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要離婚了,他還要幫?
想起上次的那個吻,葉眠臉頰燒得更紅,穩了穩緒,淡定地說:「謝謝,我自己可以。」
快速去了衛生間。
喬湛北:「……」
葉眠洗漱后出來,男人還在認真加班。電腦屏幕的亮,照亮他神專註的俊臉,五立、深邃。
收回迷的視線,幫他鋪了陪護床,勸他早點睡后,自己先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傍晚,喬湛北早早下班回到病房,聽保姆說,葉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說是沒胃口。
吃了那麼多消炎藥,抗生素,不多吃點飯,胃怎麼得了?胃疼的滋味,他比誰都清楚。
晚飯的時候,見吃幾口粥,就不肯吃了。喬湛北挖了一小勺燉蛋,喂到邊:「這個燉蛋很,不用嚼,你再吃點。」
他還從沒餵過吃東西。
葉眠心尖兒一盪,不自地張開,剛咽下,腦海里浮現起以前他喂瑤瑤吃東西的畫面。
心裏瞬間很不是滋味。
剛來喬家時,他和瑤瑤還不是男朋友,但私下裏,瑤瑤總跟炫耀,說喬湛北喜歡,等長大就會娶,他們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每次聚餐的時候,瑤瑤總會讓他喂這喂那,剝蝦剝蟹,他對瑤瑤也總是予取予求。
有次,他順手也給剝了一隻蝦,沒吃,事後,瑤瑤對說了一堆難聽的話,還罵了媽媽和外婆,實在氣不過,推了。
他當然是心疼瑤瑤,指責的,不問青紅皂白。
哪怕瑤瑤在他孤立無援的時候拋棄了他,他依然把當寶。
當初瑤瑤跟他分手,其實一點不意外,他出國進修的那兩年,瑤瑤沒勾三搭四。
邊吃他邊喂,一碗燉蛋見了底,喬湛北滿意地勾,他又端起白粥,舀一勺要喂。
這時,手機響。
葉眠看到屏幕上「瑤瑤」二字,鼻尖輕嗤。
喬湛北當著葉眠的面接聽后,沒拿起手機,開了揚聲。
「喬哥哥,眠眠送了我一屋子的彼岸花,有紅有白的。」瑤瑤的聲音里著委屈。
此時,的病房裏,床頭櫃、電視櫃、茶幾,甚至衛生間的洗手臺上都被擺滿了彼岸花,紅白相間,場面十分壯觀。
該死的葉眠,可真惡毒!
喬湛北眉心輕皺,睨了眼一側的葉眠,緩緩開口:「哦,眠眠有心了,送你這麼多你喜歡的花。」
聽他這麼說,葉眠角緩緩上揚。
電話那頭的瑤瑤氣得咬咬牙,看著滿病房紅得妖嬈白得凄冷的彼岸花,背脊一陣一陣地竄寒,想起這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覺得瘮得慌。
瑤瑤暗暗深吸一口氣,調委屈的緒:「喬哥哥,我送這個花,是真不知道寓意,知道寓意,還送我這麼多花,什麼意思啊?就這麼恨我嗎?我不明白,我到底哪對不起了?」
越說越委屈,聲音裏帶著哭腔。
聽著瑤瑤婊里婊氣的話,葉眠在心裏直翻白眼。
「行了,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這麼迷信?」喬湛北面無表,語氣里略帶不耐煩。
瑤瑤:「……」
沒聽錯吧?他居然說迷信!他昨天怎麼沒說葉眠們迷信?
他這明顯是在偏袒葉眠!
「老公,我要吃這個,你喂我!」
屬於葉眠的聲音傳來,瑤瑤的雙眼越瞪越大,拳頭越攥越。
該死的葉眠,居然喬哥哥喂吃飯,還他老公!
怎麼敢?!一個鄉下土包子,也配喬哥哥照顧?!
聽說昨晚,喬哥哥陪了一夜!他都沒陪過!
瑤瑤越想越氣,極力沉住氣,訕訕地說:「喬哥哥,你們在吃飯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喬湛北:「再見。」
掛了電話,男人好整以暇地看向慢吞吞咀嚼食的人兒,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
到他的目,葉眠也看向他,明白他的意思,咽了咽嚨,鎮靜反問:「怎麼?我錯了嗎?」
他是在責備,當著他的心上人,跟他秀恩吧。
喬湛北抬了抬眼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看著他的反應,葉眠抑制不住腔里連日以來堆積的憋屈,忍著傷口被撕扯的痛,直背脊說:
「喬湛北,我們雖然是合約結婚,但我現在名義上還是你的妻子,瑤瑤是你前友,在你前友面前,我難道不配有一個妻子該有的尊嚴嗎?」
傷口再痛,都不及的心痛,眼淚不爭氣地掉落,抬手抹掉,「瑤瑤是你的前友,你們再相,也得在我們離婚之後再雙宿雙飛,不然,我了什麼?我不欠你們的!」
咬牙說完,雙手撐著桌子站起,轉作太大,撞倒了椅子。
「嘭」的一聲響,震喬湛北的心。
他看著纖細單薄的背影,止不住的雙肩,到的委屈,心像是被劃開一道口子。
喬湛北暗暗調節呼吸,起走到後,從背後,心疼地抱住了。
「眠眠,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乎。」他彎腰,側首,看著沒傷的臉頰,話音輕,「我以為,你一直只把我當老闆,不在乎名分。」
一委屈湧上,葉眠眼眶蓄滿了淚水。不僅在乎妻子的名分,還深深著他呢,卻要看著他帶著瑤瑤在面前秀恩。
「抱歉,讓你委屈了。」喬湛北想起之前的事,愧疚道。
比這更委屈的是,你不把我當妻子,不我。
葉眠扁著,瓣不停抖,他的懷抱很溫暖,悉的男氣息包裹著,卻覺呼吸都是痛的。
「周家宴會那次,我和瑤瑤是偶遇,我跟不是你想的那樣。眠眠,這世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護著你還來不及的。」喬湛北卸下驕傲,擁了,發自肺腑地說。
可是,喬湛北,這世上,傷我最深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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