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就是要讓姚香香認下這個罪。不想認,著鼻子也得認。
姚香香愣怔半天,一臉憋屈地不知所措,姚老太左思右想,咬咬牙,眼下也只能認了。
於是姚老太一邊用力給姚香香使眼,一邊一掌過去:「香香,你個作死的丫頭,你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你三嫂了,你怎麼不小心呢,趕給你三嫂賠禮認錯,以後保證不敢了。」
姚香香今天這樣又驚又嚇,此刻也沒有別的主張了,咬牙低頭:「三嫂,我是不小心,我給你賠禮道歉……」
「等會兒。」江滿說,「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反正是昏迷不醒兩天,才剛蘇醒,醫生說我了胎氣,鬼門關里走一遭,我咋知道自己落沒落下別的病?我今天要是算了,誰知道你們另天會不會再報復我,再來害我,我一個大肚婆,怎麼也不能放心呀。」
「那……那你說,你說到底怎麼樣?」姚香香苦著臉哭出來了。
「嗯……」江滿慢吞吞地,「給我一百塊錢,我把病治好了,把胎養好了,我大概就稍微放心一點點。」
「啥?一百塊錢?」姚老太驚。
「一,一百塊錢?」江老爹也不敢置信。
大米一三一斤,豬六,就今天來的這兩位民警,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十塊錢,公社衛生院的正式護士,一個月才拿二十來塊。
這是居民戶口,工人階級。
農村人在生產隊幹活掙工分,一年到頭,一大家子能餘下幾十塊錢就不錯了,超支戶一數一大把。
江滿不是對這個年代的「錢」沒有概念,原主的記憶中,提著籃子去供銷社賣蛋,一個蛋才兩分、兩分半錢。可是也沒有更多的概念了,用「分」為單位花錢,對來說實在不好想像。
姚志華在村裏小學當教師,起先是代課教師,一個月工資八塊錢,後來弄了個民辦教師的名額,一個月十二。鄉村教師工資太低,要他一半年工資怎麼了?
「老三家的,哪來那麼多錢啊,一百塊……」
「姚志華當了三四年老師,工資可都給你了。」江滿揮揮手,「我本來想著,一百塊就當你們賠禮道歉,我就心原諒這一回,你倒是不領了。那算了,我不要了。公安同志,我還是不安全,你們把姚香香帶走吧。」
「那個,小滿啊,要不……」
江老爹一開口,江穀雨就大一聲:「爹!」
江老爹訕訕閉上了。
「老三家的,能不能……點兒……」
「不要了。」這次江穀雨搶著開了口,揮著手趕人,「算了算了,這錢我姐不要了,我姐住院養胎我照顧,砸鍋賣鐵我給治病,也不用你們管了,你回去心你閨坐大牢的事兒吧。」
「不不不,我給,我給……」姚老太出一笑臉,看看江滿又看看警察,「那啥,老三家的,我給,我這就帶香香回去給你拿錢。」
「你去,把姚香香留下。」江穀雨抱著胳膊,「是罪犯,人家公安同志可沒讓走呢。」
江滿:「對,公安同志,我先跟你們做個報備,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準是有人害我。」
兩位公安同志對視一眼,臉都有些無奈……
姚老太百般沒法子,又擔心姚香香,只好趕回家去拿錢,一溜小跑出了病房。
一走,兩個民警也只好安一下江滿,嚴厲訓斥警告了姚香香一頓,便先離開了。
一出門,年輕民警就問中年民警:「張叔,您看這事……」
中年民警則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小劉啊,你以後慢慢就適應啦,農村裏這些事兒,沒法說。鎮里哪年沒有幾個自殺死了的婦,你見過誰被追究責任了?」
「自殺是自殺,要真是姚香香手把人推到井裏,就應該法辦。」年輕民警說,「一百塊錢,我看這個小媳婦也是見識淺,到底心了。」
「見識淺?」中年民警挑眉笑道,「我倒不這麼看。小劉啊你想想,不說各執一詞吧,就算查實了,姚香香進了監獄,江滿作為姚家的兒媳婦,男人不在家,娘家還不太靠得住,大著個肚子就快生了,接下來怎麼生活?姚香香要是坐了牢,婆家還不知道怎麼恨呢,一粒糧食怕都沒著落。反倒是現在,手裏有錢心不慌,還拿住了婆婆小姑子一個把柄。」中年民警搖頭笑笑,「我看呀,這小媳婦別看年輕,才是個真正聰明厲害的。」
兩個民警一走,醫生安頓好江滿,也出去了,門口著看熱鬧的人也慢慢散了。
江穀雨挑釁地瞪了姚香香一眼,哼了一聲。姚香香一看,病房裏除了江滿,江老爹和江振寶,還有個江穀雨,反正就剩下一個姓姚的,頭皮都了,趕忙往牆角使勁。江穀雨搬了把椅子往門口一放,堵著門倒坐在門口,盯著姚香香,一邊守著江滿掛吊針。
這年代老百姓心裏,掛吊針那就是大病,小病小災連葯都不用吃,哪用得著掛吊針呀。因此江穀雨還是擔心的,眼睛專心盯著吊瓶。
江老爹眼看也擔心閨,可老思想作祟,總覺得兒出嫁就是婆家的人了,本又死老實的窩囊子,絮絮叨叨叮囑了幾句,江滿好好養,又擔心江滿回去被婆家容不下。
江滿懶得聽他絮叨,便躺靠在床上休息,倒是江振寶,自從來了也沒聽見他說話,這時候吞吞吐吐問:「二妹,姚家……離婚那事兒,是你公婆提的,還是,還是妹夫提的?」
「咋了?怕我離婚給娘家丟人?」
江滿對這個窩囊廢哥哥也沒抱什麼指,娘家但凡得力,也不至於讓原主被婆家欺負這樣。
「不是,我,我就問問,我這不是……不是擔心你嗎。」
江滿揮揮手:「行了。爹,大哥,等會兒把錢送來,你倆就先回去吧,把穀雨留下陪我幾天,我得在這醫院好好住幾天安胎。」
姚老太來的時候,見警察和醫生都已經走了,眼珠子便開始嘰里咕嚕轉。
「我勸你別耍花招,你們可簽字摁了手印的,公安那裏有你們的案底。」江滿一句話堵住了姚老太的小心思。
「我說啥了,我說啥了,我啥也沒說呀。」姚老太虛張聲勢地嚷嚷,「哼,有你這樣當兒媳婦的嗎,你等著,你有本事等著,等老三回來我非告訴他不可,我跟他好好說道說道,你這樣的人,誰家還敢要!」
「不用等他回來。」江滿說,算算姚志華放暑假還得小兩個月吧,「你現在就趕回去給他寫信,你閨不是識字嗎,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嗤笑一聲,「就你那個兒子,我還不稀罕了呢,有本事你他回來跟我離婚。」
姚老太氣得無可奈何,氣哼哼把一卷錢丟在江滿的被單上。
江穀雨拿起來,當著面數了數,七張十塊的,六張五塊的,數完沖牆角的姚香香揮揮手:「滾,我可先告訴你,下回你要再敢欺負我姐,不管公安抓不抓你,我先揍死你個賤貨。」
姚香香憋著臉也沒敢回,拉著姚老太趕跑了。
姚老太一走,江振寶就擔憂地問:「二妹,你說你跟婆家鬧這樣,以後……可咋辦呀。」
「就是,你這丫頭,現在咋這樣了呢,得理不饒人的。」江老爹說。
「大哥,你要不能給我撐腰就說話,起碼別跟我扯後。」江滿刺了江振寶一句,功地讓江老爹也把閉上了。
江滿看著這窩囊廢二人組心累,索打發這父子倆趕回去,只把江穀雨留下了。躺靠在床頭休息,江穀雨就坐在床尾守著。
醫生說,本來看那樣子,不死也是長期昏迷下去了,醫學植人,誰知醒來檢查況居然都還好。不過不管有沒有不適,都決定在這醫院安心養幾天。
要說這公社醫院條件真夠讓人不放心的,可現在對縣醫院也不了解,原主也沒去過,通不方便,並且剛才的醫生看起來還比較靠譜,江滿便決定,還是先安心呆在這兒吧。
「姐,你別生氣,咱爹跟大哥,一輩子就那慫樣兒。」
「我知道。」江滿說,「穀雨,你說等我離了婚,該去哪兒呢?看這樣子,娘家怕也不太好獃。」
「大哥好不容易娶上媳婦,怕媳婦,嫂子那人,吃飯時你多吃盛一碗都要算賬心疼。」江穀雨撇撇,換了話題,「姐,你真打算離婚呀?那孩子可咋辦?」
「我不打算行嗎?」江滿反問,「你看看姚家那個樣子,這日子怎麼過下去。」
「姐夫不是還沒回來嗎,他自己又沒提離婚。姐夫是文化人,興許懂道理的。」江穀雨遲疑著說,「興許就是他爹娘憋著壞折騰。」
「穀雨我跟你說,文化人壞起來才真無恥呢。」江滿輕蔑地哧笑一聲,「同學都找到家裏來了。你說,我要是跟他娘水火不容,他會向著誰?」
※※※※※※※※※※※※※※※※※※※※
固定個更新時間吧,每晚六點,不見不散!
。
向瑾母親結婚還不滿兩個月,外出打工的丈夫就死了,向瑾的爺奶捨不得她媽的嫁妝,於是就使計讓她改嫁自己的小兒子。因為計劃生育政策,為了免於罰款,向瑾一出生就說是她媽跟前夫所生,所以他媽後來又順理成章的生了第二胎。向瑾「二叔」婚前另有所愛,也許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一直對她們娘三都不咋待見,更不說上心了。突然有一天,向瑾那個名義上的爹穿著西裝革服,領著嬌妻乖兒回來了。他們娘仨在那個家裡的處境愈發的尷尬了,向瑾心一橫,叫她媽離婚,然後她們倆姊妹跟著她過。自此,自力更生,賺錢養家,發家致富就成了向瑾人生奮鬥的主要目標。只是,在發家致富的過程中,這個她走哪哪都能遇到的同學突然有一天找上了門來,「怎麼偷了我的東西就想這麼地溜了?」向瑾氣短,硬著脖子狡辯,「嘿,你這不是笑話麼,你見哪個做小偷的偷了東西不跑難道還等著人來抓的?」他長身玉立,直接將她堵在了角落裡,「呵,囂張,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實力派影後秦聿珂在年代劇殺青宴上,一夜宿醉,醒來後發現自己重生到七五年,被和偶像同姓名、一樣長相的知青婁文彥追著負責。 她掙紮過、反抗過、拒絕過的! 可是屈從男色後,小日子真香。 自此後,秦聿珂的活有人乾、床有人暖、飯有人做、茶有人兌,甚至學習都有人拿著戒尺督促…… 偏執小嬌妻vs毒舌糙漢,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1989年,是大時代的序幕,民營企業嶄露頭角,龍蛇起伏,群雄逐鹿。心中充滿遺憾的江華,逆流歸來,回到女兒被拐賣的時間節點。上輩子,他缺席了女兒的整個人生,這一世,他帶著三十年的先知先覺,要打造一個大大的商業帝國,讓女兒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