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
他低低笑著,故意湊到耳畔,“舒服嗎?”
“…………”
唐時語被刺激得了脖子,幾個深呼吸,忍無可忍,一掌把他的腦袋撥走,怒道:“再廢話滾!”
“哦,嘿嘿。”
“……”
忍。
年終於安分了會。
唐時語鬆了口氣,往後靠了靠,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然而沒過多久
“姐姐。”
他往前拱了拱,故意頂著。
唐時語馬上要睡著,迷迷糊糊間含糊地應了聲。
年無聲咧,頭往前湊,鼻尖抵著的後脖頸,出舌尖,了頸後的。
唐時語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睜開眼。
一道欠扁的聲音擾人清夢。
“還要嗎?”
說罷暗示極強地又往前拱了拱。
“……”
唐時語咬牙切齒,“顧辭淵!”
“我在!姐姐!”年的聲音朝氣蓬。
唐時語憋著一口氣,半晌也罵不出來一句話。
怒氣衝衝地去掰放在腹部的那雙手,年嘿嘿笑著,反手將的扣在掌心,握。
環在腰上的手臂了,下蹭了蹭的頭頂,輕聲服,“好啦,我錯了,不擾你。”
他輕輕拍著的手背,“睡吧,阿語,我在呢。”
又合上了眼,這一次年沒有再開口說話。
他抱著,角掛著滿足的笑,眼睛看著床幔。周都是上的淡香,清晨時刻,玉在懷,卻再也睡不著了。
唐時語再睜開眼,上的服都已經被人穿好。
枕側沒了人。
空氣中好像還殘留著阿淵上的味道,不有些臉熱。
間的麻熱猶在,時刻提醒著幾個時辰前發生的事。
翻下床,一瘸一拐走到妝奩前,著鏡子裏麵紅潤的自己出神。
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隻開了一道隙,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蕓香躡手躡腳,端著一壺新砌的熱茶走了進來。
隔著屏風,看不到裏麵的形,還以為唐時語並沒有起。
“唉……”
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蕓香渾的皮疙瘩乍起。
緩了緩,試探著,“姑娘?”
“……嗯。”
“呼……”蕓香舒了口氣,拍拍口。
蕓香幾步走到了近前,神自然,“姑娘可要梳妝?”
唐時語雙目無神地又神遊了會,半晌才重新聚,轉過頭,視線落在蕓香的上。
一瞬不瞬地盯著瞧。
蕓香了臉,“姑娘?”
“……無事,我自己來吧。”
唐時語搖了搖頭。
看樣子蕓香一無所察。
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幸好當初沒讓蕓香陪侍,幸好下人們的房間與的相隔甚遠。
從距離上算起來,距最近的就是阿淵的屋子了。
想到年,臉又變熱。
“姑娘,你是不是用過胭脂了?今兒這顯得好自然啊。”
“……咳咳,嗯嗯。”尷尬地敷衍著。
梳妝偶爾是由唐時語親自手,蕓香見狀也不奇怪,打來了熱水,留給唐時語洗漱,又說了一句“有事奴婢”後,出門去準備早膳。
屋又恢複了寂靜,的思緒再度飄遠。
昨夜拚命忍著,應該沒發出很大的聲音。
天知地知,還有兩個悄悄做壞事的人知。
唐時語輕拍了兩下臉,對著鏡子,為自己梳妝。
房門又被人推開。
年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將門半掩。
繞過屏風。
狹小的空間,立刻又有淡淡的藥香味兒四散。
唐時語過鏡子,看了他一眼。
他換了新服,就連裏麵的服也換了,換了黑。
赧然地收回視線。
年搬過一個凳子,擺在側,手撐在梳妝臺,托著腮,笑瞇瞇地看著,目灼熱,讓人難以忽視。
唐時語頂著那道熱烈的目,著頭皮上妝。
他專注地看著,哪怕被人冷落,也能麵不改,臉皮實在厚得很。
突然他輕輕咳了聲。
唐時語被他下了一跳,手頓了下。
“姐姐,畫歪了。”年笑意地開口提醒。
唐時語看著鏡子裏歪歪扭扭的眉,“啪”得一聲,畫眉的石黛往桌上一扔,惡狠狠地瞪著他。
年眉梢微揚,啞然失笑。
他站起,拿起被扔掉的石黛,彎下腰。
唐時語往後靠,警惕道:“作甚?”
他笑笑,手掌扶著的臉,手指輕輕了畫歪的地方,左手拿著石黛,澄澈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語氣輕。
“為你畫眉。”
的心,狠狠地著。
“阿語,往後,你為我束發,我幫你畫眉,可好?”
他的目繾綣溫,人淪陷。
唐時語忍著,勇敢直視,認真地點頭,“嗯。”
年左手的作略顯生疏,畢竟這是他第一回做這樣的事。
唐時語也不催,縱容著他在自己的臉上為所為。m.X520xs.Com
好在他的領悟能力極高,上手極快,畫得不賴。
目不轉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年,目漸漸和。
終於,他放下了石黛。
“好了?”
他放下東西,又轉單膝跪在麵前,“嗯。”
唐時語挑眉,側過去看鏡子,“那我看……”
年卻驀地手,大掌迅速地扣上的後腦,稍稍用力,將人帶向自己。
吻一便燃起了大火,昨夜那些躁複起,又有燎原之勢。
好在他克製了。
雖短暫,卻深、激烈。
他眸微暗,啞聲道:“早安吻。”
抿了抿微麻的,“……哦。”
顧辭淵的目侵略極強,長久地停在那雙紅上。
門板吱呀一聲,蕓香推門進來。
才一踏進門裏,就察覺到了屋曖昧的氣氛,愣在門口,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退。
正踟躕不前,顧辭淵突然從屏風後繞了出來。
他步伐略倉促,路過時,手裏一輕,食案被他接過。
“去吧,在等你。”
人走過,帶起一陣香風,那味道……藥香裏混雜著唐時語上獨有的清香。
蕓香突然臉紅了紅。
想,大概來得很不是時候。
蕓香回頭,隻能看到年一個高大的背影,他正往桌上擺食碟,作漫不經心,但蕓香卻發現,他把兩個人的飯食擺錯了位置。
抿笑了笑,抬步走向室。
走近了才發現,屋裏這位小主人顯然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姑娘的眸中似是含著水,眉目如畫,眼含春。
蕓香暗自歎氣,要是淵公子,也必會方寸大吧。
蕓香站在唐時語的後,為梳發髻。
為緩解尷尬,隻得尋找話題。
看著臺子上那盒口脂,隨意閑聊:“姑娘這口脂極好,下回定要多買些,我瞧著那盒都快空了。”
唐時語想起方才自己剛塗完口脂,又被人一口一口吃掉,還不許補。
那時年一副極的樣子,虎視眈眈盯著說
“不必浪費銀子,我可以。”
蕓香再低頭時,主子臉上緋紅一片。
“……”
原本想緩和的曖昧氣氛,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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