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有一個木盆!”那時老和尚還是小和尚。
“江水向東流,兒自西來。就他江流兒吧!”老和尚的師父捋著胡須。
“恩,好名字。師父,厲害!”小和尚著自己的頭。
“那是,為師早年苦行萬里,自東土起程游歷天下……”老和尚長嘆一聲,似要開始滔滔不絕。
“師父,木盆快要漂到下游去了!”小和尚蹲在地上,面痛苦。
“啊!你還不快去追!”師父掏出戒尺打在小和尚的腦袋上。
夕西下,小和尚追著木盆奔跑,老和尚坐在河邊回憶著逝去的青春。
“我該他唐三藏還是靈禪子?”
小和尚已被抬進了禪房的床上,鐵扇公主給牛魔包扎著傷口,牛魔注視著小和尚。
“他江流兒!”老和尚走了進來。
“靈禪子沒有自由,唐三藏依舊被束縛,只有江流兒才能蹲在水里捉魚,跑遍大山逮鳥。”
老和尚坐到了小和尚的床頭,著他的臉。
“快一百年了,那個人始終不讓他長大。每隔三年,他就會失去一次記憶,可憐的孩子……”
“為什麼不讓他長大?那個人又是誰?”牛魔拍案而起,包扎好的傷口又滲出來,鐵扇公主瞪了他一眼,牛魔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人只有小時候才能無憂無慮,長大了便會有煩惱,有了煩惱便會思考,他……思考起來會變得很可怕!”
老和尚搖搖頭又起向外走去。
“因果循環,有人想他死便有人想他生。有人封住他的記憶,便有人來給他解開……好及時的一道雷……”
老和尚的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牛魔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鐵扇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牛魔。
良久,牛魔吐了口唾沫,“娘了個,思考果然很可怕,我實在不明白那禿子說的啥,不過我現在很想砍死他!”
……
涼風吹落葉,夜來秋至,驕耀大地的季節已經過去了!
老和尚站在后院,禪房留著劍痕的木門打開了。
紫子不知去了何,房間的角落里留下了一道道印,那是用拳頭打石墻所至。老和尚笑了笑,擺手走向下一間。
這間禪房的主人在白天的那場風波里完全置事外,難道是看開了?
老和尚走進,木門閉里面卻什麼都沒有了,包括房間主人住進禪房時帶來的那件華麗的裳。
老和尚仍舊笑著,他不用思考這兩人去了那里,總之,們都已經離開了。
老和尚往回走,走過院門,走過花草,走過小和尚的房間。燈滅了,那麼說明人也走了。外人走了,里面的人也走了,寺廟又回復了平靜,只是了一個小和尚。
明月輕移,他看著天空,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吧!
明天,他首先要去把小和尚做的剩菜吃掉,雖然他很討厭吃隔夜菜,尤其是胡蘿卜的!
然后他要去山下收一個徒弟,寺廟總還要傳承的!
最后,他要做一件很偉大很浩大的事,他要把山下那條江堵住,這樣就不會再有木盆從上游漂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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