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的吻一點點下移, 挪到沙拉的脖子上,指尖過的后頸。
他偏頭吻了吻那里,擁著, 低低地笑出聲。
“你沒有腺, 我們兩個是不同的種。”
沙拉當然聽不明白,轉過頭, 用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秦烈摟住的腰,著的臉頰,低聲說:“我也沒有尾,不要嫌棄我。”
他說他沒有尾的這句話,沙拉聽懂了。
立刻把大尾一彎, 兜了一個圈, 把兩個人一起卷住。
尾可以共,種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
多年前的使徒星上,舷窗外的奇跡和安寧高懸在空中,曠野上一片靜寂, 兩個人都是從宇宙中遙遠的地方來, 其實和這顆星球毫無關系, 各種因緣際會, 在這里遇到了彼此。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都是飄的。
秦烈要費很大的力氣, 才能克制住每天圍著沙拉轉的沖, 畢竟他還有不其他的事要做。
母星人口炸, 資源枯竭, 新的土地非常人, 聯盟以最快的速度通過了在新行星上興建基地的計劃。
一艘飛船滿載興建基地的設備和技人員, 從母星出發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好消息傳來。
是秦脩先發過來的,聯盟經過反復研究,還是認為秦烈是這顆新行星總督的最佳人選。
他已經在GHF38764號行星上了,比別人都悉當地的況,而且年輕有為,力充沛,作為艱苦的墾荒時期的總督再合適不過。
聯盟主席簽署的委任令隨后就到。
不止沙拉和雷諾,就連安倫聽到這個消息,都吁了口氣。
“太好了。”他說,“所以我們不用走了?我正跟雷諾商量,打算放開手腳,徹底改造一遍厄爾提城。”
雷諾最近一直在跟著安倫學東西,尤其是各種實用的技,他聰敏明,態度又很認真,就算有語言障礙,學得仍然非常快。
雷諾對厄爾提的傳統生活方式和“原始風”毫無留。
他的算盤打得很清楚,族人的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保持傳統什麼的,太奢侈了,他們負擔不起。
落后就會被,厄爾提人的當務之急,是迅速地把科技差距追上來。
安倫本來就是戰艦上負責技工作的副,雷諾又對技極有天賦,兩個人想法一致,一拍即合。
聯盟的飛船還要一年的時間才能飛到這里,在這之前,秦烈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聯盟軍事委員會仔細研究過行星況的報告,決定對付星球上無不在的古里。
第一個人類基地就打算建在厄爾提城附近,可是這里有個非常大的古里群,它們會群結隊地組織進攻,是興建基地初期,人類最大的威脅。
厄爾提人已經和古里斗爭多年,經驗富,秦烈這些天一直都在跟雷諾商量怎麼清掉附近的古里。
“古里都是群居的,”雷諾用翻譯說,“像這一帶的群,我們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不過從來沒進去過。”
這里的古里群住在地下,地下通道和巖冬暖夏涼,是它們天然的窩。
安倫琢磨:“所以要端掉它們的老巢?”
“對。”雷諾說,“我覺得,只要把出口全部堵死,以你們的武威力,炸掉老巢不問題。”
可以直接一鍋端。
在古里的問題上,人類和厄爾提人的立場十分一致。
問題是,就算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這里的厄爾提人,對古里的老巢附近也不太悉,那邊太危險,沒人敢去。
秦烈說:“我們先把老巢附近的況排查清楚再說。”
秦烈帶著人,跟著雷諾,在地下通道一點點勘察,畫出通道的地圖。
地圖的范圍一天天擴大,雷諾估量著,在上面勾了個圈。
“古里的老巢,應該就在這一片。”
他們離老巢越來越近,很快就要到老巢周邊勘察,沙拉也忍不住好奇,跟著他們一起下去看熱鬧。
古里老巢附近的通道特別寬,頂也比其他地方都高得多,安倫拎著槍,邊走邊輕聲慨,“這里怕不是給巨人住的吧?”
他們帶著一整隊全副武裝的士兵,為了不驚擾古里,沒有用燈,每個人都配了夜視裝置。
沙拉頭上也戴著夜視儀,好奇地東看西看。
沒走多遠,就看到通道的石壁上,好像鑲嵌著特殊的東西。
是一小塊又一小塊的黑石頭。
沙拉從來沒有在地下通道的其他地方見過這個,看來這東西只出現在古里老巢這邊。
手了。
秦烈也看見了,低聲音說:“這好像是一種礦?”
一行人繼續往前,沙拉注意到,石壁上黑的石頭越來越多了。
“不能再往前了,”雷諾說。
再往前走,就真的進古里的老巢了。
隊伍又迂回著轉了一圈,路上只遇到幾個零星的古里,都是用靜音槍一槍解決,它們連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把通道全部標好,隊伍才退出來。
第二天,秦烈過來和雷諾他們商量炸老巢計劃時,先一個人到了沙拉這邊。
他有點不太好意思,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沙拉。
是一塊黑石頭雕的小像,只有大的廓,不過上盤著條大尾,一看就是沙拉。
他看出對這種石頭興趣,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撿了一塊,拿回去雕出來的。
“我雕得不好,本來想讓尾出來,可惜一直斷。”
他是用厄爾提語說的,來之前肯定先查過翻譯了,這句話說得很流利。
石頭的斷面凌厲,閃閃發,一看就又脆又,能雕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昨晚那麼晚回去,今天又一大早過來,一看就是夜里沒怎麼睡,趕著給雕出來的。
沙拉接過來,用人類語言說:“很好看,我喜歡。”
兩個人早就發現,努力用對方的語言說話,哪怕說得磕磕的,對方都能理解得更好。
秦烈在的椅子旁半蹲下,仰起頭,用厄爾提語說:“真的喜歡?那我想要一個獎勵。”
這句也很流利,明顯是有備而來。
沙拉順溜地把尾尖遞到他手里,“給你握一下尾好了。”
秦烈攥住的尾尖,低聲撒,“不夠,還要別的。”
他乖乖的,眼睛比那塊黑石頭還閃耀,沙拉不了,低下頭,吻住他的。
秦烈低低地吸了口氣,出手,把從椅子上拉進懷里。
兩個人一起倒在白的地板上。
他墊在下面,擁著,細地吻著,握住尾的手順著尾尖一點點上去。
沙拉忍不住抖了一下,心想,好像尾確實不止是古里用的尾而已。
秦烈只待到早飯時間就走了,他今天要帶人去古里老巢附近裝炸藥。幾個通道口都查好了,應該能斷掉古里的出路,覆蓋老巢的全部范圍。
今天的工作很重要,跟著他難免讓他分神,沙拉沒有去,留在部落里。
等他走后,沙拉從里間床邊的柜子里出一塊小石頭。
石頭也是黑,亮晶晶的,是從蟲族逃生艙中醒過來時,手里握著的那一塊。
沙拉把它拿出來,擺在小雕像旁邊。
看得出來,兩塊石頭的材質一模一樣。
趴在桌子上,對著兩塊石頭認真研究。
黑的石頭反著亮晶晶的,沙拉腦中冒出的印象。
從逃生艙醒過來之前,似乎睡了長長的一覺,迷迷糊糊的,過往的事全都不太記得了,但是有個模糊的印象,周圍仿佛就是這種石頭。
沙拉用指尖點了點石頭,心想,難道可以鉆進石頭里嗎?
窗外的正好,曬在上暖洋洋的,鳥在花藤上著,撲著翅膀,沙拉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不知什麼時候,鳥聲似乎停了。
沙拉下意識地睜開眼。
四周很黑,還有野的低吼,沙拉能聽得出來,是古里的聲音。
怔了怔,心想,該不會真的跑到地下通道巖壁上的石頭里去了吧?
念頭一,再睜眼時,人仍然在房間里。
明亮得耀眼,兩塊小黑石頭就擺在面前。
沙拉坐直,對著小石塊們出神,再出手指,點了點秦烈做的小雕像。
并不能穿進去。
難道是這塊石頭太小了?
正想著,外面忽然來人了,是常常跟著雷諾的厄爾提戰士,他站在門口說:“雷諾酋長請卡庫達立刻去前面。”
他的聲音有點張,讓沙拉的心不知為什麼,提了起來。
沙拉站起來,“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厄爾提戰士說:“酋長說,進地下通道的隊伍被古里襲,其他人都突圍出來了,可是秦烈艦長斷后時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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