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素姑姑只有一雙手,無法同時給兩人拉筋。
姜嫻被折起來的時候,陳答應就在一旁看著,驚疑不定:“這……真是教坊來的師傅,不是慎刑司來的掌事?”
這些個作,跟板著之刑有異曲同工之妙。
板著之刑,是對宮的刑罰之一,臂彎腰,兩手扳住雙腳,是謂板著。
遠遠看著,人也是被對折起來的。
荷香嚇一跳:“主子慎言。”
陳答應:“已經慎言過了。”
主仆二人小聲說話,一旁玉素姑姑抬起頭來,燦笑:“陳小主別急,等會奴婢就來替小主抻筋骨。”
玉素姑姑這話,跟閻王批命似的。
陳答應連連搖頭:“不必不必,我只是來看看姝姐姐的,我就不必了,我待著好的。”
“可是……”
玉素姑姑遲疑。
從梁公公那得的命令是教姝常在,沒提到另一位答應,但姝常在提了要一起教,便領命。沒想到陳答應不愿意。
“我卑位微,不敢搶了姝姐姐的風頭。”
為求保命,面子也不要了。
姜嫻也是人,也覺得抻筋骨疼,于是道:“萬壽節向皇上獻禮,陳妹妹有可送之禮嗎?”
這一問,把陳答應問住了。
說來也可氣,答應的月例銀子才那麼點,過節送禮卻不能。
姜嫻:“向皇上獻藝,就不用花銀子了。”
陳答應咬牙:“……我學!姑姑教我!”
選擇年會表演才藝,還是大出讓老板本就富裕的家庭錦上添花,出清貧的兩人作出了同樣的選擇。
※
皇上沒召幸倚竹軒,也沒看其他宮的新人,而是到昭宮里去安貴妃。
因為今日送上的折里,就有關容家的折子。
貴妃寵,安了容家的心,前朝能許多事。
后宮說容貴妃難伺候,其實不全對,有時是很好哄的。這不,皇上宿在昭宮里一日,明艷的臉龐便有了笑意,翌日特意戴了滿頭珠翠去建章宮請安,準備耀武揚威。
容貴妃恃寵生,稱病不去請安是常有的事。
也就這回想炫耀,才這麼積極。
結果剛畫好全妝,發型也做好,建章宮那邊傳話來——皇后娘娘頭疾犯了,抱恙,免掉今日的請安。
貴妃的笑容當場凝固。
來傳話的宮福錦極恭敬地說:“皇后娘娘說了,貴妃娘娘自變了天氣來也常有個頭疼腦熱的,正好今日一并休養休養。”
容貴妃用缺席請安來示威,皇后沒往心里去。
有時甚至覺得不能把人想得那麼壞。
也許貴妃不是示威,是和一樣不想早起。
唉,誰不想放天假呢!
于是就有了今日宮福錦的心傳話——今日本宮也實在不想起來,甭管真病假病,領導放你們一天假,快活去吧!
“……那就替本宮,謝過娘娘的恤了。”
這句話,容貴妃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
這發型可麻煩了!
是京中時興的款式,專門給那些清閑富貴的太太設計的,綰發過程就要大半個時辰,特意起了個大早,就為給六宮賤婢展示自己的新造型,結果皇后說不用來了,放假了。
送走宮福錦后,容貴妃怒氣沖沖地坐下:“皇后總是與本宮過不去,居然擺本宮一道!定是見本宮昨日侍寢,妒火燒心,今日才臥于病榻,起不來床……讓六宮去請安,是皇后的本分,子這般不好,還不如換本宮來當這個皇后!”
昭宮被貴妃守得跟鐵桶似的,全是自己人。
平日在昭宮里說話放肆些,已習慣。
宮秋云垂首附和。
而對面的秋堂則面不解——娘娘昨日才說,皇后天天要六宮去請安,生怕大家不知是皇后似的,麻煩得很!
今日就換種說法了。
輕聲問:“既然不用去建章宮,娘娘可要再睡一會?娘娘昨夜侍寢也辛苦了。”
容貴妃卻不想睡。
閉了閉眼,想了些借口把后妃喚來作伴,看看有多漂亮,話到邊卻是:“把姝常在召過來。”
……
另一邊廂,姜嫻也被打了計劃。
閑不住,一閑就焦慮。
于是當擺著一張晚娘臉的秋云來到倚竹軒,說是貴妃娘娘有請時,姜嫻便爽快地跟了過去——即使刀山火海在前,打工人也不害怕。
這一年,華語電影的黃金年代剛剛來臨;這一年,微軟的宏圖霸業剛剛初露崢嶸;這一年,港娛的絕代佳人正值風華正茂;這一年,世界的勢力格局正在風起雲湧;這一年,因為莫軒的到來,一個傳奇的故事開始發生了,一段全新的曆史誕生了。
夜搖光,風水世家傳人,一眼看貧貴,一卦曉禍福,一言論生死!就算穿越成為古代農戶小媳婦,她一樣可以財源廣進,風生水起!等到談婚論嫁時,夜搖光問:“錢是我賺的,你是我養大的,小人惡人是我打的,魑魅魍魎是我驅的,權貴豪富欠的情是我的,我要你干嘛?”某男端著一張長得越來越妖孽的臉湊上前:“夫人負責賺錢養家,掃清天下,為了不失寵,為夫自然要保證永遠貌美如花。” 于是,色令智昏的某女就這麼嫁了!權傾天下,不如有你;世間永恒,唯神仙眷侶。
一朝穿越,從王者變成人人可欺的軟腳蝦?不,這不是她的風格!手撕白蓮,虐哭綠茶,調戲美男,一身精湛醫術艷絕天下卻不小心惹上殘疾王爺“閻王懼”!一紙契約,她為他解毒,賺的盆滿缽滿,名利雙收。正準備逃之夭夭,他卻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強行將她擁入懷,“調戲完本王不用負責?!”次日,某女扶著腰淚眼汪汪:“騙子!你丫就是個假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