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看緒不對，封九辭立馬說，“你自己說的，什麼都聽我的。”

“小九，你知不知道這二十多年，媽媽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沈姍姍眼底冒出深深的憎恨，“媽媽帶著子默，母子倆相依為命，所有你能想象到的苦，我們全都吃過，這些全都是封昊和鄭丹造的。因為封昊，媽媽跟你骨分離二十七年，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們。”

“……”

封九辭擰眉，“冤有頭債有主，誰辜負你你找誰，我哥又沒把你怎麼樣，你憑什麼報復他啊。”

“他是封昊的兒子。”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早就不流行負債子償這種事了，你搞什麼連坐啊。”

沈姍姍不說話了。

但表很沉，顯然沒有被封九辭說服

“我把話放在這兒，我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你們任何人都重要，你們誰傷害他，就是跟我過不去。”

“小九，他是我們的仇人。”

“他是我哥！是跟我一起長大，呵護我照顧我，在學校里有小朋友欺負我，會站出來保護我。我進公司工作，手把手教我做事的哥哥！”

“……”

沈姍姍表有些傷，“要不是封昊把你從媽媽邊帶走，媽媽也會保護你的。”

“然后呢？把我教育和傅子默一樣的報復工？”

“不，你們倆不一樣。”

“哪不一樣？”

“……”

沈姍姍不知道想到什麼，表有些復雜，“總之，你們倆不一樣。”

“我不管這些。”

封九辭大手一揮，“反正你要跟我哥作對，就是跟我作對。如果我們注定要站在對立面，那也不用培養了，你也不用給我養傷了，繼續把我關地窖里，再打個半死不活，用來威脅我哥多好。”

“小九，你別這麼說……”

“口口聲聲說我是你親生兒子，結果呢……我哥可以為了我，接你的威脅。你就不能為了我，放棄傷害無辜的人。呵……什麼緣親，全都是騙人的。”

“……”

沈姍姍噎住。

封昊現在如果在面前，一定把封昊給撕了。

覺得這一切都是封昊的謀。

故意把小九和封司夜放在一起養，讓他們倆兄弟深，也讓小九站在封司夜那邊。

這個卑鄙無恥的玩意兒。

“反正你敢我哥，我恨你一輩子。”

“……”

沈姍姍咬著后槽牙，“我是你親媽。”

“我不認緣，只認，你要真想讓我認你，你就得聽我的。”

“你這是道德綁架。”

“是。”

封九辭痛快地點頭承認，“我就綁架你了，現在決定權給你，看你愿不愿意被我綁架了。”

“……”

沈姍姍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著封九辭跟有三分相似的臉，心里難得不得了。

當然想讓兒子認。

可讓放棄這麼多年的仇恨……也做不到。

“小九……”

“我懂！”封九辭嘲諷道，“你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反正我從小也不是在你邊長大，咱倆也沒啥，你做不到為我放棄仇恨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

沈姍姍心里有點，“你讓媽媽好好想想。”

“行，那你好好想吧。其實我也不完全是為了我哥，我跟我哥從小一起長大，他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江城是我們封家的地盤，他要想用卑鄙手段對付你，你未必扛得住。也就是我哥現在知道我們倆的關系，所以才一直沒行，否則就你讓人打我這一條，他就對你下手了。”

“……”

沈姍姍心中一。

抓著封九辭的手，有些激的看著他，“你擔心媽媽是不是，你怕媽媽傷害。”

封九辭面無表地把手出來。

“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讓仇恨蔓延到下一代，傅子默和封司夜都是我哥，他們倆都不是壞人，我不想看到他們倆斗得兩敗俱傷。”

……

沈姍姍被安琪送走了。

離開后。

安琪關上房門折回來，“你說能為了你放下仇恨嗎？”

“誰知道。”

封九辭攤攤手，“如果能握手言和再好不過。”

“如果不能呢？”

“那我就回家唄。”封九辭毫不猶豫道，“反正我跟我哥永遠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只要愿意放下，我可以接多個媽，以后就當門親戚走。要堅持傷害我在乎的人，那我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安琪輕輕點頭。

中午的時候，封九辭有點無聊。

他不能下床。

安琪就把窗簾全都拉開，讓他欣賞外面的風景。

“還是無聊。”

封九辭瞇著眼，“這屋里連臺電視都沒有，安琪你幫我找找，看看屋里有沒有什麼可以玩兒的。”

“翻別人東西，不太好吧……”

“房間都給咱倆住了，咱倆還不能翻翻啊，再說了，要給我臺手機，我也不能無聊這樣啊。”

“……”

歪理邪說！

但安琪看他一副無聊到長的樣子，還是隨手翻了翻屜。

這一翻。

還真讓翻出了個東西來。

“老相冊。”

安琪晃晃手里的相冊，“看不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拿來看看。”

“……”

！

明明就是想看看沈姍姍年輕時候的樣子。

哪有人對自己的親媽不好奇的。

安琪把相冊給封九辭，靠在床上跟他一起看。

老式相冊。

照片一張一張地夾在膠殼里。

封九辭翻開第一頁。

第一頁就是沈姍姍年輕時候的樣子，雖然時代久遠，但年輕時候的沈姍姍一臉膠原蛋白，眼神活潑靈，看上去明艷又大氣，非常好看。

想想也可以理解。

不是，他爸也不能跟生兩個孩子。

相冊應該是按照時間排序的。

剛開始是沈姍姍十五六歲的時候，還有和父母的合照，往后翻，慢慢的照片里就有了和封昊的合照。

應該是恨了封昊。

封昊每張照片，都被用圓珠筆惡狠狠地劃掉了五。

要不是封九辭對他爸比較悉，還真認不出那是封昊。

再往后翻。

照片里就多了一個小嬰兒。

看到那小嬰兒的瞬間，封九辭的手狠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