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碧云閣張添剛將圍攻他的最后一人葛秋雨踢下臺,微著氣看過來,然后提劍沖來。瑞和也來不及休息,只運轉心法見針地調息,他必須拿出全部力對付這位前世本屆新英賽冠軍才行。
張添當之無愧是這一代新弟子中的天才,原上輩子就敗于他手,張添也以一技驚濤式揚名,百曉生在總結新英賽事時,給張添起了一個驚濤公子的雅號,從此這名號就了張添的代名詞。
新英賽原只拿了第二,今后行走江湖時,也多次被張添奪去更多關注,原倒是沒什麼覺,宋寒叢卻深恨張添,覺得若是沒了張添,他才是武林新一代第一人。
“你竟然在走神?”張添回比了個劍招,皺眉,“你是看不起我麼?”
稍微走神兩秒的瑞和抱歉一笑:“對不住,張俠值得我用盡全力,如何敢看不起你呢。”
“這樣最好。”張添挽了個劍花,低喝一聲再次襲來。
新英賽冠亞之爭,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目。碧云閣張金賀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有好的友人笑道:“這一回你們家張添可遇上對手了,蘇家這個蘇魚可不是簡單角。”有人附和:“蘇家出了個使劍的后代,倒是使得還不錯,可見湖山派這是走錯路,用錯刀了。”
張金賀笑著搖頭:“我可沒怎麼擔心,都是年輕人,以后多的是廣闊天地可以施展,一次比賽算不得什麼。贏了當然好,輸了也不怕什麼。”
眾人紛紛夸獎他心態好,蘇掌門遠遠看過來,輕哼了一聲,碧云閣主之爭鬧得人盡皆知,張金和有意讓兒子張彥在新英賽上表現好堵門派其他人的,這事誰不知道?結果張彥敗于半決賽,反倒是張添進了總決賽,蘇掌門可不相信張金賀真的這麼淡定,要是張添獲勝,張金賀就該睡不著覺了。他可記仇,當年為了湖山派產,他跟張金賀撕扯了許久,他最討厭張金賀大義凜然的模樣了。
“我可得學學張掌門泰山崩于前而不的氣度才是,哎呀,我那徒秋雨方才被貴派張添俠踢下臺,唉,晉派到底是無緣榜首了,我這心里難極了。”
“哎老蘇啊,你這話可太假了,怎麼說你家秋雨也是第三名。”
“可不是,我家的臭小子連半決賽都進不了,你這話頗有些炫耀的意思了啊。”
蘇掌門用眼尾瞄張金賀,口中哎呀哎喲地求饒:“我們晉派人才,上一屆與上上一屆都沒有弟子能進決賽,這一回秋雨能進決賽已經是祖墳冒煙,下一回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如何能不多奢一些,盼他奪冠呢,唉!”
他一口一句進決賽,句句往張金賀心口。
其他人聽著看著,終于反應過來蘇掌門這是在故意往張掌門傷口上撒鹽,怎麼說碧云閣也是九盟之一,大伙兒也不好意思看張掌門笑話,于是打著哈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蘇掌門見張金賀角抿一條線,可見心中不爽快,這才高高興興地繼續看比賽。
說幾句話的功夫,臺上的比試已經進后半階段。兩人打了小半個時辰,都開始顯出氣息衰竭的跡象,作都慢了下來。瑞和看出張添氣息不足之下的一個破綻,先是裝作沒看見,自己卻出一個假破綻給對方,只要張添上鉤沖著他這個破綻襲來,對方的破綻就會被拉大。張添卻十分警惕,開始完全不上鉤,好幾下來,他知著即將干涸的丹田,終于上鉤決定速戰速決。
這個決定一下,就正中瑞和下懷。
飛下臺的那一刻,張添的眼睛一直盯著瑞和,站穩后他對瑞和說:“碧云閣張添,改天再一起切磋!”
“好。”
新英賽冠軍的獎勵很盛,先是二千兩白銀的獎金,再有就是挑選武林盟珍藏武任意一件,還有各種藥材布匹,最后是讓人榮耀百年的新英賽前三甲名字刻于江湖新英豪杰榜石碑上,榜首之名將用金鐫刻,更顯榮。
名字刻好后,會讓冠軍得主親自去描,瑞和跟蘇幺娘說好,到時候讓去描。蘇幺娘又激又忐忑:“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你是我娘嘛!”
蘇幺娘重重點頭:“娘一定給你描得仔仔細細妥妥帖帖的。”
新英賽結束后就是群英賽了,瑞和很珍惜觀其他人武藝的機會,特別是各門派優秀長老或是掌門人會登場,這將會是絕佳的學習機會,來觀看的群眾比新英賽觀眾翻了幾倍,到都人滿為患。群英賽的賽制更簡單,就是車挑戰守擂賽,每個選手都可以開擂臺,接其他人的挑戰,守擂到最后的擂主再來大混戰,決出名次。
比賽持續了五天,每天都有很多看點。晉派這一次出高價請來一位江湖散人,這散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武藝極其高強,守擂臺三天,將每一個挑戰的人全都打下臺。心激的蘇掌門在一側給徒弟葛秋雨做講解,他站在一邊沾也聽了不蘇掌門富的經驗,益匪淺。
在觀看比賽過程中,一個陌生人來給他送信,說是有人約他到某見面,給的信是一張面。他挑了挑眉,看了看臺上正在守擂的宋宇治,鉆出人群前去赴約。
在一偏僻的小巷子里,瑞和推開門,見到了站在空屋子里的嚴生。嚴生看著瑞和手里的面,微微一笑:“你知道是我,你果然是父親的兒子。”
瑞和將面丟給他:“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既然知道是我約你見面,就一點都不擔心我的目的嗎?”
瑞和拉過一張布滿灰塵的凳子,稍微撣撣灰后坐下:“如果我是你,就長話短說,宋宇治正在守擂臺,你扮演他的兒子,長時間離開可不顯孝道。”
嚴生瞪大眼睛!
“你——”
“我?”瑞和笑,“我怎麼知道你是替嗎?還是我怎麼知道你找我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與我商討大計對付宋宇治夫妻?”
嚴生咬著牙,心緒混,分外震驚。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要說出你的來意。你說如何呢,嚴生。”
接連到刺激,嚴生聽到對方喊自己的名字時反而冷靜下來。他下所有警惕與防備的緒,安自己與其找一個蠢貨合作,不如找一個智多近妖的聰明人,他不怕被對方看,只要對方真的能幫上他的忙!
“沒錯,我不是真正的宋寒叢,只是他的替,我恨宋宇治夫妻。”嚴生也坐下,眼神冷漠地說著自己的仇恨,“我六歲的時候,家里忽然起了起火,不止我家,半個村子都被燒沒了,是路過的寒劍山莊弟子賑濟了我們,見我失去父母長輩,還好心地接我走,說帶我去寒劍山莊拜師。十二歲那年,我就被選做了替,為了鼓勵我的忠誠,莊主還主提出將我父母親人的墳墓遷到寒劍山莊的莊子里,讓他們得香火。他們以為我對寒劍山莊忠心耿耿,合該死而后已地報答,但他們不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當年放火的人就是寒劍山莊的人,我早就知道他們不是恩人是仇人!”
說到這里,他臉上出詭異的神,混雜著仇恨、怨憎和快意。
“他們對我毫無防備,卻不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籌謀著如何讓他們敗名裂!”
嚴生看向瑞和,怪笑著:“我看到你的眼神了,你說起宋宇治夫妻時的神很平靜,就像真的是在說陌生人,但我看得出來,你跟我一樣有相同的想法,你也恨他們是不是?”
“你想怎麼報仇?”
“本來我想在新英賽上說出他們給兒子養替的,讓他們最重視的兒子從此跌落云端再也沒臉在江湖上臉,只要我得了前三甲,得以站在領獎臺上接萬眾矚目,那時候就是我揭開他們偽善面的最好時機,有況盟主在,有其他門派掌門長老在場做見證,宋宇治夫妻不敢輕易我。現在也不遲,群英賽總決賽的頒獎臺也是一個好機會,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
“我會在群英賽頒獎禮上揭開所有真相,但他們絕對不會承認,或許還會說我犯了瘋病,或是被人下蠱縱了。到時候我需要有人為我說的話背書,最適合背書的人莫過于真正的宋寒叢了。”嚴生雖然做了主替,但平時備監視,本無法發展自己的力量,他能夠依仗的利用的只有自己。直到這一次參加武林大會,他才找到幫手,合適到讓他心生戰栗的幫手!
嚴生激地說:“你長得跟宋寒叢幾乎一模一樣!只要你冒充他出面,蒙過外人是輕而易舉,我要讓他們夫妻的罪行釘死在恥辱柱上,他們的兒子就是他們罪孽的證人!”
殺人誅心,嚴生的報復就是對宋宇治夫妻最看重的名聲與面手,可謂目標準,很合瑞和心意。
“好。”
兩人快速商談了細節,然后各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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