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孫姐拾掇好自己,朝最近的公站點走去。
要去找裴家的小姑子裴明霞!
當然要去找,就是攛掇自己為難陸濃,現在丟了工作,可不得去那邊說道說道?
裴明霞家在外國語大學附近的家屬樓,但本人是報社的副主編,孫姐一猶豫,決定還是去家找人。
剛到裴明霞家樓下,就遇到出門扔垃圾的宋業安,他是裴明霞的丈夫,一位高級知識分子,在外國語大學當教授,前途明錦繡,當然要不是如此,他也娶不到裴明霞。
宋業居看到孫姐吃了一驚,“孫姐,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別看孫姐在陸濃跟前囂張,但一到裴明霞兩口子這里瞬間換了副面孔,語氣討好地說:“宋教授,我找明霞有點事,在家嗎?”
宋業居點頭,“在家。”
“那好,我先上去找。”說完也不等宋業居,作麻利地上了樓。
留宋業居在原地一頭霧水。
裴明霞正在廚房做飯,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宋業居忘記帶鑰匙了,了手上的水,走到門口開門,“我說你這個記……”
“孫姐?你怎麼來了?”
“明霞啊~我被陸濃那個小狐貍趕出來了!”孫姐哀嚎道。
“什麼!?”裴明霞震驚地看著孫姐,忙不及待地開門讓孫姐進來,“到底怎麼回事?”
孫姐面苦,隨即開始大吐苦水,“你是不知道啊,自從那個小狐貍進門,天天給我臉瞧,昨天太都曬屁了,我去起床吃飯,拿起一本書就朝我砸……”
“這些就算了,今天中午我去買菜,非要吃豬蹄,我說那東西做起來麻煩,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我是個伺候人的保姆,才是家里的主人,我算個什麼東西。”
“豈有此理!”裴明霞一掌拍在桌子上,滿臉震怒。
“那我哥呢?裴寂安呢?他就任由姓陸的把你趕出來?”
“哎,首長也是不好做,小狐貍不依不撓的,他能怎麼辦呢?”孫姐繼續拱火。
“糊涂!”裴明霞余怒未消,“我就知道姓陸的不是個好的,這才幾天,就把你這個照顧裴錚十幾年的老人趕走。我哥的心偏到胳肢窩了,我看再過段時間,小錚在那個家里也沒個立錐之地了。”
“當初非要和以梅姐離婚,結果十幾年都不結婚,我還以為他是后悔了在等著以梅姐,沒想到以梅姐還在等著熬著,他倒好,娶了個小十幾歲的妻,把以梅姐當什麼了?”
裴明霞越說越氣憤,對裴寂安竟是生了怨懟。
孫姐覷了覷裴明霞的臉,知道這事兒算是了。
“明霞啊,你看我的工作……”孫姐眼神企盼地看著裴明霞。
裴明霞拍了拍孫姐的手說,“你放心,他們不要你我要你,你先去老太太家幫我照顧宋謙。”
宋謙是裴明霞和宋業居的兒子,今年三歲半,他們兩口子工作忙,就把宋謙送到了裴明霞媽那里。
“哎,太好了!”孫媽喜笑開,“我一定好好照顧小謙。”
……
裴寂安做的菜口味竟然還不錯,至比孫姐做的好吃,陸濃一不小心吃了個飽。
吃完飯陸濃收拾碗筷去洗碗,飯已經讓人做了,碗筷什麼的還是自覺一點叭。
刷好碗,陸濃打算回屋睡個午覺。
下小子,剛把睡套過頭,開門的聲音響起。
陸濃:……
沉默。
呆滯三秒后,陸濃若無其事地穿上睡,又套上睡。
累了,咋咋地吧。
“咳,”幾分鐘后,裴寂安走了進來,輕咳一聲,聲音低沉溫和地說,“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好啊,你說吧。”
兩人默契忽略剛才的尷尬。
“這是我近幾年的存款和這個月工資,你收好。”裴寂安遞過來一個存折和一堆票子。
陸濃一愣,打開一看,嚯,足足有五千之多,巨款啊。
窮陸濃表示了了。
這還是頭一回有男人給掏錢,怪不得前世的那些男朋友都特別。
誰能不錢啊。
那副兩眼冒的財迷樣子理直氣壯又自然,不僅不猥瑣還很可,裴寂安眼中閃過一笑意,轉而提起了另一個問題。
“孫姐走了,你不會做飯,要重新找一個保姆,你有什麼認識的人嗎?”他詢問陸濃的意見。
陸濃剛想說沒有,腦子里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吳媽。
吳媽是陸濃舅舅家的傭人,在舅舅家干了一輩子,舅舅一家出國后給了吳媽一大筆養老錢,還把在國的宅子給了吳媽看管。
當初原主生完孩子,就是吳媽幫著月子的。
吳媽要是還愿意來裴家,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倒是有個認識的親戚,”陸濃沒把話一口說死,“我先去問問,看看愿不愿意來,不愿意的話你再找別人。”
裴寂安同意了。
他走后,陸濃午覺也不睡了,想著干脆現在就去找吳媽,順便去醫院把護士的工作辭了。
原主當護士當了好幾年,可冷眼旁觀原主的工作環境著實不怎麼樣。
先不說有個一直攛掇原主嫁給老男人的二叔在旁虎視眈眈,護士站里還有幾個嫉妒原主的小護士,時不時兌、孤立原主。
再說護士這工作作息不規律,時常要值夜班,這個破百出,未嘗不是這幾年晝夜顛倒,新陳代謝出現了問題。
走出小紅樓時,隔壁的鄰居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澆花,特意多看了陸濃幾眼,陸濃禮貌回了個微笑。
老太太也點頭示意。
陸濃覺得自家鄰居還不錯,有個正常點的鄰居總比奇葩要好點。
六三年,國家剛剛結束了大災荒,人們穿著大部分很樸素,但在京市這種地方,總有的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所以陸濃不算很特立獨行。
但架不住長得,是那種單純站在那里就發的,尤其是在下,白到反。
人們的目不由自主被吸引,所有人站在邊都會黯然失,像是黑白電影里走出來唯一彩主角,眾人皆為陪襯和背景板,目所及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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