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與姚冬梅說了什麼?”帶著孩子出去轉悠一圈的田雨進門就好奇的問。
這天上午, 田宓睡了個回籠覺,才剛起床沒多久, 聽到大姐的話, 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什麼意思,姚冬梅怎麼了?”
田雨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灌了好幾口,解了才喃喃道:“啊?不是你說的啊?難道是柳政委?”
說到這里, 又一拍:“肯定是柳政委,他那人最是會給人做思想工作。”
田宓挑了下眉, 這會兒已經大概猜到了大姐話中的意思了。
所以...姚冬梅是想開了?
果然, 大姐接下去的話, 應證了的猜測。
“姚冬梅家人剛才登島了, 是爸媽,還有大哥、二哥,來了四口人咧,我去瞅了會兒,那姚家人一看就是心疼孩子的,不然也不會來這麼些個人,這來回路費就不得了...唉...一家子哭的也是可憐,不過我方才瞧著,姚冬梅的氣比前兩天好多了,我還聽梅嬸子說,這幾天也沒鬧騰著要尋死, 還主開口說了...唉...想開了就好, 想開了就好喲...”
聽了大姐的絮叨, 田宓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姚冬梅升起的求生念頭之中, 有沒有自己的原因,但這些個并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能想開,這比什麼都好。
快要吃中飯了,田宓走去廚房看看顧嬸子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那過幾天就得跟家人回去了吧?”
田雨將睡著的兒子往沙發那邊不礙事的位置推了推,也起袖子跟上:“肯定的,不管怎麼樣,周大軍是回不來了,作為家屬,姚冬梅是要回原籍的,不過我聽說汪旅跟柳政委正在跟上面打報告,想要幫姚冬梅謀一份正式工咧,不管咋說,這事對于們來說也是無妄之災,可能還有有些補償吧...到時候軍們應該也會捐款,你也得意思一下...”
田宓坐到灶糖燒火,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一年,家已經參與過好幾回了,也不多,每次都是十塊八塊的,不過這麼些軍,尤其旅長政委給的更多,攢起來也不是小數目,多能讓一些需要幫助的家庭口氣。
說到這里,田雨話音一轉,又樂呵呵道:“對了,方才柳政委還跟我說了,等姚冬梅他們一家子離島后,就要開全軍會議了,應該是為了這次特務事件做總結,可能還會給咱們上上課、皮吧,最重要的是,他還說了,會當著全部隊人的面,給你通報獎勵呢,你這都是第二次了吧!嘿!可真給姐長臉!”
聽得這話,田宓的眼睛也亮了,別說大姐了,就是自己也是高興的不行,誰還沒有點虛榮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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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剛過,氣溫又降了一個度。
家家戶戶都在忙著做食材儲備。
按照以往的經驗,過幾天應該就會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所以不止軍屬們忙的熱火朝天,就連部隊上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大凍做準備。
為此,婁路回一個傷員,每天也要跑到部隊去待上半天左右。
田宓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相比旁人,出了月子的每天下午還會空下一次海。
然后再拎著或多或的海貨回來,委實羨慕了一干家屬們,那可都是。
下午,給孩子喂完,又哄了娃娃們睡覺,夫妻倆便又拿上漁網與麻袋,往經常去的海邊出發。
大姑姐明天上午就要到了,周建設已經出發去了市里接人。
所以田宓打算今天多撈一些好東西為南姐接風洗塵,順便慶祝離婚。
路上遇到的軍屬們全都熱的招呼,有些人還會玩笑般的給田宓打氣,希撈到個大家伙。
婁路回一直沒怎麼說話,只靜靜的跟在妻子邊。
見時不時的就停下來與人聊上幾句,心里頭也是高興。
起碼能看出,甜甜與鄰里的關系的很是融洽,生活在這里,是開心的:“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都不怎麼喜歡出門。”
聞言,田宓好笑的看丈夫一眼:“剛到一個陌生環境,面上再是平淡,心里也會不安啊...現在不是時間久了嘛,再說了,我剛來那會兒正巧趕上最冷340;時候,在屋子里貓著多好呀。”
婁路回抬起傷的手了妻子的腦袋,也笑:“晚點還給家屬們送海貨嗎?”
“看況吧,今天如果撈的多,就給大家送一些。”之前懷孕,鄰里也沒給送野菜菌菇。
所以這幾天,也會給軍屬們送一些,不太起眼的魚類或者小一些的鮑魚。
到不是小氣,而是太過扎眼的東西,送了怕人家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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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惦記著家里的兩個小祖宗。
所以到了海邊,兩人都沒多做耽擱。
下水前,田宓不顧丈夫的抗議,將腦袋上的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
見他手摘,墊腳揪男人的耳朵,兇警告道:“不許拿下來啊,差不多都零度了,戴帽子怎麼了?”
這些個男人真的有奇奇怪怪的勝負,寧愿抗,也不愿意多穿一些。
要知道,這里是海邊,風本就比較大,又沒個像樣的遮擋,而自己下海又不是分分鐘就能回來的,在這里吹久了,再是好也吃不消。
念叨過好幾次,不想回回在這方面慣會奉違。
所以這一次,出門的時候,田宓干脆自己戴了頂帽子,這會兒剛好戴在男人的腦袋上。
婁路回了鼻子,心說才十月初,這個天氣,汪旅都沒凍到戴帽子,他一個小年輕反而這麼不抗凍,不是讓人笑話嗎?
但...他不敢說。
也好在這里人煙罕至,手底下的兔崽子們看不到他如今的囧境。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又將脖子上的圍巾給男人戴的嚴嚴實實的,見他老實的站著,任由自己折騰,才滿意的墊腳,對著那張俊臉“啵啵”了兩下。
然后麻溜的了上的厚襖子,拿上麻袋,只著一泳,跳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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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不錯。
又是正午,穿海平面直直照下來。
田宓沒有往深海下潛,只到30米左右便停了下來。
秋蟹,一直惦記著這一口。
雖然寒已過,但深秋也是秋,好歹趕上了個尾。
所以在海里兜兜轉轉十幾分鐘,田宓總算在層層漾的青海草中發現了青蟹群。
來之前,知道今天想要抓螃蟹,回回特地為準備了一副老舊的厚實皮手套,雖然進水后不大方便,但抓起螃蟹來,實在是安全的。
螃蟹是群居,尋到就是一窩。
田宓欣喜之余,帶上手套不客氣的在螃蟹群里挑揀最大個的。
這般明目張膽,不把螃蟹當豆包的舉自然驚了螃蟹群。
但是它們速度比不上自己,再加上逃跑也是一窩窩的,實在傻氣。
所以田宓一路跟著它們,時不時的還繞著它們穿梭著挑挑揀揀,只幾分鐘,便裝了整整一麻袋。
雖然憾放走了絕大部分,但這玩意兒寒,全抓了也吃不完。
尤其現在的,最多只能嘗一個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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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蟹,田宓先浮出了海面,將之遞給丈夫后,便又下潛回來。
如此這般,來回四趟,攏共一個小時,田宓了六七樣海產品,才心滿意足的爬上了岸。
被回回護著穿服的時候,田宓還哆哆嗦嗦表示等孩子們大些,不用喂了,一定要下潛到深海看看。
婁路回沒有急著回話,而是解開自己的上扣子,將妻子攏進懷里,用自己的溫幫暖子,才輕笑說:“我聽說海底有很多沉船,有可能還會有尸骸,不怕嗎?”
田宓滿足的窩在丈夫懷里,將有些涼的小臉埋進他的脖頸蹭了蹭,才彎起眉眼笑:“又不是我害的,為什麼要害怕?再說了,我聽說海底到是寶藏,回回,到時候要是能幾樣好東西下來,咱們下輩子就不用愁啦。”
這膽兒,也忒大了。
見妻子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婁路回好笑:“咱們現在的存款,下輩子也不用愁。”
那可不一定。
雖說兩人現在的存款的確不,可以說,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大筆巨款,但放到后世,在三線城市也只能買個公寓吧。
再說了,誰還會嫌錢多嗎?
當然,也明白丈夫的未盡之言,相識相到結婚,一年的相,足夠了解回回的品。
他是一名正直國的軍人,對得起上的軍裝。
所以,待上暖和一些后,田宓退出丈夫的懷抱,仰頭朝著人甜甜笑道:“放心吧,我就是開玩笑的,就算將來真的能發現海底沉船,我也會上報有關部門,咱們只拿國家給的獎金好不好?”
海底文屬于國家,這個田宓一直都知道,不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
而且國家很棒,從來也不會虧待個人。
婁路回怔了怔,沒想到妻子這麼深明大義。
他太清楚,海底的寶藏,對于妻子來說真的如同探囊取一般簡單。
半晌,男人抬手順了順妻子的長眉,又將脖子上圍巾拿了下來,才溫聲問:“不心疼?”
田宓揚起頭讓丈夫幫自己系圍巾,聞言皺了皺鼻子:“怎麼可能不心疼?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于咱們國家的啊?”
前世學潛水,涉獵了這個行業,對于這些東西還真的了解一些。
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的法律條款,但心里過不了那一關哇。
婁路回被妻子疼的小表逗得笑出聲來,同時又很是佩服。
他又將腦袋上的帽子帶回了妻子半干的腦袋上,然后彎腰與那嫣紅的兒了,哄道:“你不是說將來玉石很可能會漲價嗎?之前臨時出任務,我那朋友沒聯系到我,就把東西放在程朗農場了,這一次老周去接大姐,我就讓他繞路去將玉石帶回來,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再買一些。”
聞言,田宓眼神一亮。
對啊,差點又把這事兒給忘了。
蹲下幫丈夫將麻袋往扁擔上掛的時候,田宓才道:“這個不急,等明天周建設回來的,咱們看看品相,要是好,就再買一次。”
唔...做人嘛,也不能太貪心。
不過,如果全是好玉石的話...這麼算起來,已經很有錢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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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獲不錯啊!”為了相互照應,兩家現在都聚在一起吃飯,田雨正在客廳里與顧嬸子聊著天,順便剝秋栗子,見妹妹跟妹夫挑了滿滿4麻袋回來,頓時樂的合不攏。
樂呵完又催促妹妹先去泡個澡。
田宓的確有些冷,確定孩子們沒醒,便讓丈夫幫忙去拿干凈服,自己則與大姐一起提熱水去洗漱間。
倒水的時候,田雨好奇問:“你大姑姐過來,是跟你們住在一起嗎?”
田宓邊服邊道:“回回說大姐的級別可以住單人宿舍了,不會跟咱們住在一起。”
聞言田雨松了一口氣,雖說親家姐姐人好。
但時間久了,一個姑姐等于半個婆婆,住在一起真要有個啥的,也不是不可能。
牙齒跟那般親近,不小心還會磕破了呢,萬一有了齟齬傷了,到底不。
像現在這樣最好,稍微保持點距離。
不過這些小心思田雨之前全都悶在了心里,并沒有說出來。
如今見他們不住在一起,就更沒有說的必要了。
所以聽到妹夫拿著服過來的靜,便收了聲,拎著空桶走了出去。
相較于前幾天的量,這次的海鮮撈的實在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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