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雨和梁家的事裴冬宜聽過就忘了,又因為佘雨和溫致禮的關系,也沒有把這事兒像往常一樣告訴項蕓和鐘麗君。
至于溫見琛,他心里雖然覺得奇怪,但很快在裴冬宜撲過來跟他玩鬧時,也就算了。
裴冬宜興起,手去咯吱他的,撓了半天他才噗嗤一下笑出來,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他說:“其實我不怕的。”
“……嗯?那你笑什麼?”先一愣,隨即柳眉倒豎,“故意看我笑話?”
溫見琛一邊笑,一邊手把攬過來,“我笑是因為……是你在給我撓啊。”
話音最后微微上揚,著難以抑制的笑意。
裴冬宜突然臉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哼哼兩聲,“……麻,花言巧語,會哄人。”
“哄你還不好?”溫見琛屈起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額頭,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學?”
提起上班裴冬宜就長嘆一聲,趴在了他肚子上,沒打采地道:“九月一號咯,又沒有特殊況,肯定不推遲開學啊,我們明天還要開線上會議。”
時間已經到了八月底,從七月份他們住進別墅,節目已經連續錄了一個多月,時間不長,卻覺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溫見琛用手指輕輕梳理著的頭發,目下來。
很難想象,他竟然會在短短的一個月,和的關系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親默契。
這主要歸功于他們都在為這段關系付出自己的努力,向對方敞開心扉,愿意付信任。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存在默契,比如他們的共識是唯一的,維護好這段婚姻,也維持住兩姓之好。
他們就像西服外套上唯一的那顆紐扣,扣子釘得牢固,扣眼剛好合適,扣上了不會崩開,也不會落,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外套服帖地穿在上。
“秋秋。”他輕聲名字。
在翻了個,頭繼續枕著他的小腹,從下往上看他,目疑:“怎麼了?”
他低下頭,鼻尖到的,忽然問:“我有沒有對你表白過?”
裴冬宜被他問得一愣,表白?正式的那種?
沒有哇,不僅他沒有,也沒有,他們好像都不是那種會把這種話掛在邊的人,只會將對對方的關心放進日常生活的點滴里。
裴冬宜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的父母就是這樣相的。
呃了一下,“……需、需要嗎?”
溫見琛角翹了起來,“不是必須,但別人都有,我就想……你也該有。”
裴冬宜忽然想起來前幾天拍照,他補的那個求婚,心里冒出期待來。
“那你說,快說,我聽著。”
的語氣相當雀躍,聽起來像是在跟他玩游戲,溫見琛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還是很認真地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秋秋,我喜歡你,不是因為婚約,也不是因為外貌,而是因為我們的靈魂在靠近彼此。”
“這世上每個人都可能離我而去,爸爸會有新的家庭,爺爺會百年故去,大哥大嫂會越走越遠,甚至是我們以后的孩子,也會離開我,我都做好了準備,但唯有你,我希你永遠留在我的邊。”
說好了是表白,但裴冬宜聽完卻心里一酸,甚至嚨有些發。
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他孤獨敏的靈魂,他擁有很多很多的錢,也擁有很多很多的,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可憐一個男人,就是徹底淪陷的開始,裴冬宜覺得,現在自己已經泥足深陷,再也離不開。
一個鯉魚打地坐起來,不由分說地吻住他,盡量語氣輕快地嗯了聲,“那就拜托溫醫生一定要和同事領導打好關系,以后我生病可以立馬住院,立馬有專家看病,這樣才能更好保命啊。”
現在看病住院都是一床難求,專家號一號難得誒!
溫見琛微微一愣,隨即笑起來,手抱住,并希老實一點,不然他也不是很介意浴戰的。
即將開學的老師都在做什麼呢?
一大早裴冬宜就開始梳洗打扮,然后上半換了件漂亮的綢襯衫,坐在書桌前打開攝像頭,進線上會議室。
會議室里已經有不同事在線,裴冬宜進去后沒多久會議就開始了,會議主要是安排工作,開學前老師要做的準備工作還是很多的。
“下一學年度的教學計劃、班級管理方案,各位老師請按時提。”
“29和30號各位主班老師要回校參與學校和班級衛生工作,新回來了一批圖書和教,大家要幫忙整理一下。”
“各位主班老師要聯系家長,跟家長做好開學的通工作。”
“下個學期有幾個新轉過來讀中班的小朋友,一個班一個是剛好的。”
“下個月就到中秋節和教師節了,時間比較早,今年的中秋節游園活方案已經已經出來了,待會兒會發到工作群里,各位老師仔細閱讀,做好準備工作……”
園長一頓安排,裴冬宜的工作陡然增多,也就意味著悠閑的暑假時一去不復返了。
開完會,剛打開文檔準備寫工作計劃,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跑去開了門一看,謝微媛端著托盤站在門外,見到的裝扮,忍不住一愣,“……你這睡是……是什麼新搭配嗎?”
裴冬宜低頭打量一下自己不倫不類的穿著,尷尬地笑笑,“剛才開工作會議嘛,要注意儀容儀表,你懂的。”
謝微媛頓時笑噴,連連點頭,“懂懂懂,只要鏡頭不往下,就看不到你是睡加拖鞋。”
“嗯嗯嗯。”
裴冬宜紅著臉應了幾聲,看向手里的托盤,“……這是?”
“我和菱薇姐剛做的咖啡餅干,給你送點加餐上來,嘗嘗看啊,看合不合你口味。”
說完,把托盤往裴冬宜手里一送,然后說:“明天張栩寧的電影周日晚上辦首映禮,要不要一起去看啊?”
裴冬宜好奇:“在哪里辦啊?”
“容城歡樂谷影城。”謝微媛道,“怎麼樣,去不去?菱薇姐他們都去的。”
不用出市,又是在晚上,裴冬宜就干脆地點頭,“好啊。”
那天溫見琛晚上也有空,剛好可以一起去玩。
剛出爐的咖啡餅干形狀很可,像一顆顆放大版的咖啡豆,胖乎乎的,味道香濃,有純正的咖啡香氣,看起來有點淺,裴冬宜拍照給溫見琛看,溫見琛說這一定是淺烘焙的豆子。
樂得直笑,截圖發群里,紀苓薇表示下次可以加一點竹炭,就會變重烘焙了。
真是一群有趣的人,一邊吃著餅干喝著咖啡,一邊寫工作計劃,覺得討厭的計劃書也沒那麼難寫了。
接下來的幾天,裴冬宜變忙很多,晚上經常是溫見琛在查文獻寫論文,在寫教學計劃聯系家長詢問小朋友的況,累了呢,溫見琛就向招招手。
會起走過去,被他拉著坐在他的上,摟著他的脖子吧唧兩口,然后嘆氣:“快讓我充充電吧親的。”
“充電樁歡迎你,請投幣使用。”溫見琛笑著逗。
投幣?投什麼幣?白嫖不行嗎?
裴冬宜用臉蹭蹭他,親了兩下,“這樣可以嗎?”
“就兩下啊?那讓你充兩秒。”商的臉這就掩藏不住了。
樂得跟他玩,又親了幾下,“啵啵啵,這樣可以嗎老板?不行的話就先欠著吧。”
溫見琛扭頭去親,場面很快就失控。
八月份最后一個周六,溫見琛要值班,裴冬宜在調整作息以應付即將開始的工作日,也起得很早。
送他出門,給他遞了個口罩,“明天晚上我們跟媛媛他們一起去參加張老師的電影首映禮哦,你不要忘了。”
溫見琛嗯了聲,撕開口罩的包裝袋,順便彎腰側頭吻了一口。
白天的工作沒有任何特殊,急診雖然急重癥多見,但也不是時刻都有,來了病人,初步檢查過后,需要收住院的都直接轉專科去了。
午休時間,溫見琛忙完一個病人回到辦公室,一邊喝水,一邊靠著窗邊看外面。
接著聽到整病歷的兩個護士閑聊:“我搞到張機票,準備買在免稅店買套護品,你要買什麼嗎?”
“真的啊,小程序上嗎,我看看!”
溫見琛好奇地轉頭看過去,其中一人見他看過來,就笑著道:“溫醫生要不要順便給老婆買點禮啊?一起買啊,買得多有優惠。”
溫見琛想說不用,裴冬宜的護品和化妝品多得很,但轉念又一想,沒有一樣是他送的。
于是他點點頭,“好啊,哪個小程序?我也去看看。”
免稅店的小程序,溫見琛打開后一頁一頁往下翻,看到眼的品牌名稱,點進去一看詳細說明,看到質又停了下來,他不清楚裴冬宜是什麼皮啊,買錯了怎麼辦?遂放棄。
接著去看化妝品,買個口紅吧,可是那麼多,也不知道選哪個才好。
于是虛心向同事請教:“我太太下個月就開學了,上班涂什麼的比較好?要低調一點的,兒園都是小朋友,濃妝艷抹也不合適。”
“那就豆沙嘛,這個超級日常的。”
“橘系也可以啊,楓葉紅不錯啦,秋冬天要到了,這這看起來比較溫暖。”
兩位同事你一句我一句,講得頭頭是道,溫見琛聽得連連點頭,最后決定:“我還是問問我太太吧。”
沒辦法,這門功課太難了,溫醫生覺得自己做不來。
他給裴冬宜發截圖,問喜歡哪個口紅,裴冬宜先是好奇他要做什麼,問明白以后一頓點,“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我都要!”
“這里面不是有幾個同的嗎?我同事說都是豆沙。”他好奇地發問。
裴冬宜就說了,“這怎麼能一樣,不同品牌的豆沙也是有不同的,而且有的是釉,跟膏就不一樣啊!”
溫見琛聽懂了,就像他的領帶沒有一條是重復的一樣,他太太的口紅也沒有一支是重復的。
看著他有一點笨拙的告訴同事他太太要這個他太太要那個,葉遠嘖嘖嘆氣,今天之前誰能想到啊,他溫師兄也有要買化妝品討好老婆的一天!
這都是小曲,片刻清閑過后很快又迎來繁忙的工作,一直持續到深夜。
急診大廳的自門嘩一聲向兩邊分開,一位年輕的扶著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男人走進來,進門就高聲喊:“醫生,護士,快來人啊,給我拿個椅!”
年輕男人看起來狀態非常不好,神萎靡,臉蒼白,也不說話,值班護士一看就立刻推了輛椅過來,扶病人坐下,立刻一邊給他測量生命征,一邊高聲呼值班醫生:
“溫醫生,溫醫生,來接病人啦!”
一般能讓護士這麼喊的,都不會是簡單的病人,溫見琛立刻從診室走了出來。
小劉跟在他后,出了門后,立刻去推移心電圖機。
“病人在哪里?”溫見琛問道,銳利清明的目搜索著病人的蹤影。
他看到在預檢分診臺前量的椅男子,看起來況不太對勁,立刻大步流星走過去。
“哪里不舒服?”他問道。
年輕男子斜靠在椅里,頭歪向一邊,聽到問話聲就抬了抬眼皮,了,但是沒出聲。
患者眉頭皺,臉蒼白,滿頭大汗,溫見琛覺得癥狀看起來有點像中暑。
但這會兒都晚上十點多了,中暑現在才發作?還是已經不舒服一段時間,現在才送來?
或者可能是低糖發作?
他心里有些疑慮,問護士:“和心率怎麼樣?糖給他測一個吧。”
問著話,視線落在患者頸邊的一抹紅印記上,心里一跳。
剛想問什麼,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道不悅的聲:“怎麼是你?我要換醫生!給我們換一個過來,不要這個!”
溫見琛一愣,抬頭看向說話的人,應該是患者家屬,大晚上的還戴著口罩和墨鏡,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本看不清長相。
他不由得納悶,難道是認識的?
小劉和值班護士也愣了,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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