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遠卻是卯足了勁,這次等於開局就佔了很大優勢,讓了他四個大子,這要是還輸了,總歸老臉會掛不住。
不過秦川下得比較輕鬆,一邊吃一邊挪著棋子,速度還不慢。
觀戰的溫瑞跟黃千,雖然棋藝不如兩人,但也都能看出些門道。
他們漸漸的發現,雖然溫文遠看似兵強馬壯,但秦川用僅有的棋子,防守得很嚴。
過了三十幾手後,溫文遠開始額頭冒汗,舉棋不定。
明明他的棋子更多,但覺哪隻都不太對勁,似乎稍微一,就會被秦川守株待兔地吃掉!
“將軍”。
突然,秦川的一隻馬往前跳了步,局勢大變,鎖定了勝局!
溫文遠半張著,愣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竟然莫名其妙就輸了!
在旁的溫瑞跟黃千也是沒料到,秦川這一手真是藏得深!
別說當局者迷,他們旁觀者都沒看出來!
“唉!”溫瑞長嘆一聲,“兵行詭道,小秦,你的棋藝應該是勝了我太多,我想贏你,真是癡人說夢啊”。
秦川咧笑笑,裡塞得滿滿的,牙齒上還粘著蔥花。
他已經吃下了兩籠麪點,吃得不亦樂乎,沒空說話。
從山裡出來後,還沒吃過這麼盛的早飯呢!
溫瑞和黃千都有點看傻眼,這小子是死鬼投胎嗎?這年頭又不是吃不飽飯,至於這麼狼吞虎嚥?
“慢點吃,不夠再讓老黃去”,溫老笑著搖搖頭,又對一旁的兒子說:“瑞啊,看到了沒?你要是有小秦的三分棋藝,我也就可以更加放心地把基業都給你了”。
溫瑞慚愧地說:“爸,兒子都已經快半百了,這方面真讓您失了。不過我一定會努力打理好我們溫家的基業。”
“現在是我還能在旁邊給你把把關,可老天爺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哪天不在了,你可得多留幾個心眼纔好”,溫文遠鄭重告誡。
一聽這話,溫瑞急了,半跪在地上,抓著父親的手說:“爸!您千萬別說這種話,我已經派人去請國的專家醫師了,您一定能好起來!”
“呵呵,傻孩子”,溫文遠拍拍兒子的肩膀,“這都是命啊,東華醫院的李院長本就是世界認可的醫學專家,他都想不到可以開刀的醫生,我們又怎麼找得到。”
秦川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拿著杯茶,腮幫子鼓鼓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才知道溫文遠竟然是因爲得了不治之癥,才結束住院的。
說白了,老人家這是在等死。
秦川不由認真地觀察了下溫文遠的氣,確實是有些病癥,但好像也沒到特別嚴重,於是問道:“老爺子,你得了什麼病?沒準我能幫上點忙?”
“你?”
溫文遠三人都詫異地看著他,關鍵秦川看著一本正經的樣子。
“對了,小秦,我都沒問清楚,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難道你是醫生?”
秦川搖頭,嘻嘻笑著回答:“我是網管!”
“網……網管?”溫文遠都愣住了。
“對啊,就下城區紅楓路上的那家楓葉網吧!聽說過嗎?最近我們搞充值優惠,一百送三十,兩百送八十……你們有空可以來玩玩!”秦川不忘打廣告。
包廂裡瞬間陷一種怪異的安靜,溫文遠表僵,都懷疑是不是人老了幻聽了。
“那你上過醫學院?”溫文遠又問。
“沒啊,我連小學都沒上過”,秦川也有點不好意思。
溫瑞相當不高興,濃眉皺起,“秦兄弟,我們當你是客人,但請你不要拿我父親的病開玩笑!這對我們來說很嚴肅!!”
“哎,算了算了”,溫文遠笑著安兒子,“小秦不瞭解況,他不是故意的”。
秦川一臉無辜,繼續說:“我沒開玩笑啊,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以前在山裡跟一個老頭學過幾年醫,會看一些病的”。
這一回,連溫文遠都有點不舒服了,怎麼聽這些話都是鬼扯。
“小秦,別說這些了,你要是吃完了,就走吧”,溫文遠的絕癥被拿來開玩笑,心頓時不太好,有逐客的意思。
溫瑞更是臉黑沉沉的,如果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他非得把著滿口胡言語的小子狠狠揍一頓!
秦川鬱悶了,他說實話怎麼就沒人信呢?難道非要上過醫學院才能當醫生給人治病嗎!?
“溫老,要不我給你把個脈,看看況,沒準我真能治呢?”
“把脈?”溫瑞在旁冷笑,“哼哼,原來你學的還是中醫啊,只可惜,中醫是絕對不可能治好我父親的病的!
你再拿我父親開玩笑,說些鬼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溫瑞完全不相信秦川的話,一來秦川講得太隨意了,毫無說服力,二來就算真是中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有什麼醫?
醫生,不管中醫西醫,閱歷經驗都是很重要的!
僕人老黃也是直皺眉頭,勸道:“小秦,你這玩笑開得過分了,還是快走吧,要是沒吃飽,我給你打包幾份。”
秦川也是有脾氣的,自己好心好意要幫他看看,說實話沒人信就算了,還被當神了!
熱臉了冷屁,他也不開心。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走了”。
秦川站起來,有點不捨地看了看桌上剩下的早點,應該早點讓老黃打包的,也好直接帶走,還能給小他們嚐嚐。
就在他要走出包廂的時候,卻剛好有兩個眼的人,正在門外談什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這一矮一瘦兩個男子,竟然是趙恆與趙偉兄弟。
兩人見走出來的秦川,也是嚇得不輕,跟見鬼一樣大!
“啊!?你……你怎麼會在這!?”
倆兄弟臉都慘白,這小子簡直是魂不散啊,難道是還要找他們麻煩!?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秦川懷疑地道:“你們是又給我送錢來了嗎?”
趙家兄弟都要哭了,他們又不是送財子,送個屁的錢啊!
包廂裡的溫文遠等人聽到這聲,都疑地看出來。
“趙恆?一大早來這裡,不知道先打電話?”
溫瑞一聲訓斥,很不滿趙家兄弟這麼貿然過來。
“當家的!會長!你們快小心啊!這傢伙很危險啊!”
趙恆和趙偉趕跑到包廂裡去,一副要保護主子的架勢,但兩個人卻在瑟瑟發抖。
溫文遠坐在位子上,看到手下的這反應,又突然想起,剛剛秦川說他自己是“網管”,不由老眸裡閃過一芒,出錯愕之。
“你們七八糟的說什麼?你們認識秦川?”溫瑞擰著眉頭問。
趙恆趕轉跪在地上,對著溫氏父子道:“會長,這個秦川就是我昨天跟您彙報的,去咱工地搶錢的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