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初憑著自己氣死人不償命的利讓宴席間所有對怪氣的貴夫人們都見識了一番與眾不同的本事,愣是沒讓人佔到一便宜。
如今雖然已經貴為丞相夫人,奈何家世不怎麼好,也沒什麼名聲,因此那些丈夫位高權重的貴婦人們還是看不慣,想要用話語刺一下,誰知道被一一懟了回去,
也因此許時初一戰名,大家都知道雖然年輕貌,但不是個能氣的,還自吹自擂,格一言難盡,是個沒皮沒臉的,大家對心中瞧不起,卻已經不怎麼敢小瞧了。
中秋宮宴之後回到丞相府,許時初正在室梳洗,卻聽見有人來稟報說長青來找了。
「讓他在外間等著。」許時初泡著鮮花澡,著知春的細心按,隨口說道,並沒有加快速度結束洗澡去見長青的意思。
知夏按耐住心急,乖乖地出去稟告給長青,生怕長青聽到讓他等會甩袖而去,卻沒想到長青居然真的坐下來了,沒有離開。
知夏連忙讓人端上清茶和點心,然後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聽候吩咐。
長青啜了一口茶,打量了一下這房間,發現這裏的擺設跟以往已經截然不同,檀木的傢、雅緻的擺設,不遠的高幾上還點著一支裊裊長香。
屋這典雅的裝飾,與如今許時初犀利機靈的似乎不太一致,長青心裏想到。
他回來之後聽到手下回報許時初在宮宴上的表現,驚愕又帶著一意料之中的好笑,沒想到這個寧遠伯府當初鵪鶉似的懦弱膽小的小姐,如今卻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居然敢理直氣壯地和眾多高門大戶的夫人懟起來,還不落下風,實在令他好奇極了。
於是他便到了這裏,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來見許時初了,找算賬?
並不是的,就算在宮宴上的行為有些出格囂張,卻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只是口舌之爭,沒有做出違規違矩、大逆不道的事,無傷大雅,以他如今的份,其他貴夫人就算再如何不喜,也奈何不了。
——這的確是做到了宮前說的「狐假虎威」。
長青想到這裏角忍不住微微揚起,心意外地有些愉悅。
他正想著事,卻不知怎麼的眼皮越來越重,思維越來越遲鈍,一溫和清幽的甜彷彿春天的暖熏溫地包裹住他,令他越來越困,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
知夏見男主人許久沒有靜,忍不住好奇地抬起眼一看,卻震驚地發現他閉上了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頓時不知道該不該喊醒他了,這時候在長青另一旁侍立著的侍從書齊也發現主子居然在這裏睡著了,震驚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平靜下來,還對著猶豫不決的知夏輕輕搖了搖頭。
知夏立刻便消了喊醒他的打算,只在心裏嘀咕老爺不是說在等主子嗎,卻沒想到是跑來主子外間睡覺來了——是知道老爺從不在夫人這裏留宿的。
等到許時初梳洗完畢出來的時候,便看見自己的大丫鬟和長青的侍從一人站在長青一邊,盯著他睡覺。
「咳咳」,許時初輕咳了一聲,長青居然沒醒,忍不住加重了腳步,長青依舊一不,虧他坐得這麼直地睡著了也沒有倒下!
書齊見睡著後向來警醒的主子這會兒居然這麼大靜都沒醒過來,頓時有些驚訝,驚訝后便是尷尬了,
於是連忙俯在長青耳邊喊道:「老爺!醒醒!老爺……」
喊了好幾聲,才終於把長青喊醒。
長青剛醒過來時眼神茫然,等看清周圍陌生的環境后很快便想起了自己現在的境況。
不過他臉很平靜,沒有毫尷尬和不好意思,輕了一下自己的袖,若無其事地說道:「抱歉,我太困打了一會兒盹。」
「看出來了。」許時初回答道,「這麼晚了你不回去休息,還來找我做什麼?」
並不以為長青是要「寵幸」他,畢竟他這會兒看自己的眼神清正,沒有一曖昧的意思,顯然對自己沒有毫興趣。
長青確實對沒有其他心思,雖然沐浴后長發微、臉頰紅,眼神潤,目盈盈,把白天的貌又提升了幾分,像一隻鮮艷滴的仙桃,格外想讓人咬一口。
「聽說你今晚說了許多氣焰囂張的話,得罪了不人。-」長青問道,看著現在卸了妝梳洗過後格外出塵俗,如同出水芙蓉般的許時初,這幅純真無辜的模樣不開口的時候能騙到不人,可誰知道一開口卻是氣死人不償命呢?反差有點大。
「怎麼?你現在來是興師問罪的嗎?」許時初不客氣地問道,「我以為你大忙人不會在意這點子婦人間的口舌之爭,這還沒到影響丞相府的地步吧?」
長青看著沒有毫後悔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說:「沒有,只是提醒你要把握尺度,不要太囂張了,不然人家還以為丞相府的新夫人囂張跋扈還惹人發笑——倒是會影響我一雙兒的婚事。」
「哦,原來是這樣。」許時初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連夜過來警告自己呢,原來是怕自己在外面太作,會妨礙睿和雅清的親事呢。
「你放心,我有分寸,這便在家修心養,不會把京城裏的達貴人都得罪的。」許時保證道。
長青提醒了這點之後,便又詳細問起之前讓在席間所觀察的幾位夫人的品德行來。
許時初答應了他這件事,在與眾夫人鬥至於,自然便存心仔細地觀察過那些夫人的言行,便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語言客觀公正,並沒有發表自己私人的看法。
長青聽得很仔細,等許時初說完,謝過之後,便離開了。
「老爺都這麼睏乏了,怎麼不明天再來找夫人說這事?反正不著急。」書齊跟在長青後,疑地問道。
「我怕明天一覺睡醒之後便忘了。」長青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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