鬼沉片刻,淡淡道。
沐辰沉默了,這十二年來一幕幕的場景出現在他的眼前。
“娘,爲什麼我總是要喝這些很苦的湯藥?”
“娘,我也想和哥哥們一起玩,可是他們都不喜歡我。”
“娘,哥哥他們總是說我是廢,廢是什麼?”
“娘,我…我也想和哥哥們一樣鍛。”
“娘…”
十二年來,他每日都忍著渾病痛的折磨,外人的風言風語,當他知道他爲什麼是個廢之後,他便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忍,學會了堅強,他忍耐著,期盼著,祈禱著有一天他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不需要爲萬衆矚目的天才,哪怕做一個普通人也好。
但是,這個對其他人來說,如此普通的願,他卻一直沒能看到希,然而就在他決定放棄的時候,希出現了,竟然有人告訴他,他的丹田可以重鑄,可以將那刻在上的廢烙印給剝離了,這一刻,一在中十二年的委屈,悲傷頃刻發。
“哈哈哈!哈哈哈哈!!!…”沐辰放聲大笑,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事,只爲了將那中的委屈,悲傷全部宣泄出來。
這笑聲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沐辰連聲音都笑得嘶啞了,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在臉龐留下一道銀的痕跡。
沐辰哽咽道:“我,可以爲強者嗎?”
…
一片沉默,玄老鬼沒有說話,他震驚了,震驚於抑在這個年心中的苦悶,良久,玄老鬼低沉的聲音傳來:“你相信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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