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藝鳴猛的一僵,轉頭,就對上一雙青幽幽的眼睛。
那是一條渾碧青的小蛇,此刻正盤在他肩膀上,冷眼盯著他,吐著猩紅的杏子。
「啊——」
他失聲尖,手想拍開。
那小蛇靈活閃,順著他T恤領鑽進了後背,冰涼溜的,白藝鳴渾汗都豎起來了。
「救命!快給我把這噁心的東西抓出來!」
經紀人嚇壞了,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況,手忙腳的隔著T恤抓,又不敢抓實。
卜夏也忙道,「那蛇有毒,直接打死吧。」
「有毒?」
白藝鳴一臉驚恐,「怎麼打死!它現在還在我上啊!」
他扭著子,手努力去夠。
小蛇在他服里竄,沒咬他,只是冷冰冰的挑戰著他的。
還沒回過神,卜夏就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就這樣打死啊!」
「唔!」
白藝鳴被打彎了腰,痛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藝鳴哥哥,對不起,疼不疼啊?我沒打到它哎!」一臉心疼,忙扶住他的手,「對不起啊,它跑太快了,我,我我……」
白藝鳴痛得想罵人,但是看到這智障大小姐的樣子,又不好發作。
「那還不繼續……」
他本來想說繼續抓。
但是卜夏反應比他快,沒等他說完,便眼淚婆娑又堅定的應了聲,「好!」
接著,又是一拳在背上。
「啊!」
白藝鳴覺自己肋骨都被打斷了,這花瓶哪兒來那麼大力氣。
「你……」
「我會努力的!」
卜夏含著哭腔,深款款,一頓暴揍。
轉頭看向旁邊一臉懵的經紀人,厲聲呵斥,「還不過來幫忙!想讓他被咬死嗎!」
經紀人如夢初醒,快步上前。
白藝鳴今天穿的T恤很修,所以小蛇在裏面竄時能看到明顯的痕跡。
兩人循著鼓起來的地方一通暴打。
經紀人剛開始下手還很輕,但那蛇太溜,幾次打不中,他心裏窩火,下手便越來越重……
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響徹天際,夾雜著孩子溫的安。
此起彼伏。
不知道多久,卜夏打累了,蛇也倦了,悄無聲息的溜了。
經紀人火急火燎的帶著白藝鳴去醫院。
剛到市中心,卜夏就要求下車。
說白藝鳴是公眾人,得避嫌,自己先回家了。
白藝鳴呲牙咧的躺在商務車後座,覺只剩下半條命了,卻聽見那花瓶要走人?
以前這種時候不是上趕著圖表現嗎?
這會兒記起要避嫌了?
追他都追到娛樂圈了,知道避嫌怎麼寫的嗎?
賤人!
等他徹底毀了,看還怎麼擒故縱!到時候只能死心塌地的匍匐在他腳下!
霍家別墅。
計程車只能停在別墅區外,卜夏步行進。
這邊是獨立的別墅,一整條進別墅區的公路都是霍家所有,卜夏都快走斷了,才看到肅穆大氣的黑雕花大門。
按照記憶輸碼。
滴滴——
碼錯誤!
卜夏眉頭皺,不死心的再輸一次。
依舊顯示錯誤。
聰明的腦瓜子微轉,便意識到,碼被改了,被拒之門外了。
無奈的看著大門,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
想了想夏如槿乾的那些事。
還真有必要……
夜幕無聲的落下,一道小的影躡手躡腳的爬上二樓臺。
蹲了一下午,練的掌握了保鏢巡視路線,這才逮住空隙爬上來,只不過剛站在窗臺上,就聽見底下一陣腳步聲。
「什麼人在那邊?」
「咚!」
一,直接摔進了房間里。
燈驟然亮起,卜夏抬手擋了擋刺眼的線。
周圍是悉又陌生的環境,奢華大氣,極現代化的擺設,按照記憶中的方位判定,應該是書房。
巨大的聲響讓霍言深到門口的腳步停住。
回首,就看見一個滿污漬,長發凌的人從窗口滾進來。
剛剛聽到院子裏的靜,他準備出去看看,現在不必了。
「抱歉,老公……」
卜夏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雙澄澈的眸子著那危險的男人,「我不記得碼了,所以就從這裏進來。」
說完,指了指後大開的窗戶,一臉無辜。
男人瞇起了眼,深邃的視線落在上,數秒之後,才不確定的開口。
「夏如槿?」
不怪他認不出來。
夏如槿向來注重形象,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昨天出門前還是純白的小子,此刻皺的,全是污漬。頭髮也糟糟的,可能剛剛在花圃里蹲太久,還頂著幾片花瓣。
「你又玩兒什麼花樣?」霍言深嘲諷一笑,俊臉上著厭惡。
卜夏呵呵一笑,「我能玩兒什麼花樣啊,這不是……」
話還沒說完,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管家忐忑的彙報,「先生,剛剛保鏢發現有人翻窗而,有打擾到您……嗎?」
那個嗎字還沒落下,就看到地上那人朝他友好的招手。
「太,太太?」
「丟出去。」
霍言深冰冷的甩下一句話,轉就要離開。
「老公!」
卜夏一聲呵,猛的撲了上去,男人剛轉頭,就見到面前人影一閃。
「我錯了!再也不跑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好可怕呀,你別這麼絕好不好?」抱他的,聲音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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