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清晚懟到的人聽說這種話,立馬跳出來杠。
「拿不準的事找警察?那警察天天不要做別的事了,就圍著你這些蒜皮的事轉好了。」
「確定這不是在浪費警力?」
「警察是來保護人民安全的,不是來理你們那些屁大點事的。」
「本人警察一枚,今天休息無意間刷到了這個直播間。我來澄清一下,只要是讓你們覺得不安,覺得有危險的事,都可以來找我們。虛驚一場最好,但很多時候真的能挽救一些悲慘的事。」
「對啊,不然你猜為什麼警察人民警察?」
「大家遇到像夏依這樣的事,或者路上有弱者找你幫忙,就直接報警。弱者是不會畏懼警察的,但壞人會。」
……
這種話既然說了,林清晚也不怕別人杠。
「威脅到安全的就沒有小事。明知道危險,卻把自己陷危險境地后需要警察來救,這才是浪費警力。」
水友們順著林清晚的話,一下子想到了那幾個進山林未發開區的人。
進去失蹤了還要警察和消防員去找。
他們固然危險中,需要幫助。
但也實實在在是在浪費警力,也讓來救他們的人陷危險。
這一畫面到夏依被擄走結束。
等轉到下一個畫面,就已經到山裏了。
被五花大綁,臉上又是汗又是淚還沾了泥土,頭髮糟糟的在臉上,眼中全是恐懼。
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中年人正像打量牲口一樣打量著。
小虎認出來了。
這個年輕男人和中年人,就是爸爸和年輕的時候。
原來,他的媽媽是這樣來到他們家的。
一番討價還價后,中年人掏出放著的荷包,啐了口唾沫在右手手指頭上碾了碾,然後一張一張的點那些零零總總的錢。
年輕男人見到夏依很是滿意,催促中年人。
「媽,你倒是快點啊。」
點錢的中年人瞥了他一眼,臉上笑呵呵的。
「咋地,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啊?」
上說「不會,」但年輕男人的眼睛放在夏依上就沒離開過。
這兩人喜氣洋洋,毫沒去管夏依驚恐的樣子。
若不是環境不對,夏依的狀態不對,單看這母子倆,活像是娶媳婦似的。
賣夏依的人收了中年人遞過來的錢,笑呵呵的點了一遍,一咧,出一口常年煙的大黃牙。
「恭喜恭喜啊!」
年輕男人也跟著笑。
「生了大胖小子一定請你喝喜酒!」
這話,人販子早就聽了不知道多遍了,他沒當回事,但也笑著應和。
「這可說好了啊,到時候可不許嫌我吃得多。」
年輕男人順著他的話說。
「一定一定!」
除了夏依,所有人都喜氣洋洋。彷彿這不是一起悲慘的人口買賣,而是娶新媳婦。
「靠!我被噁心到了。」
「花錢買?人販子有什麼權利賣?這母子倆又有什麼權利買?」
「呵呵呵,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夏依不答應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不是嫁?這裏雖然窮了一些,但只要好好的,這個男人一定會對很好的!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
「說得輕巧,你怎麼不去嫁?」
「我?我長得漂亮又是大學生,將來前途無量,你讓我嫁到這個地方,嫁給一個這麼窮的男人?你安的什麼心?怎麼這麼惡毒?」
……
夏依被抓的時候是夏天,天很熱,一路上又出了不汗,服被汗水浸展現出曼妙的曲線,看得年輕男人心難耐。
中年人不太高興的看了夏依一眼。
忽然有點後悔買夏依這麼漂亮的。
狐貍,剛進他們家就把兒子魂都勾沒了,想來以後也不是個安分的。
上前不太高興的對夏依說。
「他孫明哲,我王梅,你不習慣媽,我梅姨也行。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男人了。以後你就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伺候他,給他生個一兒半的就行了。」
夏依到現在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賣了。
不敢多耽誤,爬到王梅面前,祈求,「不是,你們弄錯了,我不認識那個人,他沒有權利賣我的,你們都被他騙了。」
本就不喜歡的王梅更不高興了。
皺著眉頭看夏依,「看來你還沒弄清形式,不過不要,能生孩子就行了。」
從前以為結婚生子距離自己很遠的夏依,只覺得是五雷轟頂。
又向前爬了爬,沒管地上的石子嵌膝蓋。
「你們放我走,我父母可以掏錢,我父母可以掏錢把我買回去,他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
王梅已經懶得和夏依廢話了。
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的兒子。
「看你猴急猴急的,想媳婦都想多年了?你就趕吧,媽還指抱大胖孫子呢!」
說完,王梅再也沒管夏依,轉走了。
孫明哲朝夏依近,將夏依到角落裏。不管夏依怎麼求饒怎麼躲都沒能躲開,而後只聽撕拉一聲,夏依上的服被撕破,出大片。
再往後,畫面就是黑的了,但還可以聽到聲音。
罵聲,扇耳聲,哭喊聲。
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
哪怕過去許久,哪怕隔著屏幕,也依舊揪心。
「55555~~~好想過去幫忙。」
「我能理解夏依為什麼不小虎了,這種況下生的孩子能孩子嗎?小虎可憐,夏依也可憐,他們都有各自的可憐,實在沒有理由讓夏依為小虎的可憐負責。如果小虎實在怨恨,就只能去怨人販子還有花錢買夏依的王梅和孫明哲!」
「但夏依是年人啊,再多犧牲一點怎麼了?」
「請問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這種話的?讓夏依犧牲,你怎麼不去犧牲?」
……
一切結束后的夏依躺在昏暗的小屋,手腕和脖子像狗一樣被拴上了鐵鏈子。
想跑,但跑不掉。
夏依想到以絕食抗爭。
覺得,自己是這娘倆花錢買來的,他們總不能看著自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