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們回去。”拉著林夏薇的手微微用力。
朱瑞芬拉著林夏薇的另一隻胳膊,兩人一起發力眼看著就要把林夏薇連拉帶拽的拽回家了,牛政委媳婦又罵開了。
牛政委媳婦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你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小賤人。”
林夏薇拿起掃把就衝過去了,一掃把打在牛政委媳婦前的地上。
牛政委媳婦兒被嚇得後退一步,此時還沒反應過來一愣一愣的,縱橫家屬院十來年了,兌的軍嫂不計其數,上到團長夫人,下到連長媳婦,背地裏說小話的人不計其數,可從來沒人跟正麵杠上過。
牛政委媳婦兒看這圍過來的一圈看熱鬧的人,這裏麵的人,大多數都被兌過,此時一個個的都是站在這裏看笑話的,沒有一個人會幫說一句話。
但輸人不能輸陣,要是今天慫了,以後就誰見到都能踩一腳了,上前一步,手就要去抓林夏薇的頭發,林夏薇往後麵一躲躲掉了,牛政委媳婦兒怒意滔天,“小賤人,你有種別躲啊,你站在別啊,老娘今天非得教你做人。”
“我沒種,你有種你掏出來給我瞅瞅。”就們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有幾個軍嫂已經上來拉架了,好幾個人拉著的都是牛政委媳婦兒,牛政委媳婦兒被拉的彈不得,也不知道是誰乘踢了好幾腳,牛政委媳婦兒的茶缸也被踢翻了,水流了一地。
林夏薇也被好幾個人拉著回家了。
一場鬧劇就這麽落下了帷幕。
謝鴻文中午訓練完一進家屬院就聽到了軍嫂門的議論,他加快腳步回到家,林夏薇在廚房做飯,他前前後後的把林夏薇仔細打量一番以後確定沒有傷才鬆了一口氣。
謝鴻文讓林夏薇把事的原委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謝鴻文麵無表的聽著,覺得自己媳婦兒真是冤枉大發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原本我想著家最近事兒多,心不好,不理就是了。誰能想到會手拉我啊,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你該在醫院看到我了。”林夏薇說著,把菜盛到盤子裏,“原本我都不計較了,可這人得寸進尺,搬了個凳子在家門口坐著指桑罵槐的罵,我要是還能忍,我就是個王八。”
林夏薇不怕謝鴻文罵,被欺負這樣了,要是謝鴻文像有的男人一樣是非不分,先關心的是這麽做會不會毀了他的前途,那也認了。
上輩子眼睛瞎,這輩子也沒亮,上輩子沒有男人也能混的風生水起,有了上輩子記憶的還能活得不如上輩子?
林夏薇胡思想。
謝鴻文低頭,眼眸中暗沉聚,雙手的的,修剪的幹幹淨淨的指甲把掌心掐出來了一個個月牙印記,他覺得他這個男人做得相當失敗,為男人,卻連他的人都保護不了。
許久,他掰過林夏薇的肩膀,讓林夏薇正視他,“薇薇,你做的很對,我在外拚搏賣命。就是為了讓妻子兒不欺負的,以後要是還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
林夏薇定定的看著,“要是你也像牛政委一樣,很多年都得不到晉升怎麽辦?”
“我一個大男人,力氣一大把,幹苦力都能養活你,隻是到時候你別嫌棄我丟人就行。”謝鴻文保家衛國這麽多年,從未想過離開部隊以後他要怎麽生活,這句話看似在開玩笑,但也未必不是真心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不確定牛政委會不會會不會給他穿小鞋,為一團政委,要整一個營長太簡單了。
歸結底,還是他太不夠強大,了別人想的柿子。
天無絕人之路,如果他在部隊發展不下去了,那他肯定就會選擇退伍,乘著年輕,他還能做出一番事業。那樣也不錯,起碼能隨時陪陪老婆。
林夏薇笑了,“不會嫌棄你的。”
“那就好,吃飯吧。”
“嗯。”
晚上,牛政委領著媳婦兒來了謝家,牛政委的媳婦不甘不願的和林夏薇道了歉,林夏薇能怎麽辦?人家都到家裏來道歉了,算是給足了麵子了,可是要大度的去原諒牛政委媳婦,怎麽想都是強人所難。
林夏薇這個茶缸,一句話不說。
謝鴻文對牛政委說:“政委,想必您也知道了整個事的經過,我媳婦兒就是多搬了幾塊您家門口的磚頭,嫂子看到了直接就上手,要不是我媳婦兒躲得快,現在就應該待在醫院裏了。”
牛政委尷尬的笑著,聞言看了一眼跟在他後麵裝鵪鶉的人,苦笑著對謝鴻文說,“這事兒是我們家這個做的不對,可是我不來道個歉,心裏就安寧不下來啊。”
牛政委媳婦兒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就是這個男人,慫這樣,人打個架不是正常的嗎?過了不就翻篇兒了嗎,來道哪門子歉?以前咋沒見他這樣呢?
牛政委都這麽說了,謝鴻文心裏再不爽也隻能順著桿子下了。
牛政委兩口子又坐了會兒,就回家了,林夏薇和謝鴻文把人送到門口。
關上門,林夏薇臉上的笑容都僵了,謝鴻文攬著的肩膀,向承諾:“以後我不會讓人再欺負你。”
謝鴻文工作得越發賣力,他手下的兵各個痛苦不堪,都覺得他有了老婆以後他們的日子更加難過了,看別人家的營長,家屬隨軍以後對手下的兵越來越好,哪像他們。
每個人心底都暗暗猜測,莫不是謝營長兩口子的夫妻生活不和諧?謝營長沒得到滿足?
五月十八號一大早,林夏薇起床再次確認自己上的證件都帶齊了,才和謝鴻文一起去鎮上報道,今天謝鴻文特地請了一上午的假來陪,林夏薇很,謝鴻文越來越忙了,夫妻之間的事都集中在了中午,謝鴻文每天早出晚歸,早上出門林夏薇還在睡,晚上謝鴻文回來林夏薇已經睡著了,謝鴻文又不想吵醒林夏薇,因此挪到了中午。
這次他能請到假,十分不容易。
謝鴻文這次騎的是自行車,林夏薇側坐在車後座上,熱河的夏天並不熱,早晚還得加一件薄外套,因為第一天去上班,林夏薇也沒穿子,而是穿了牛仔和白襯,頭發也紮了高馬尾,沒留劉海,出了飽滿的額頭,這副打扮讓看起來帥氣極了。
到了鎮上,謝鴻文把林夏薇送進去了鎮委,鎮委比他們曙鄉的鄉委要好多了,辦公樓是二層小樓,食堂和宿舍是一層大坪頂。
直接到了管理科,的《工資轉移介紹信》、《行政介紹信》都是齊全的,早在調令下來以後,就到市公務員管理科辦理了報道手續和休假手續,如今直接拿著這些東西到清泉鎮農科站報道就行。
今天是來報道的日子,清泉鎮農科站的趙鎮長早就知道要過來的,一大早就等在了這裏,他辦完手續以後就把領到了辦公室。
“小林啊,你可算來了,咱們科的王正北要停薪留職下海去創業了,老早就遞了申請,因為上麵一直都沒派人下來,這才耽擱了,你今天要來,最高興的就是他了。”一路上,趙科長這麽說道。
林夏薇一愣,王正北認識的,兩人一起在熱河上的培訓課,那時候他不是還有幹勁兒的嗎?這才過去多久,就要下海創業了?
林夏薇問了出來,趙科長歎了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啊,被社會的繁華迷花了眼啊。”
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林夏薇心裏吐槽。
說話間兩人下了樓,一樓左手邊的位置就是農科站的辦公室,農科站的辦公室旁邊,是農科站的庫房。
清泉鎮農科站的人比曙鄉農科站的要多了兩個,兩個技員,三個科員,一個科長,這就是全部了。
除了林夏薇早就見過的馬上要離職的王正北以外,其他的兩個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徐國勝,另外一個是以一個馮春柳的小姑娘,二十二三的年紀,圓圓的臉盤永遠都是笑咪咪的樣子。
趙科長把原本屬於王正北的辦公桌給了,王正北的東西早就搬走了,該走的手續也在今天走完了,他買了水果來農科站的辦公室,準備與林夏薇做接手續,見到林夏薇,他很是驚訝。⊙思⊙兔⊙在⊙線⊙閱⊙讀⊙
“真沒想到來接我班的人是你,要是早點知道是你,我就不走了。”王正北半真半假的說,馮春柳在旁邊聽著,笑噴了。
“王哥你說這話不怕嫂子知道嗎?”
王正北趕討饒,“我知道錯了,妹子,你別跟你嫂子瞎講啊。”說完還一副左顧右盼的模樣,逗笑了辦公室的一批人。
“好了好了,別鬧了,趕接吧,我剛剛可看到小王他妻子在外麵等著了。”此話一出,辦公室裏的笑聲止住了,王正北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正正經經的接起來。
王正北在農科站是管理種子這一塊兒的,每年新發下來的種子都是他去領去記錄,防鼠放蟲的工作也是他在做。相當於倉管一類的,清泉鎮以種玉米,小米,高粱大豆為主,這是林夏薇不曾去接過的領域,這些農作的品種很多,每種的數目都得核對一遍,半點不能馬虎。
等都接完畢了,已經快到中午了,林夏薇才在座位上坐了沒多大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林夏薇謝絕了馮春柳邀請一起去吃午飯的邀請,跑到門口去找謝鴻文,謝鴻文在鎮委旁邊的服裝店裏與老板聊的正嗨。
林夏薇到時,老板正說道當年很多年前的那場大革命,一邊說著,唏噓不已。
林夏薇來了,兩人順勢住了,謝鴻文把林夏薇帶到了鎮上的一個小飯館,點了一個菜一個湯就著餅吃了起來。
清河鎮的餅很香,謝鴻文點的是牛大蔥與豬大蔥的,林夏薇每樣都吃了兩個,覺得不吃菜吃餅也能吃飽。
真是太香了。
“鴻文,那個鐵板你什麽時候給弄回來啊?我想吃烤餅。”林夏薇不止想吃餅,還想吃蛋糕。
謝鴻文已經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他有點心虛,“我回家就去弄來,等到晚上你回家肯定能夠看到一個烤爐。”
“好。”
謝鴻文又想起一件事兒來,“我今天上午去百貨大樓看沙發了,我覺得其中一個白的沙發,我覺得你肯定會喜歡。”
這段是時間兩人都忙,沙發的事兒也被拋到了腦後,謝鴻文今天在外麵等林夏薇等得無聊,就上百貨大樓逛了逛,原本是想給林夏薇買件禮的,結果禮沒買著,上了二樓見到沙發就走不道兒了。
林夏薇簡直無語了,忍不住道:“你怎麽對沙發有這麽大的執念?”
謝鴻文夾菜的手頓住了,他用深的語氣說:“可能是沙發是我從小到大睡過最的床了。”
大兄弟,你是不是對沙發有什麽誤解?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林夏薇一點半上班,謝鴻文是兩點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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