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和殿。
“這京都可還是朕的京都?嗯?百余殺手如無人之境!”
“是不是朕死了,你們才高興?啊?”
楊辰一夜未眠,雙眼通紅,暴戾喝道。
“臣等不敢!陛下恕罪!”
滿朝文武,跪拜在地,連稱不敢。
“黃宗衡!你這個京兆府尹該當何罪?”楊辰喝問。
“臣認罪,為京兆府尹,刺客潛京城,而不知,當死刑,只求陛下開恩,不要牽連家人!”一個穿紅朝服的中年人跪伏在地沉聲道。
“來人!把黃宗衡押天牢!朕只治你之罪,禍不及家人!”楊辰說道。
兩名侍衛拖著黃宗衡向殿外而去。
“刺客能夠無聲無息的潛,軍定有應!”
“朕連夜抓捕可疑將領十二名!全部押天牢!”
“林卿,朕這麼做,您老沒意見吧?”楊辰怪氣的說道。
“老臣不敢!陛下!折煞老臣了啊!”林幕撲通一聲跪拜在地,高呼道。
“哼!軍大大小小統領二十四位,一半是你林家的人!你是何居心?”楊辰一拍龍椅,呵斥道。
“陛下!老臣冤枉啊!林家世代忠良啊!為報效皇恩,才進軍啊,而且都是陛下您親自冊封啊,陛下明察呀!”
林幕大聲喊冤。
“是啊!林大人一心為大唐社稷著想啊!我等有目共睹!陛下明查啊!”
兵部尚書趙天極、戶部尚書劉龔,又帶領著林幕一系大臣,跪拜求。
楊辰眉微挑,看著劉龔,目森冷,劉龔,你這個老東西,不要怪朕!
昨日付舍己宮,向楊辰匯報調查結果,讓楊辰震驚之余直接暴怒。
劉龔這三年來,各種巧立名目,花出去整整八千萬兩白銀,這其中如果所料不差,有七都進了他自己腰包。
關鍵是這些工程都是原主人親自批的,賬本做的也是天無,本治不了劉龔之罪。
不過,楊辰也不打算按套路出牌。
楊辰微不可查的向付舍己使了個眼。
付舍己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躬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準奏!”楊辰淡聲道。
“陛下,臣彈劾戶部尚書劉龔劉大人,意圖謀反!”
付舍己這一句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朝堂之上,眾臣一片嘩然。
謀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你!付舍己,你,你口噴人!我……我,陛下,明查啊!陛下!”劉龔跪下大聲道。
“付舍己!不可妄言啊!這誣陷罪名事小,欺君之罪事大啊!”太師仲晨看著付舍己說道。
付舍己是他的門生,他擔心付舍己是因為劉龔的打,心生怨念,而誣陷。
“付卿,你說劉龔意圖謀反,你可有罪證?如若沒有!朕可要治你個誣陷重臣之罪!”楊辰佯怒道。
“陛下!如果劉龔真的問心無愧,那便搜家,真相自然大白。”付舍己堅定道。
“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如果查無此事,定要治他欺君之罪!”劉龔道。
“哼!如果是我付舍己污蔑了你,老夫甘愿把項上人頭奉上!”付舍己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著一正氣,大義凜然的付舍己,楊辰都是一愣,這老貨這演技賊溜啊!
“好,我看你到時……”劉龔怒視付舍己。
“且慢!此時不可草率定論,搜家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林幕不待劉龔把話說完,忙出聲打斷!
他敏銳的直覺,已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無需多言,現在就去劉府,朕倒要看看,是有人謀反?還是有人誣陷?”楊辰一拍龍椅喝道。
林幕看了一眼楊辰那銳利的目,低下頭,臉沉,一不詳的預涌上心頭。
劉龔看著向自己使眼的林幕,心中甚是有底。
劉龔在宮中也有眼線,昨夜楊辰召付舍己進宮瞞不住他。
付舍己彈劾自己,小皇帝要搜家。
無外乎就是想搜出這些年自己貪沒的臟款,小皇帝果然昏庸無能,這種小伎倆想扳倒我劉龔?
家中這些年貪沒的金銀財寶,早就以手段藏,神仙也難找。
要搜,也只會搜出一個兩袖清風的劉大人,到時候倒要看看小皇帝和付舍己怎麼下臺。
念及至此,劉龔遞給林幕一個眼神,示意林幕不必擔心。
楊辰與一眾大臣,下了早朝,命令金吾衛開道,直接前往劉府。
如劉龔所料,金吾衛確實在劉府沒搜到半多余的錢。
但是卻在劉龔書房中一室,搜出了兩件龍袍,一尊玉璽!
滿朝文武大驚失,劉龔還真敢?
劉龔嚇得跪地喊冤,他這室是自己幽會人用的,自己昨夜還在其中銷魂蝕骨,可是今天怎麼會搜出龍袍、玉璽?
劉龔狀若瘋狂的沖向付舍己,嘶聲喊:“付舍己!你栽贓!”
金吾衛直接把劉龔按在地上,任劉龔如何喊冤也無用,楊辰直接下令,押天牢。
林幕全程未發一言,默默看著這一切。
今日早朝,發生的這一切,林幕知道,一定是有預謀,有計劃的,目的就是打自己。
只是不知道,這是小皇帝自己的意思,還是江家通過江貴妃吹的枕邊風。
林幕更希是后者,他面對任何政敵,都有十勝算,可如果是面對一個明的帝王,他勝算只有五。
還有昨夜那刺殺事件,軍中都是自己的耳目,自己竟然不知道,有刺客混進去。
到底是誰瞞著自己,組織的這次刺殺,或者這是小皇帝自導自演的?
林幕思緒萬千,回到林府后,謝絕一切訪客,在書房之中,閉門不出。
這一日,京都風云變換。
次日,軍十二統領,盡皆問斬!
戶部尚書劉龔抄家,九族連坐,收押天牢,秋后問斬!
軍大洗牌,可疑之人,盡皆問斬!
一時之間,京都,風聲鶴唳!
東城刑場一日之,斬首一千三百八十一人。
隔著一條街道,都能聞到腥味!
一次刺殺事件,京城之中殺的人頭滾滾。
朝臣心中,更是做實了楊辰,暴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