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表?”見妹妹就差翻白眼了, 田芯也坐起,更加不解問。
田雪掃了眼二姐, 發現只是笑, 并沒有說什麼,便也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辜:“沒有什麼表啊, 就是看他跟著你們一起回來, 以為是你對象呢。”
本來對那笑瞇瞇的汪臨坤不怎麼順眼,哪怕他瞧著再是溫和, 田雪也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個城府破深的。
并不是對聰明人有意見,主要看什麼時候, 什麼事。
自家的三姐從小就傻乎乎的,要不是二姐還有自己護著, 還不知道被欺負什麼樣兒了。
跟汪臨坤這樣的人相,除非對方一心為了三姐好,否則人家耍弄起, 真的是一分鐘一個心眼子。
但...如今看來, 似乎是多慮了,自家三姐本就是個木頭樁子。
田芯不知妹妹心中的各種吐槽, 聞言了下四丫頭的腦門, 無奈解釋:“二姐夫不是說了嘛?路上有危險, 請他幫忙照應的, 瞎想什麼呢。”
“所以...你們路上真的遇到危險了?”田雪多敏銳啊,立馬就三姐的話語中, 捕捉到了些許不一樣的態度, 皺起眉追問。
田宓..這丫頭, 怕不是了,瞥了一眼滿臉懊惱的三妹,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算了,就四妹那腦瓜子,真要想在三妹那邊套話,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就不參合了。
于是田宓很是不負責任的拍拍屁走人,未了還扔下一句話:“有什麼事你問三妹吧。”
聽得這話,田芯只覺頭皮發麻,有些不敢看盯著自己的四妹,向著已經走到門邊的二姐求救:“...不是說要瞞著的嗎?”
回答的是二姐無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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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出了門的田宓拍了拍心口。
哎媽呀,小辣椒越來越有氣勢了。
溜了...溜了...
“怎麼了?”見妻子腳步匆匆、表怪異,斜靠在床上看書的婁路回有些擔心的坐起。
田宓了鞋爬上床,先探頭看了看孩子們,發現都睡著了,才練的滾進丈夫懷里,親了下他的下,小聲道:“回回辛苦啦!”
知道妻子這是在說他一個人照顧孩子的事,哪怕覺得自己作為爸爸,哄孩子也是應該,但這會兒被妻子這麼一親,婁路回還是眉開眼笑起來。
付出被對方看到,并給予謝...這種覺真的很好。
“所以...你剛才怎麼了?”婁路回以為妻子是害怕,又將往懷里攏了攏,有節奏的拍著的后背安。
田宓便將四妹發現汪臨坤心思,與猜到他們路上遇險的事說了:“...這丫頭,猴猴的。”
原來是這個,婁路回低笑出聲:“只要能瞞著爸就好...”
至于四丫頭嘛,男人很是謙虛道:“都是大姐夫的功勞。”
這話說的就不要臉了,田宓沒好氣掐了把丈夫的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沒參合,還有,這個時候就知道喊姐夫了?之前不都是喊老陳嗎?”
婁路回“嘶...”了一聲,一把握住妻子的手,上連連討饒:“好好好,我的錯,咱們不說這個了,今天怎麼沒看到媽?爸跟你說了嗎?”
第一天登老丈人家門,婁路回自己準備了不禮不說,就連爸媽也給準備了。
只不過白天的況分禮多有些不合適,所以東西大多還放在車上,等著明天再拿出來。
但從始至終都沒看到丈母娘,這婁路回不免有些疑。
就算各地風俗不一樣,那也沒有兒媳不參加葬禮這一說吧?
再聯想到大舅子田長卿兩口子也不在,他難免多想。
聽了丈夫的話,田宓突然也沒了鬧著玩兒的心,嘆氣道:“明天問問爸就知道了,多數跟田長卿那傻叉不了關系。”
婁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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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田宓又是全家最后一個起床的。
坐了兩天的車,早上7點鐘起床,在看來,已經足夠勤快了。
但架不住旁人卷的厲害,基本早上五點多就起床了。
尤其是丈夫跟汪臨坤,兩人不僅早早起床,還圍繞著整個村子跑了兩圈,完了每日不間斷的晨練。
凡事就怕有對比!
這不,幾位早早登門的姑姑看過來的眼神中,多有些一言難盡。
田宓臉皮厚,無視們的言又止,面不改的朝著幾位姑姑一一問好后,便快步去洗漱刷牙。
心中則吐舌,很好,幾位姑姑定然要在心里頭罵自己是個懶姑娘,說不定還會拿家里的兒媳對比。
田宓料想的不錯,姑姑們的確都是這麼想的,只是礙于侄婿在,不但不好說什麼,還得幫忙描補。
大姑看著圍著孩子忙前忙后,練照顧龍胎的侄婿,笑的不大好意思:“...宓丫頭這兩天坐車肯定累著了。”
七姑田曉燕雖然會各種酸溜溜,但大面上也會維護著,畢竟還指著借由宓丫頭這層關系,給家里孩子尋個好去呢,所以笑的有些諂:“是咧,是咧,我聽說坐大車還會暈車,宓丫頭子骨弱,讓多睡睡也是應該的。”
其余五個姑姑也紛紛附和,就怕侄婿不喜,將宓丫頭給退了回來。
雖說姿態放的過于低了,但婁路回聽出長輩們這話里沒什麼惡意,一本正經的應和道:“是的,甜甜暈車。”
聽到這話,幾位姑姑頓時笑了出來...侄婿是個疼人的。
然后,剛剛慨完的姑姑們就見到了他更加疼人的一面。
只見瞧著冷冷淡淡,還有些兇,很是不大好親近的侄婿讓孩子們自己舀粥吃后,就起開始沖,待將放在桌上,人又去了廚房端出早飯擺放好。
這還不算,只見他還拎起開水瓶,往空碗里倒了一杯水,
等準備齊全了,才又做到了孩子邊,拿起帕子給他們吃到小臉上的粥糊糊。
相較于在外只會下地刨食,在家里卻能翹腳當大爺的男人們,幾個姑姑被侄婿勤快、賢惠的程度驚住了。
尤其等侄田宓洗刷好出來的時候,練的端起白開水開始喝,眾位姑姑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些東西是給準備的。
再瞧瞧人家夫妻倆一臉尋常的模樣,傻子都知道,這種事在平日里是習慣了的。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侄婿一個北京人,團長,大學生,頭婚,長得俊,大高個...無數個優點的男人,為什麼反過來伺候侄?還跟伺候孩子一樣仔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養了三個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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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呢?”田紅星從外頭回來時,甫一進屋,就見妹妹們全都復雜著表盯著二閨跟婿瞧。
見到他回來,幾個姑姑瞬間也顧不上旁的了,由大姑作為代表開口問:“哥,怎麼樣?警察查出爸媽家為什麼會著火嗎?是不是那個王紅艷干的?”
聞言,田紅星皺眉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所長跟我說,應該快審出來了。”
“咋這麼慢?要不哥你自己查?”二姑臉不大好,爹媽死的太慘了,這要是不把背后之人給揪出來,哪怕二老土了也難安。
他們作為子,自然要查個清楚明白。
如今事發已經第四天了,不怪們著急。
“胡鬧!按規定我得避嫌,所長本不可能讓我參與,更何況我還不是這邊的民警。”田紅星不急嗎?他比誰都急,不然不會天不亮就跑去鎮派出所打聽消息,順便看看老妻。
想到跑到派出所大吵大鬧,撒潑打滾后,被拘留起來的紅梅,田紅星才直起來的腰板子又彎了下去
方才他去給老妻送吃的,發現的神狀態更不好了,稀里糊涂的連自己也沒認出來,在角落里,一個勁兒的念著長卿,偶爾還穿著早夭的大兒子長喜的名字。
“爸,您跟姑姑也別著急,大姐夫已經請了朋友幫忙,我也給老班長去了電話,這事兒不會拖太久的,而且我覺得這事跟大哥的關系不大...”婁路回扶著老丈人坐到桌子旁,給他泡了杯茶葉茶安道。
這話并非為了哄人,實在是以他從妻子那邊了解到的,關于這位大哥的各種信息推斷出來的。田長卿這人蠢笨卻也膽小,典型的窩里橫,再加上他很清楚這個世上,除了欒紅梅外,并不會有人比爺對他更好。
尤其爺爺還很能賺錢,只有田細辛老爺子活著,他才能繼續過吃穿不愁的逍遙日子。
所以,婁路回推斷,要麼就是意外,要麼就是田長卿無意造的悲劇。
但更多的...則是那個王紅艷的人做的。
王紅艷心狠手辣,自以為聰明,再加上之前流產了一個男胎之后再沒有懷上,與老爺子老太太住在一起,肯定吃了不掛落,真要激起來,做出傷人命的事,很符合邏輯。
田紅星做了幾十年的警察,再加上對于自家慫包兒子的了解,與婿其實想到一塊兒了。
而且,方才在派出所,所長也跟他過,這事應該跟長卿沒太大的關系。
可不管怎麼說,父母慘死,還很有可能死在大兒子非要娶回來的妻子手上,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差別,更沒什麼值得欣的。
算了,不提這個了,孩子們難得回來。
他嘆了口氣,端起婿給泡的茶水,隨意聊了個話題:“你在咱們這里還有朋友?老班長是哪個?”說著,田紅星抿了一口茶。
“是咱們縣的縣委書記。”
“噗...咳咳咳...啥?”田紅星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全部噴了出來,滿臉的不可置信瞪著婿。
而后又似想起什麼般的,瞪向正在吃早飯的二閨。
這死丫頭,咋從來沒說過?
一旁的幾位姑姑也給驚住了,心里頭則對這位侄婿更加看重了幾分,乖乖...這可瞞的夠的。
只是慨完了,又忍不住將視線看向不遠正在吃早飯的侄上...這丫頭除了長得好外,也沒啥特別啊?
又懶又饞!
早飯不僅有蛋白面,還有一杯,過去地主老爺也就過這個日子吧?
這要是自家兒媳,們不得將人罵死?
所以...侄婿到底看上了宓丫頭啥呀?
被從小教育,人就應該賢惠、勤快、節儉、一心奉獻給丈夫跟孩子們的幾個姑姑全都表示不理解。
婁路回沒想到老丈人反應這麼大,立馬給他拍了拍背,同時也說了與妻子第一次見面在朝村的事。
“原來你們在朝村見過啊?怪不得...”冷靜下來的田紅星恍然大悟,很快又覺得欣,自家的閨被人這般重視歡喜,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很是高興。
他田紅星的閨,一個賽一個好。
田宓話:“我沒跟您說過嗎?”
聞言,田紅星又瞪了閨一眼:“你什麼時候說的?”
田宓眨了眨眼,然后笑的尷尬:“好像...忘了?”
不止這事忘了,好像連丈夫的家世也沒跟父親提過。
唔...算了,這個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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