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直接離開了家里, 去海城工作。
婚離了,日子還是要過的。而且還要過得比過去好。要多賺錢,彌補對家里人的虧欠。
到了海城, 他在工地去看了工程進度,晚上下工,他就去蘇楠家里一趟,和說了自己離了婚的事兒。
蘇楠知道一切順利, 松了口氣。
蘇老太聽了這個消息,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好歹孫子是沒有糊涂的。這要是不舍得離婚, 可真是死不瞑目。
“咱家找人不求別的, 只求一個人品。對自己人都能下手的, 那是絕對不行的。”
蘇老太對這一點很堅定。
在大宅門里住過的, 深知家里要是出現這種窩里斗的人,那這個家就只會越來越衰敗。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老祖宗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再優秀也不能要。
蘇柏鄭重的應了。
他以前確實也沒有考慮家庭,考慮未來。很片面的去看待別人。所以才容易不周全。
見事已經解決,蘇老太也不再苛責孫子。
蘇楠倒是問了許清如今的況。就怕后面又出啥事兒。
蘇柏說了自己給了錢, 也給出了主意。如今也有了手藝。
作為一個人謀生的資本,那可都是安排的妥妥的。
比當初蘇楠離婚的條件可好太多了。
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對于給了錢的事兒,蘇老太和蘇楠那也沒說什麼不好。
們也和李秀芳一個想法,蘇柏心善, 責任心重。這時候多給點, 以后才不會覺得虧欠。才能斷得干凈。
用錢買一個心安, 值得。
“那你以后就別惦記了。”蘇老太道。
蘇柏道, “放心吧, 我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楚現狀。人總要朝前看的。而且誰離了誰都能活, 我已經盡我所能給最合適的安排了, 不會再惦記。”他已經因為自己的糊里糊涂犯錯了,以后自然也要清醒一些。
蘇老太點點頭。
晚上蘇柏還要趕回去工作,婚姻上的失敗更是激發了他的斗志。
他希能全心全意的去斗事業,重新找回自己的夢想。
蘇楠送他出門,問他以后有啥打算。
“當然還是在城里發展,我和爸媽說了,后要留在城里。爸媽不想來城里,我就給他們蓋好房子住。”
蘇楠笑道,“那行,你在城里我也安心,也算有個依靠。”
故意這麼說,也是安蘇柏。
蘇柏知道妹妹的心思,也沒說啥,只是笑了笑,“對了,許清應該不會來城里了,這邊房子就還給江大姐吧。里面也沒什麼貴重品,也就一些生活上用的東西,我也用不上。就留著以后那邊租房子的人用。”
蘇楠知道那些東西都是曾經兩人用過的,自然不好再用。道,“行,你就安心工作吧,這些小事不用心。”
“楠楠,以前讓你心了。”蘇柏道,他認真的看著妹妹,“以后再不讓你們心了。”
“沒事的哥,一家人說什麼見外的話,我也曾經讓你們很心的。”上輩子,甚至都不和你們親近了。
蘇楠想起來也曾經后悔。如果自己上輩子多關心點哥,也許很多事就能挽回。
畢竟當局者迷。
哥的子不會懷疑枕邊人。自己如果和哥哥親近點,也許能早些發現什麼。那會兒照樣糊涂,把自己的所有注意力放在了不值得的人上。
這輩子,一家人就是要互幫互助,都擁有好的未來。
第二天,蘇梅電話就打到了蘇楠辦公室。
在電話里愣是把許清給罵了一頓。連帶著老許家祖宗十八代也給問候了一下。
蘇楠:“……”
“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和我說。我知道的時候,事兒都辦完了。還好辦完了,要不然我肯定要讓許家人好看。”
蘇梅氣得不得了。
雖然和大哥蘇柏從小也不是很看的對眼兒,但是好歹也是自己親哥,被人這麼耍。真是憋屈極了。
以前總一位許清是個瓷娃娃,說話都不敢大聲,有時候生氣都不敢對著大嫂擺臉。
結果呢,呵呵,人家厲害著呢。
“聽說跑縣里去了。手里拿著錢,估計要去縣里住了。”
“以前總是離了咱哥不能活的樣子,現在好的。”
蘇楠勸道,“姐,這不是好嗎?這也是大哥想看到的結果。如今這樣,也是咱哥教的。這是好事。”
“好個屁,我想想就憋屈,下次我回娘家,一定要去老許家鬧一通。”
蘇楠沒攔著了,反正梅子姐不吃虧就,只要心里舒坦。
和妹子吐槽完了之后,蘇梅又說起了自己的養大業。
如今準備搞個大事兒。不養魚了。
這東西能賺錢是能賺錢,但是不夠多。在養上面賺錢了的蘇梅同志已經把心養大了。要奔向更大的事業了。
要養珍珠。
蘇楠一聽,心道,終于是來了。
“錢夠嗎?我可以給你拿,我這邊現在生意好的。”
蘇梅的,別人都在質疑的想法的時候,只有妹妹義無反顧的支持。
“你都不問我會不會,你就準備給我錢啊。”
“我這邊開了服裝店,以后要是做珍珠系列的高檔服裝,也能從你這邊進貨。不過你不要要盲目。你可以去一些珍珠養基地學習一下。這是對自己對別人的負責。”
蘇梅雖然很固執,但是也不是很托大的人。蘇楠給出這個主意好,也準備這麼干。
“確實,那我就找地方學習一下。等我學好了,我先養一次。要是賺錢了,我再帶村里人一起養。”
瞅瞅,這就是大公無私的人。
蘇楠這次也沒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觀念。自己開心就好。
蘇梅是個風風火火的子。說干就干。自己就往縣里去打聽了。
蘇楠則也幫著關注報紙上的信息,還打電話咨詢安市報社,有沒有類似的這類產業。
報社這邊信息是最靈通的,哪里有啥新鮮的事兒都能知道。
蘇楠長期找他們做廣告,自然也認識不人。打聽到信息之后,蘇楠寫信件,寄回去了。
忙完這些事兒,已經要期末考試了。
蘇楠發現,自己單干,比起和廠里合作還要輕松很多。因為部關系簡單了,不用總是防著了別人了。所以學習的時間比之前還多。這次倒是有信心能比上次考得好一些。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培養了幾個人才。大家都是從無到有,一點點和廠里發展長的,做事得心應手,各個都在自己的領域獨擋一面。不用蘇楠心。現在只需要掌控全局,指明發展方向就行了。
蘇楠準備再培養一些基層干部。畢竟廠里要發展,用人的地方多著呢。
要不說當大學生就是好。自己準備制定一套人才培養管理機制,但是自己不夠專業。于是干脆在大學管理學院里面征集方案。
只要通過的方案,就有相應的酬勞。
這事兒沒在學校里面干,之前還在設計學院收設計稿。如今的青春年華就有不稿子是從這里面征集的,要不然哪里來的那麼多新款式?
老師們也知道這個事兒,但是沒人阻攔。
畢竟這也不違反規定。主要是也給了學生們歷練的機會。
蘇楠這消息一傳出去,管院的那群天子驕子們都燃起了斗志了。
有的確實是為了賺錢,有的則是想檢驗自己的學習果。
蘇楠對這些大學生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年頭的大學生,一個個走上工作崗位,是立馬就能適應工作的人。都有真才實學的。
這些管理方案也不著急拿出來,因為要期末了,蘇楠給的時間也比較長,暑假付就行了。
蘇楠這邊忙著考試的時候,安服裝廠那邊很不好過。
連續兩個月發工資,都是用服抵賬。工人們實在不了這個憋屈了。
這不是對廠里是否忠誠的問題了,這是要吃不了飯了。
而且廠里一直說會好起來的,馬上就要好起來了,但是作為工人,廠里效益好不好,他們是清楚的。
車間里面現在活越來越了,廠里怎麼可能好起來呢?
工人們覺得不對勁兒了,漸漸的討論這個事兒的人越來越多,自然也就鬧騰起來了。
他們先是在服裝廠鬧。然后發現領導只會打太極之后,就開始在廠門口拉橫幅了。
許廠長焦頭爛額。
他本以為賠償了那些加盟商,工人這邊好理,等后面有了效益了,一切都能恢復正常。
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加盟商是打發了,但是效益卻沒法恢復了。因為得罪了那麼多渠道。新仇舊恨的,人家對他這邊的貨挑三揀四的,也不要了。
導致現在服裝廠竟然效益越來越低了。除了外省個別的百貨還收他們的一點服裝之外,竟然沒別的銷售渠道了。
于是原本只打算一個月用服裝抵債的服裝廠,現在不得不繼續這麼干。
開始還是加盟商的那批服抵債。現在則是連積在倉庫里面的老款都拿出來了。
許廠長好說歹說,可一分錢拿不出來,工人們也不信任他了。
還有之前在蘇楠廠里工作過的工人也抱怨,當初在青春年華做的好好的,工資拿得準時,而且拿得多。現在回到總廠,竟然拿不到工資了。
“許廠長這麼大年紀,當了這麼多年的廠長,竟然還不如蘇廠長一個年輕廠長。這還當啥廠長啊,下臺!”
“下臺,對下臺!”
“我們要工資,我們不要服!”
許廠長直接眼前一黑。
蘇楠考完試之后,才有時間回廠里來工作。
一早就看到報紙上面的消息了。
安服裝廠經營不善,工人發不出工資,工人罷工鬧事……
搭配著上面的圖片,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事兒大了。
李蘭馨道,“之前就聽到消息的,只是您在考試,就沒說這事兒。”
蘇楠喝了口倒的茶提神。“說了也沒用,這事兒太大了,不是我們能摻和的。現在就看市政府會不會給他們填補這個窟窿了。”
說起來,蘇楠唏噓的。
因為服裝廠應該是在后年才悄聲無息的倒閉。
那會兒工人都沒鬧。因為很多工人拿不到工資之后,就自己離開服裝廠了。
他們甚至連鬧的借口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