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死我麼?”云七打斷了云正風的話,目在他上靜靜的掃視一圈,揚出一個譏嘲的笑,“早在一年前,你不是已經就這麼做了嗎?我不過是和云雪瓊爭辯了兩句,就生生挨了你一掌,那一掌讓我足足躺了一個月,若不是我命大,若不是我娘不解帶的照顧我,今日我怎能站到你面前,再讓你打死。”
“你你你……”云正風捂住口要氣倒。
“好了,老七,有你這樣頂撞自己親生父親的麼?”韓智蘭站起來,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云正風面前勸道,“老爺,氣大傷,喝口茶先消消氣。”
說完,又看向云七,
相比于云正風的盛怒,大夫人就平靜了許多。
“老七,且不說你挑唆雪瓊和雪霜大戰一場,害得雪霜毀了容,單說今日你在學院打傷了人,還得罪了唐家,你可知道這后果有多嚴重?”
云七懶得理,大夫人見云七不說話,以為云七心中慚愧,越發得了意,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云七,微微加速語調道:“你父親還沒說你一句,你倒頂了十句,這是為人子該做的事嗎?剛剛唐家來人了,你趕先把赤練蛇毒的解藥送過去,再跟云家負荊請罪,這事說不定還有轉圜的余地。”
云七掏掏耳朵:“說完了嗎?”
大夫人愣了愣:“老七,這是你對長輩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我就這態度,聽不聽。”
忽然“啪!”的一聲,云正風憤怒的一把將手里的茶盞扔到了地上,濺起一地滾燙的茶水,茶水濺了幾滴在大夫人上。
“你這孽障,今日若不打死你,我云正風枉為人父!”指尖凝聚一駭人的金玄之氣,玄氣越漲越盛。
“老爺,你若打死了他,可不好待,再說七日后還有挑戰賽,到時誰去迎戰?”
大夫人雖然恨不得讓云正風馬上就打死云七,可皇帝那里并沒有半點消息傳來,與其冒險讓云正風決了云七,還不如借七日之后唐繼思的手除掉云七。
唐繼思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如果不能親手打死云七,丟掉的臉面一輩子也掙不回來。
到時就算會得罪皇帝,也是唐家得罪,與云家無干。
云正風已氣昏了腦袋,從前云七見到他就如避貓鼠似的連大氣也不敢,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云七連個屁都不敢放。
如今,不僅武力見長,連皮子也見長,幾次三番忤逆他,不要說皇帝不一定會再要,就算要,真了皇宮還得了,到時在皇帝面前吹吹枕頭風,興許連他這個昭遠將軍的頭銜都吹沒了。
可夫人說的話也在理,誰知道皇帝是個什麼心思,他若打死云七,萬一尋個名頭怪罪下來,豈不惹了禍端。
不殺,又忍不下這口氣。
殺了,又怕得罪了皇帝。
心里正憋屈無比,他的二弟媳朱逸群就善解人意的替他來報仇了。
說起朱逸群也算是將門虎,朱家雖比不上唐家,卻也是能和云家相提并論的大家族,而且絕對是人丁興旺的大家族。
不同于云家一生生一窩兒,朱家是一生生一窩兒子。
朱逸群頭上有七個哥哥,下面有兩個弟弟,是唯一的兒,自然萬樹叢中的一朵花,朱家人寶貝的不得了,打小就被養漲,不啻珍寶,心所想所要皆是百依百順,所以養了盜跖的子。
年紀長到二十三歲還無人敢娶,一次偶然的燒香機會,讓遇到了云家老二云正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一個是弱書生,一個是彪悍猛。
二人火速的了親,親之后,本就弱的云正霆更加偃旗息鼓了。
依朱逸群的脾,云正霆是絕對沒有機會娶小妾的,偏偏朱逸群的肚皮不爭氣,嫁到云家五年都沒能生下一兒半。
縱使朱逸群格再強勢,也頂不住自己犯了七出頭條大罪無子。
在親娘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才勉為其難的讓云正霆娶了一房小妾。
這小妾當然要經過朱逸群以及其母親的仔細篩選,選的是朱家旁支的一房庶,名喚朱之,人如其名,最是個無能弱的子。
朱之也算爭氣,先后生下了云雪佳和云飛涯,云飛涯的生日只與云七差了一個時辰,所以排行第八。
朱逸群覺得朱之生下一一男算是功德圓滿了,所以送了一個壽終正寢的大禮,當然,這是辛,合府能知道的很。
所以云飛涯打小就養在朱逸群邊,相比于云雪佳和朱逸群的淡漠,云飛涯和朱逸群還真有幾分母子之。
只是云飛涯實在提不上筷子,和從前的云七大差不差,只不過比云七多了一點玄力,才不至于落到最草包的境地。
從前,朱逸群最瞧不上云七,在外人面前常拿話說:“飛涯再怎麼樣,也比云七強多了。”
就一句話,經常把云正風堵的噎個半死,所以他不大喜歡這個二弟媳。
朱逸群沒想到今日云七竟然把云飛涯扔進了茅坑,這也就罷了,連同云飛涯一起扔進茅坑的還有唐繼思,同時云七又深深得罪了唐繼薇。
雖然只是唐繼薇,唐繼思的表姑媽,可素來不錯,尤其是和唐繼薇,因為從前自己不能生孩子,特別喜歡唐繼薇,有事沒事就會去唐家看唐繼薇。
如今,與自己息息相關的親人皆被云七所傷,豈能容忍,雖然知道云飛涯是個不的東西,但就算是邊的一條狗,這打狗也要看主人,絕不容許被一個大草包欺輕賤。
“云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辱我兒,拿命來償!”
朱逸群激起了囂張烈火的子。
云七冷眼著這個半老徐娘,只見云髻高聳,綰著朝五珠釵,一抹暗紫抹長外罩五彩寬袖,雖上了年紀,卻細腰,材凹凸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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