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其勇把茶杯放下,站起來拍了拍上的灰塵。
轉過來只說了一句話,“你好好養傷,從今天開始我們什麼也不做。”
“啊?!”蝎子直接呆住了,噌的一下站起來,又牽了傷口,疼的他又趕坐下。
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劉其勇,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被劉其勇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幾個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過來把蝎子給扶了下去。
而劉其勇站在大堂之上,看著天邊潔白的云彩漸漸地變了紅的火燒云。
臉上出了看一切的笑容。
其實他聽說蝎子被扔出來后,心中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這很明顯肯定是白乾這個老狐貍在玩放長線釣大魚的那一套。
現在白乾肯定沒有什麼線索,不然的話早就直接攻過來了。
既然他沒有這麼做,就說明他本就沒有找到什麼突破口。
劉其勇瞇著眼睛坐在椅子里,眼神特別深邃的看著遠。
你們把蝎子放回來,無非就是想激起我的緒,然后讓我行起來。
所謂百一疏,只要我這邊行肯定就有破綻。
想必那個時候你們就會循著那一破綻找上門來吧。
我劉其勇偏偏不會這麼做,既然你想,那我就要靜!
咱們就這樣耗下去吧!劉其勇想著漸漸的笑了出來。
果然陣天和白乾那邊一連等了三四天,都沒有發現什麼信兒。
蝎子被放走之后,簡直就如石沉大海,竟然是半點波浪都沒有掀起來。
四個人坐在圓桌旁邊陷了沉默。
等了片刻,江玄志站了起來,這一段時間已經把他的耐心消磨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提議直接帶人沖到劉其勇的經營范圍,直接翻它個底朝天就不信發現不了什麼!
白乾有些不滿的瞅了他一眼。
陣天也是角下墜不說話。
江玄志也意識到自己莽撞,又只好坐了下來。
“我說二位,咱們不能就這樣一直等著呀。”
“你們不說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這西荒城里還有這麼大一個患,現在知道了卻又不能……我著急呀!”
可是白乾依舊不說話,他只好把眼神看向了陣天。
“先生,您倒是說句話呀,咱們總不能一直等著他劉其勇吧!”
陣天從出神中回過神來,“誰說我們在等劉其勇?”
“嗯?!”白乾和江玄志同時抬起頭,兩個人臉上都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不過隨即白乾就明白了陣天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頭。
的確現在慕容月瑤和大長老死亡的消息已經完全封死。
但是他劉其勇是知道的。
那麼他必然會報告給慕容家族。
而陣天真正等待的人,正是慕容家派來解決這件事的人。
只有把這個人給抓到,才能順藤瓜徹底鏟除整個慕容家族。
如此一來,自己這些人才能安安穩穩的繼續走下去。
否則的話,無論做什麼事,總會覺得背后有一個慕容家在悄悄的盯著自己。
陣天給江玄志解釋了一下,后者也恍然大悟,有些佩服地看了看陣天又看了看白乾。
心說,老首長你這眼果然毒辣!
另一邊劉其勇坐在大堂之上,手里的核桃嘎啦嘎啦響個不停。
他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
手拿過了旁邊的一份文件,皺著眉頭看了看,總算是下定了決心。
這份文件正是慕容家的四長老給他發過來的。
而這份文件之中已經說明了現在的慕容家在了分崩離析的危險邊緣。
風雨飄搖之中,尤其需要一個新主來主持大局。
如今宗主脈,盡數斷絕。
而大長老也已隕落,所以毫無疑問,新的家主必然會在剩下的三位長老之中選舉。
劉其勇一直以來都是歸附于四長老,所以四長老此次特意發信件來命令他支持自己。
但是劉其勇顯然并不是甘于人下的人,思索了良久,他還是決定自己也要爭取一把。
如今,大小姐和大長老已死的消息,他也只告訴了四長老一個人。
也就是說其他長老定然是不知此事的。
如今自己手里握著這樣重要的信息,慕容家族部此刻也已經分裂了兩派。
一派主張積極世,而另一派則一直主張因循守舊,繼續居。
現在他手里握著的這條消息,對于想要積極世的那一派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理由。
因為他們就可以借著報仇的名號,重新在世人面前臉兒。
只要打出了名聲,慕容家回到世俗就是水到渠的事。
“不能再猶豫了!”劉其勇呼了一口氣。
拿起了一部加電話打給了四大長老之中的三長老駱山南!
很快二人的通話結束,劉其勇面無表地放下手機。
角的冷笑越來越濃烈,最后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他對于自己走的這一步棋非常滿意。
如此一來,自己不但有四長老的支持,同時也可以爭取到三長老的支持。
這樣自己第一步就算完了,可以借著兩位長老的余威在家族部謀求更多的利益和更高的職位。
如此一來,自己的分量水漲船高,再次面對白家的時候,自然就不必那麼卑微了。
而令他最滿意的一步是,如此一來自己只需要提供些許人力,力支持兩位長老互相斗法。
所有人恐怕都會以為自己是超然于外的那一個,殊不知自己在局中,而且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哈哈哈哈!”劉其勇再次大笑。
而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駱山南欣喜若狂。
在書房里面來一會兒,轉了好幾圈,時不時地停下來歪著頭想了想,接著臉上又笑了出來。
“好啊好啊!這個劉其勇真的是立了一個大功!”
旁邊一個穿青長袍的老者面平靜。
稍加思索以后,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
“三長老,我看此人恐怕未必只把消息賣給了你一人呢。”
“此人若是真的有用,還是盡早拉攏為好,我聽說,四長老平日里對他頗為不薄啊。”
駱山南聽到這話眉挑了一下,拿起電話打給了劉其勇,給他畫了一番大餅。
接著就收拾了東西,他要親自前往。
旁邊的青老者看著非常興的駱山南,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他不知怎麼回事兒,心頭總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但又不知這種預從何而起。
眼眉低垂了一下他開口提醒,“三長老,此去可多加小心。”
聽到這話,滿眼興的駱山南停了一下。
他心中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劉其勇是想用這個消息把自己引出去。
甚至和四長老那個家伙暗地里設下埋伏,想要滅了自己。
畢竟現在家族正于風雨飄搖之中,每個人都在暗地里打著自己的算盤,誰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奪得家主的位置。
二人沉默了一下駱山南還是決定相信劉其勇。
如果這條消息是假的,就憑自己的修為,也許打不過這些人,如果想走的話,那些家伙應該也攔不住。
可要是萬一這條消息是真的,那自己就要抓住這個機會帶領著整個慕容家族重新進俗世之中。
到那個時候誰先當這個領頭羊,誰就能真正的掌握人心。
風險越大利益越大,既然二者一致,那自己此時就不能猶豫。
與這名青老者代了一下家族里的事,他便帶著一幫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慕容家。
當年慕容家的族長憑借驚人的財力,在這深山之中挑選了一座主峰,將整個山挖空。
家主以及重要的族人,平日里都在這一個基地之中。
而外圍那個山村這是后來招募的族人和許多外門。
平日里那個山村里的人看起來都是普通的山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實際上充當的是警戒和第一層防的作用。
如今慕容家族部分了兩派,這個駱山南就是激進派的頭領。
山之上,一個巨大的石門打開,十幾輛車浩浩地沖了出去。
負責看守的兩個暗哨面面相覷。
“三長老這是要去哪兒?”
“不知道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多年了也沒見三長老帶這麼多人走。”
另一個人愣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驚恐的開口,看了看左右低了聲音。
“該不會是兩派打起來了,三長老這是要帶人潛逃吧?!”
“閉,你腦袋不想要了!”
兩個人說的話毫沒注意他們后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個人臉冷的站在那里。
這個人看著駱山南的車隊,緩緩的走遠,想了想,一個閃離開了。
三分鐘后此人跪在了一個茅草屋的外面。
一個子打扮的小男孩走了出來看了看他。
這人頭也不敢抬,雙手抱拳,“慕容明求見明海長老有要事稟告。”
那名小子點了點頭,便領著他走進了茅草屋。
此刻,屋一個老者躺在搖椅上微閉著眼睛,兩只手捧著一個致的紫砂小壺,正在愜意的休息著。
聽到聲音微微睜開了一下眼睛,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致的桂花糕,抿了一口。
“阿明啊,什麼事兒啊?”
“明海長老我剛才看見駱山南帶著一大幫子人出去了。”
慕容明海冷哼了一聲,心想這個家伙不是整天都往外竄嗎?
天天想著帶領著慕容家族重新進那紛擾的世俗之中,真是愚不可及。
看到慕容明海如此不以為意的樣子,慕容明有些著急。
剛要上前繼續說什麼,突然門外又響求見的聲音。
小子出去把這些人領了進來,而這些人也是匯報駱山南的異。
慕容明海作為慕容家的老牌勢力,一直是信奉保守求存的那一套。
而他招的這些人,自然也都是一些混吃等死坐吃山空的家伙。
現在看到駱山南帶著那麼多人,而且是一點招呼不打的就走了,這些人難免開始擔心了起來。
慕容明海有些不耐煩地坐直了子皺著眉頭想了想。
大長老出去找小姐,這麼長時間沒消息了,現在這個家伙又突然就走……
“你們幾個!抓個舌頭問一問這個老家伙到底想干什麼?!”
“是!”幾個人退了出去。
慕容家族在此經營了這麼多年,早就形了一個小型的社會。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家族部有一波人,專門負責報。
很快幾個報探子就被這些人摁在了草里。
一陣威利之后,這幾個報探子就把得知的消息全都抖落了出去。
得到這些消息,慕容明海手底下的這幾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們本來以為頂多是什麼小打小鬧,誰能想到居然是小姐和大長老死了。
“什麼?!!”慕容明海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這幾個手下。
“你耳朵可聽真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幾個人跪在地上臉凝重。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慕容明海把紫砂壺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臉上掛著震驚的神,在屋子里面來回走了幾步。
原來如此!駱山南這個賊是想借著這個機會……
此時慕容明海豁然開朗,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著這些人。
“都別愣著,馬上通知你們在外面村子里的那些人,讓他們給我攔住這個家伙的車。”
很快,駱山南的車子進村子,這也是出山的唯一一條路。
而此時路上正站著一群人,一個個的手里拿著武,臉非常的不善。
司機從車窗里出頭去,“你們瞎了狗眼!沒看見這是三長老的車嗎?還不快快讓開!”
領頭的一個農夫模樣的人站了出來,一臉囂張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還是請三長老大人下車吧。”
駱山南坐在副駕駛上眉頭皺了起來,心想這些人難道是要造反?!
他坐在車里看了看左右只見不遠的一個茅草棚里,慕容明海正坐在那里淡然的喝著茶。
原來是你這個老家伙!駱山南心中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讓慕容明海知道自己要去干什麼。
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眼前的這些人紛紛讓開。
徑直走到了茅草棚子里,看了一眼坐著的慕容明海,他也大大咧咧地坐下。
二人平靜地喝著茶水,但暗地里的鋒早就已經電閃雷鳴。
另一邊那些裝農夫的外門子弟也和他手底下的這些人遙相對峙著,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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