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初握扶手的手青筋畢現,用那雙狠嗜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清歌。
就是這個人,害他大齊死了那麼多將士,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囂張?
“既然大楚要仗著國力強盛威我們大齊,那朕也不怕撕破臉了。”
“邊這位大楚的顧將軍,顧子蹊,想必你們都不陌生吧?”
蕭懷初扯了扯角,瞥了一眼被挾持的顧子蹊一眼,言語中帶著一抹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帶領楚軍殺我大齊十余萬將士,奪我近十座城池,后被我軍死反抗,這才將他捉了回來。”
“他對我大齊犯下此等大罪,實在是罪無可恕,理當在此以死謝罪,以告我軍將士的在天之靈!”
蕭懷初腔震,仿若真的在替將士們鳴不平。
周圍的士兵聽得不已,同時心中的仇恨緒越發高漲。
只是令人尷尬的是,楚軍聽了并無半分反應,清歌更是毫無表,就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反倒讓蕭懷初方才的表演顯得像笑話一般。
“說完了?”
清歌挑了挑眉,終于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我想蕭懷初你還真是甩鍋的一把好手,不去當辯論家都可惜了。”
“那些齊國將士為何會死?不是因為你們爭權奪勢?因為你們貪那個位置?”
“而我們楚軍之所以會手,不也是因為你是個來路不明的玩意兒?”
“怎麼,最后都是我們大楚的錯,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你是把我們當傻子,還是把齊國將士和百姓當傻子?”
“他們為了戰付出生命,家破人亡,可你呢?明明可以不讓他們白白犧牲,卻為了自己的利益讓他們為你賣命,最后落得如此下場!”
“就你這樣子的玩意兒也配當帝王?”
清歌妙語連珠,不間斷的一番話訓得蕭懷初面紅耳赤,也落了那些將士的心中。
是啊,一開始就是皇族宗室和蕭懷初他們為了爭奪皇位而發起,可犧牲的卻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士兵。
“你休要胡說!”
蕭懷初惱怒,重重的拍向扶手,震得雙手生疼。
他的雙眸充,仿若要把清歌吃了一般,惡狠狠的瞪著。
“聽你的意思,顧子蹊的死活你們也不在乎是吧?”
自從雙被廢后,蕭懷初的格便變了許多,做事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穩重,此刻更是被清歌刺激得氣上涌,說話也沖了不。
“嘖嘖嘖,你還真是可憐。”
蕭懷初轉頭看向顧子蹊,出憐憫的神。
“你看看你為大楚付出多,最后人家卻本不管你的死活,值得嗎?”
說著他又看向大楚將士,挑撥離間道:“你們看到了嗎?你們那麼為大楚拼命,最后得到的也是這個結果。”
“能為天下百姓犧牲我的命,是我的榮幸!”
顧子蹊沉著冷靜的面對蕭懷初,聲音里仿佛有一種安定的力量。
“大楚犧牲的將士們都不是孬種!他們在戰死前沒有一個人退,更沒有一個人當逃兵!”
“甚至因為不愿意投降而選擇自殺,他們上對得起大楚陛下,下對得起大楚百姓,都是我大楚的好男兒!”
“所以,我也絕不會容許你以我為人質脅迫我大楚將士,威他們妥協!”
“若是你下不了手,我大可自己一頭撞死在這城墻上!”
顧子蹊的話句句發自肺腑,那些犧牲的弟兄們他一直都不敢忘,更不敢忘記自己的目的。
蕭懷初的人頭就擺在面前,只要他和青微微一,蕭懷初就能死在這里。
只是他還不能貿然手,最起碼要保證青的安全。
“顧將軍,你不必怕,我們一起陪你,大不了死在這里,也要為我們的弟兄們報仇!”
“對,我們怕什麼,我們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就是爛命一條,十八年后又是一位好漢!”
“對,跟他們拼了,為我們的弟兄報仇!”
楚軍到顧子蹊的染,一時間都將生死拋到了腦后。
這一天他們本來就等了許久,如今大敵當前,絕不可能退。
“你就真的不怕死?”
蕭懷初咬牙切齒的看向顧子蹊,沒想到這個選擇茍活到現在的人竟然在這時展現出自己的氣魄!
“怕,誰不怕死?”
“可若是為大楚而死,為天下百姓而死,我就不怕!”
顧子蹊周氣勢一陣,眼里的神采明亮灼人。
青小心的控制著手中的劍,避免不小心劃傷激的顧子蹊。
看向馬背上的清歌,悄悄地給使眼。
屬于兩人之間的眼,讓清歌瞬間明白了一切,懸著的心徹底落下。
既然青在那里護著顧子蹊,那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毫無顧慮!
“蕭懷初,我給你的兩個選擇,你考慮好了沒?”
清歌騎著馬往前走了兩步,故意囂張的仰著頭,挑釁的道。
“呵!”
蕭懷初徹底被們的反應氣笑了。
原本還想靠顧子蹊談判,既然們都不上鉤,那便大家一起毀滅吧。
誰都逃不掉!
大家一起死!
“既然你們不在意他的生死,那朕也不客氣了。”
“姚將軍,手!”
蕭懷初猛的一拍扶手,大聲的下了命令。
“臣遵命!”
青學著姚將軍的聲音應下命令,隨即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抬起了手中長劍。
蕭懷初冷冷一笑,正要向清歌挑釁時,那長劍卻出乎意料的轉了方向,竟向著他的脖子揮了過來。
冷冰冰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陛下!”
“護駕!”
這一幕可把齊國的大臣們震驚了,連忙大聲呼救,一臉驚恐的看向青。
蕭懷初臉上的得意也戛然而止,臉僵面目猙獰。
他瞳孔微震,雙手止不住的輕起來,氣得腦袋里都空白了一剎那,心中好像下一秒就要炸。
顧子蹊同時也出懷里的匕首放在了蕭懷初脖子上,眼里殺意沸騰。
“你們想干什麼?”
“趕快放下武,否則待會兒定讓你們死無全尸!”
“趕放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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