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梟怔了怔,俊臉黑沉,眸底怒意瞬間表:“你找死!”
姜寧兮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作,脖子上就被他用一把不知從哪兒出來的軍刀抵住。
車的氣氛無比繃,任何人大氣都不敢一下。
墨離梟狠戾地瞪著姜寧兮:“怕嗎?”
這個該死的人,就不能溫馴一點?乖巧一點?
姜寧兮直視著墨離梟的眼睛,眼中沒有半點畏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倒是想看看,最終是誰馴服了誰!
男人怒火中燒,修長的手指逐漸握軍刀的刀柄。
姜寧兮只覺脖子作痛,有一寒意瘆人。
這個該死的男人!
不是掐脖子,就是抹脖子。
遲早有一天,也要拿他的脖子大做文章!
就在以為,他會把一刀割。
豈料,他慢條斯理地收起軍刀,怒火從他眼底褪去,冷酷卷土重來:“殺你多沒意思,折磨你才有趣。”
姜寧兮臉一僵。
墨離梟漫不經心地對司機說道:“開車,去寵店。”
聞言,姜寧兮咬牙切齒,罵罵咧咧:“墨離梟,你有病啊!你媽要我嫁給你,是給你當老婆,不是給你當寵的!”
“有區別嗎?”墨離梟睨了一眼,輕描淡寫道,“還不是一樣都得我來養。”
“……”姜寧兮一時間啞口無言。
有那麼一晃,還覺得他說得像是這麼回事。
養老婆也是養,養寵也是養,完全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但是,我是人,不是寵!”姜寧兮努力為自己扳回一局,反駁完,很是氣惱地扭頭看向車窗外。
墨離梟卻只是輕笑,倚著車門,單手撐著下顎,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姜寧兮被自己氣得面紅耳赤的樣子。
他發現,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小耳朵的時候,珠圓玉潤,小巧可。
但很快他又斂起這般異樣的愫,用冷酷全副武裝自己。
到了寵店。
他們從車上下來。
墨離梟雖然坐著椅,但隨攜帶的仗勢,將寵店的店長給怔住。
就連店還在顧的幾個生,也嚇得紛紛墻而走。
店長疾步迎上前來,很有禮貌地在墨離梟面前躬,小心翼翼地詢問:“先生,您想買什麼樣的寵?”
“有給寵戴的項圈嗎?”墨離梟淡淡地問。
店長點頭道:“有的。請問,是給寵犬還是寵貓,或是其它?”
墨離梟下意識地回了頭,看到姜寧兮裹著他的西裝外套蜷在后座里不肯下車,不扯了下角:“是只寵貓。”
“那我去給您取來。”
“我要最好的。”
“好的。”店長頷首。
當姜寧兮將目投過來時,墨離梟噙著嘲弄的笑意,緩緩地收回了視線。
在店長的介紹下,他挑了一條只能用鑰匙才能解開的銀金屬項圈。
“先生,您的貓名字,還有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請寫在這張紙上,我要拿去幫您刻在貓牌上。”店長給他遞了筆和便利。
墨離梟毫不猶豫地寫下了“兮兮”兩個字,然后把自己的姓名和聯系方式也一并寫在了一起。
項圈的銘牌做好后,店長將銀掛著魚骨形貓牌的項圈,雙手遞到了墨離梟的手中。
“我們這款項圈自帶gps定位功能,手機可以隨時查看,防止您的貓走丟。”
“很好。”墨離梟拿著項圈,滿意地回到車上,后文森特跟著店長去埋了單。
姜寧兮看到墨離梟手里的項圈,嫌棄地別過臉去:“我不戴!”
“由不得你!”墨離梟冷斥,湊到跟前,僅憑單手,就握住了的兩只手反剪在后,另只手則麻利地給戴上了項圈。
他的速度,快到來不及掙扎。
項圈戴好后,他松了手。
魚骨形的貓牌,正面刻的是“兮兮”,反面刻的是“墨離梟”以及聯系方式。
姜寧兮用力拉扯著項圈,也沒能把這銀的鐵鏈子扯斷,氣得破口大罵:“墨離梟,你就是個變態!”
“我變態?”墨離梟一把扯住脖子上的貓牌,用力將拉到自己跟前,目沉地盯著,著濃濃的怒火與恨意,“你當年飆車,害死我姐姐腹中的孩子,讓我和姐姐生不如死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你要我說多遍!當年的肇事者,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姜寧兮著拳頭,歇斯底里。
“又想跟我說是陸安然是嗎?”
“本來就是陸安然!你要報復,找陸安然,不要找我!”
墨離梟卻譏誚地扯了扯角:“能把謊言說得跟真的一樣,想必你在獄中,每天練習過無數遍了吧?”
“墨離梟,遲早有一天,你會后悔放過陸安然!”姜寧兮咬著,頓時心痛地屏住了呼吸。
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在撒謊!
也就只有自己才能會到,這一刻的痛徹心扉。
“去裝店。”墨離梟不以為然,從跟前退離,對司機吩咐道。
車子停在了一家高級的士服裝店門口。
墨離梟隨意瞥了一眼,便將的三圍、高、重都報給了文森特。
姜寧兮瞠目,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只不過跟他睡了一晚,他是怎麼做到看都沒看過,就能準的型的?
文森特下車后,沒一會兒就從裝店提著兩大袋的服回來,塞到姜寧兮的手中。
“把服穿上。”墨離梟淡漠道。
姜寧兮一臉窘迫:“在這?”
話一落,司機按了個什麼鍵,后座四面落下了黑圍擋。
空間里,只有他倆。
“你不回避嗎?”問。
墨離梟卻突然從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蕾,饒有興趣地向招了招手:“過來。”
姜寧兮咬牙:“你這什麼癖好?”
“給自己的寵穿服,能有什麼癖好?”墨離梟云淡風輕地說。
姜寧兮拒絕:“我自己穿!”
“哦,我怎麼就忘了,寵需要穿什麼服?著就好。”墨離梟作勢要把這兩大袋的服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